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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段时间去了何处?为何要诈死?”
刘御史回道:“那罪证不是我所写,是有人后面加上去的,可以验证。薛召容救了我之后,怕我再遇危险,便将我保护起来。我怕皇家误会亲王府以及那几位官员,所以今日前来与大家解释一番。”
一时间,那名单上的罪人,竟成了救济苍生的善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何昌营一时无言以对,脸颊憋得涨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反转。
而就在这时,刘御史又看向同样满脸惊讶的严太师:“今日,我要指认一人,那便是严太师。此人贪赃枉法,陷害朝中重臣,罪恶滔天,望二皇子能为百姓、为天下苍生主持公道,将此人就地伏法。”
“你……你休要胡说。”严太师蓦然一僵,未料刘御史竟会反咬自己一口,他气得双手都在颤抖,怒喝道:“小小刘御史,竟在此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殿下,他的话定不能轻信。”
薛盛看了他一眼:“严太师是否做过忤逆之事,在府上搜一搜便知道了。”
他指了指何昌营身后:“何大人,你且在一旁站一会儿,你带来的这些人需听本皇子调遣。”
他高喊一声:“众兵听令,严搜太师府。若有一人敢徇私舞弊,株连九族。”
一声令下,官兵们齐刷刷地颔首行礼。
薛盛作为堂堂二皇子,他权势和地位自然要比在场任何一位官员都大的多,他说要搜府,那便无一人敢阻拦。
何昌营虽有不服,但也只能退到一旁。
官兵们把太师府翻了个底朝天,不久后,便有人前来禀报:“殿下,在后院发现了一间密室。”
第43章 第43章“我没有,是你抓着我亲……
众人闻听密室之事,顿时哗然。二皇子当即率人前往查探,薛召容与沈贵临紧随其后。大理寺卿也匆忙地跟上,额间早已沁出一层细密冷汗。
及至密室,只见一方不大的暗室中,满室金砖堆积如山,映得人眼花缭乱。更令人心惊的是,其间竟私藏了大批宫禁之物,御用珠宝首饰流光溢彩,更有诸多宫中秘不外传的私密物件。
严太师为官数十载,竟暗中敛聚如此惊人的财富,众人见状无不倒吸凉气,连二皇子也面露惊诧之色。
官兵奉命清点赃物之际,忽在密室深处发现数个硕大木箱。一名官兵上前查探,手指刚触及箱面,陡然被暗藏的机关所伤。但见他脸色骤变,痛呼一声,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不消片刻已疼得在地上翻滚。
“箱子上有毒。”薛召容厉声喝道,众人闻言纷纷后退。
那受伤官兵的手掌已肿若馒头,乌紫可怖。薛召容箭步上前,执起小刀在其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霎时间,汩汩黑血涌出,在地上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污渍,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薛召容眸光一凛,手中长剑利落地挑开木箱。箱中赫然现出一个硕大瓷罐,他用剑尖挑开罐盖,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罐中盛满漆黑如墨的毒液,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剧毒。”有人失声惊呼。
二皇子面色骤沉,环视四周,见这般毒物竟不止一箱,当即冷声下令:“即刻封锁此地,任何人不得擅动。”
随即率众返回前院,命官兵将太师府上下尽数羁押,又遣散了前来赴宴的宾客。
大理寺卿何昌营见势不妙,正欲趁乱离去,忽听身后传来薛召容清冷的声音:“何大人,这般急着走,怕是不妥吧?”
何昌营身形一僵,回头强笑道:“薛大人此言何意?”
薛召容唇角微勾,眼底冷然:“何大人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要拿本官问罪?如今太师府□□藏赃,证据确凿,而刘御史失踪一案,你查了这么久毫无进展,反倒诬陷朝臣,这般渎职构陷之罪,难道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
他话音不重,却字字如刀,何昌营额角冷汗涔涔,一时竟无言以对,而后面色微变,强自镇定道:“薛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虽有所失察,但当时搜得的证物上明明白白,写着亲王府牵涉谋逆之事,更有数位官员联名举证。本官依律查办,奉皇命拿人,何错之有?”
薛召容厉声道:“何大人仅凭几份未经核实的证词,便断定本官有罪?若人人如你这般草率办案,岂非让忠良蒙冤,令圣上受小人蒙蔽?”
“你身为大理寺卿,本该明察秋毫,如今却因失职之过,险些酿成大错,究竟是有人伪造证据欺君罔上,还是你蓄意构陷,误导圣听?”
何昌营被逼得额角渗出冷汗,咬牙道:“薛召容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若当真问心无愧,大可向圣上呈递证据,何必在此与本官纠缠?本官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他转身欲走,却见薛召容长剑一横,寒光凛冽地拦在了他身前。
“何大人这般轻易就想脱身?”薛召容冷笑,“你污蔑朝廷命官,二皇子亲眼所见,难道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此事,本官定要面呈圣上,请圣上明断。”
何昌营勃然大怒,攥紧拳头厉声道:“薛召容,你待如何?”
薛召容不语,只瞥了一眼鹤川。鹤川会意,当即上前就要拿人。
何昌营见状,
阴测测地笑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自捉拿朝廷命官,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薛召容眸色一沉,“何大人也配提王法?经本官查证,近来数桩悬案皆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身为大理寺卿,不能为民伸冤,反倒积压命案、诬陷忠良,如此尸位素餐,要你何用?”
说罢,他转向二皇子,郑重拱手:“殿下,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轻纵。臣恳请殿下下令羁押何昌营,彻查其是否徇私枉法,与严太师暗中勾结。”
何昌营顿时面红耳赤,急声道:“殿下明鉴,薛召容一派胡言,下官、下官只是一时失察......”
他扑通跪下,声音发颤:“下官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二皇子瞥向他,冷声道:“此事牵连甚广,不仅涉及刘御史一案,更牵扯出大理寺诸多疑点。来人……”他抬手示意,“先将何大人收押,待本皇子亲自审问。”
何昌营闻言脸色骤变,急声道:“殿下,您不能……”
“怎么?”二皇子冷笑一声,袖袍一挥,“本皇子还动不得你一个大理寺卿?”
他话音未落,四周官兵已持刀上前,将何昌营团团围住。
何昌营面如土色,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束手就擒。
待处置妥当,薛召容忽觉有异,环视四周竟不见严太师的长子严河踪影。
竟然让他跑了。
他眸色一凛,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