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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数。”

李贵妃觑着皇帝阴沉的面色,忙赔笑道:“皇上说得是。”

皇帝拂袖起身:“休息罢。”

李贵妃不敢再多言,忙唤宫人进来宽衣。

——

次日拂晓,沈支言方醒便听闻薛召容已离府。二哥揉着惺忪睡眼道:“昨夜倒是安分,就是梦里总唤你的名字,搅得人不得安睡。天不亮就起身办事去了,跟打了鸡血似的。”

沈支言问:“可请大夫瞧过了?药可用了?”

“一早便盯着他用了。”二哥摆摆手,“你这未婚夫当真奇人,带着伤还能这般生龙活虎。那筋骨硬得,倒比我这个健全人还结实三分。”

这话听在沈支言耳中却泛起酸楚。哪有人天生铜皮铁骨?不过是刀山火海里淬炼出来的。

沈支言用过早饭去了大哥院中,大哥与大嫂正准备出发。两个孩子揪着父亲衣角,虽满眼不舍却乖巧得很。

待大哥启程后,沈支言便领着两个孩子回到西厢房,取出九连环、布老虎等玩意儿,又温声讲起话本里的精怪故事。

晌午时分,阮玲来了,她一见两个孩子便眼睛发亮,捏着两个孩子的小脸道:“快叫声姑姑听听。”

两个孩子甜甜地叫道:“姑姑好!”

阮苓得了软糯糯的称呼后,一开心,便把给沈支安做的甜品,全给他们了。

沈支言看到她,如见救星般拉她坐下:“好妹妹,正有事要托你。大哥大嫂去了江南,将孩子们托付给我。只是我实在力不从心,妹妹可否留下帮衬几日?”

阮玲闻言双眸骤亮,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正愁母亲总拘着我不让出门呢。支安哥哥今日可在府中?”

“二哥一早就出门办事了。”沈支言拿起青瓷茶壶给她斟了盏茉莉香茶,“母亲也在收拾行装,预备回乡祭祖。她走后,府里就剩我带着两个孩子。”

阮玲正捏着块玫瑰酥要喂孩子,又听她道:“有一事我要告诉你,我……与薛召容订婚了。”

“什么?”阮玲霍然起身,不可置信地问:“你与薛召容定亲了?可你分明,分明是与薛廷衍有婚约在先啊!”

沈支言忙拉她坐下,羞怯道:“你别嚷嚷。薛廷衍被囚禁后,父亲怕我受牵连,便将婚书改成了薛召容。”

“这也行?”阮玲觉得不可思议,“纵是要改,也该先退了前约,三媒六证重新下聘。这般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姐姐说,是不是薛家逼你的?”

沈支言回道:“是我应的。这般安排,原是眼下最稳妥的法子。”

阮玲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眉目舒展,并无半分勉强,忽的展颜一笑:“我明白了,姐姐心里,原也是情愿的,是不是?”

她托着腮,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说来也是奇缘,从前我瞧你们相处时就觉着你们不对劲,如今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应了天意。”

一阵风过,吹得檐下铃铛叮咚作响。阮玲拾起团扇替她遮住斜照进来的日头,笑道:“薛公子如今是翰林院学士,姐姐嫁过去便是学士夫人。这般郎才女貌的姻缘,倒比原先更般配呢。”

沈支言垂眸浅笑,那抹笑意映着天光,倒比案头新插的芍药还要明艳三分。

阮苓知道她心里是欢喜的。

阮玲问:“那人此刻在何处?不如现在就把大伙儿都唤来祝贺祝贺。”

沈支言见她这般开心,心头暖暖的。她先前不敢声张,原是怕挚友们对薛召容存着偏见,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她抿唇笑道:“他公务在身,要晚间才得空来帮着照看孩子。届时时再邀大伙儿过来。”

“好。那可要请表哥过来?”

沈支言摇头:“罢了,上次他俩打架,表哥气还没消呢。”

“也是。姐姐可听说了?表哥近来常往宫里跑,传闻与三公主挺亲近的,怕是要当驸马爷呢。表哥这般转变,确实出人意料。从前只道他对你情真意切,没想到移情这么快。”

二人这边说着,忽见江义沅匆匆而来。

沈支言见她这般慌张,心头一紧,忙起身相迎:“义沅姐姐,怎么了?”

江义沅回道:“出事了。许莹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客栈,听说死状极惨。”

“谁?”沈支言简直不可置信,“可是我们遇到的那个许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出事了?”

江义沅摇头:“出事之地,恰在她所居客栈。原是我早已遣人暗中留意其行踪,谁料想,竟不知从何处冒出这等狠辣之人。她的胸口与腹部,皆被利刃捅刺数刀,血染衣衫,死状凄惨至极。”

阮玲瞪大了双眸,满目惊愕,半晌都未能回过神来。虽说她心底隐隐觉着许莹或许对二哥心存爱慕,此事令她心中颇不舒坦,可眼瞧着这样一个鲜活灵动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气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只觉心头泛起阵阵酸涩,如被细针轻刺。

沈支言亦是震惊,忙问道:“可曾查得那凶手踪迹?”

江义沅摇头:“还没有。不过大理寺之人已前往查验,复又细细勘查一番后,竟在许莹身上寻得一块玉佩。那玉佩上镌刻着一个‘盛’字,瞧着极为金贵,似是从皇宫中流出的物件。”

玉佩?且还带了个‘盛’字?

沈支言闻言甚是震惊,难道那玉佩,会与她从李贵妃那里找出的一样?若当真出自皇宫,说不定还真与二皇子有关。

只是,许莹一个和都县令的女儿,怎会突然遭此毒手?

第37章 第37章“放开她。”

提及许莹,近日几人皆暗中留意于她。此女看似寻常无异,然独来独往,行踪亦颇为简单。或于客栈休憩,或随兄长至私塾研习,亦或上街采买所需之物。然其客栈旁,总有一辆皇宫马车悄然出现,只见车影,不见车中之人,此马车与许莹究竟有无关联,实难揣度。

不过,仅此种种,便足以见得许莹身上藏有诸多秘密。且她身上有一块玉佩,若此玉佩真乃二皇子之物,那二皇子与许莹之间,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再者,前些时日,许莹缘何突然寻至二哥处,仅来一次,便再未现身,其真正目的究竟为何?这一连串之事,着实可疑至极。

沈支言问江义沅:“如今状况如何?尸体可还在客栈?”

江义沅回道:“尸体仍在客栈之中,大理寺之人已将客栈四周尽数封锁,正全力调查此事。我亦在附近安排了人手,欲探明此中究竟。”

沈支言蹙眉,沉声道:“此事颇为蹊跷,不如我们过去一趟。”

然阮玲听闻,面露惧色,道:“这……都已出了人命,我们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沈支言安抚道:“无妨,我先去看看三哥在不在。”

江义沅亦有心前往一探究竟,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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