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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都给自己。

他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看她哭成这样,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的喜欢与爱没有任何理由,只随心而动,凭感而为。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看着你那双眼睛,心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怦怦直跳。我们订婚那日,我开心得一整晚都睡不着。后来,得知你有喜欢的人后,我又难过得睡不着。”

“我强装镇定地告诉你,我们只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其实,我那样说,只是想给自己一些安慰罢了。”

“洞房花烛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伤心地坐在床头,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恐惧?我傻愣愣地站着,满心无助,不知所措。”

“那天,本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却默默无言地坐了一整晚。翌日,我看着你开始收拾行李,有些慌乱。我虽不想让你搬到隔壁院子,却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

“若你真要问我究竟喜欢你什么,为何如此执着,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见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那么多细腻的感受,只知道心里是这样想的。前世,我确实做了许多错事,只想着努力争取,以为只要争取就能得到。可如今我才明白,就像你说的,并非所有事情只要争取就能如愿。”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明白这些道理,也会慢慢学着去改变。”

“还有十几日我们就成婚了,成婚以后……”

“成婚以后……”

他说不下去了。

成婚以后……

杏儿端着药过来了,他接过药碗喂她喝下药,坐在床边看着她睡下,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翌日,沈支言感觉身上松快多了,烧已经退了。

薛召容抱着两个孩子过来,对她道:“大夫说,你身体已无大碍,今日凉爽,我带着你与孩子到街上逛逛,挑一些我们成婚用的物品。”

第45章 第45章“我......想活着……

说起婚事,母亲临行前曾叮嘱,待她归来便要着手操办。其实自订亲那日起,母亲便已陆陆续续打点起来,嫁妆要用京城里顶好的,婚服也是特意请了京中最负盛名的绣坊量身裁制。

府中上下对这桩婚事皆是看重,无论当初缘何结下,如今人人都盼着她沈支言能风风光光出阁,与夫君举案齐眉。

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还诸多抗拒,这两日却莫名生出几分期许来。

她缓步上前,从薛召容怀中接过诺诺,轻声道:“母亲已备得七七八八,我也不知还需添置些什么。”

薛召容把团团放下:“总要去瞧瞧。往日不曾为你添置什么,这回定要依着你的喜好来。”

沈支言见他如此认真,轻笑一声:“那今日凡我瞧上的,你都得买给我。”

薛召容郑重颔首。

她问道:“还未用早膳吧?两个孩子怕是都饿了。”

薛召容抚了抚团团的发顶:“我一早吩咐厨房备了膳食,只是这两个孩子闹着要寻你,我便带来了,你身子如何了?”

沈支言:“我已经好了,咱们先带他们去用膳。”

二人抱着孩子出了门,一路行至膳厅。各自牵着一个孩子净了手,诺诺非要薛召容喂饭,小脸仰着,一声声“姑父”唤得又甜又软。

两个孩子不知怎的格外黏他,尤其是诺诺,总爱往他怀里钻。薛召容心里暖暖的,这般稚子纯真的依赖,倒是生平头一遭享受。

他小心翼翼地将诺诺放在膝上,说话时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几分,时不时轻晃着哄她,又变着法儿逗她开心。

他这一生,刀光剑影里来去,肩上压着千斤重担,何曾有过这般闲适温情的时刻?如今却在这天真孩童面前,连棱角都被磨得柔软。

他舀了一勺粥,仔细吹凉了才喂到诺诺嘴边,动作轻柔又耐心。

沈支言在一旁瞧着,心也跟着化了。她给团团夹了一筷子嫩笋,轻声问道:“今日还上朝吗?太师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你既要带孩子,又要陪我去街上,会不会耽误正事?”

薛召容又喂了诺诺一口粥,回道:“眼下唯有父亲向皇上施压,才能彻底扳倒太师,我暂且先不露面。况且,今日我也想偷个闲,好好陪陪你。”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诺诺,小姑娘正吃得不亦乐乎。他唇角微扬,声音低缓:“人尝过了温情滋味,便总想停一停,松快松快。这些年绷得太紧,也该缓一缓了。”

沈支言拿起青瓷碗,为他盛了一碗热粥,轻轻推至他面前,温声道:“那今日便好生放松一下。这粥熬得香浓,你多用些。”

薛召容怀中的诺诺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忽然甜糯糯地道:“姑姑待姑父真好。”

沈支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嗓音里浸着蜜糖般的甜:“他可是你们的姑父,自然要待他好呀。”

她这话相似哄孩子,又相似很真心。

薛召容指尖悄悄去勾她的手指,却被她轻巧避开了,低声嗔道:“孩子们看着呢。”

他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晨光正好,二人用过早膳便带着孩子出了府。

到了街上,他们先去了糕点铺子,给孩子们买了糖蒸酥酪,又转到一家首饰铺。

掌柜是个眼尖的,见两位贵人衣着不凡,忙迎上来:“贵客里边请!不知要挑些什么?”

薛召容头一遭进这样的铺子,目光落在沈支言的手腕上,对掌柜道:“拿些上好的玉镯来。”

掌柜瞧了瞧沈支言,又瞥见两个孩子,顿时笑逐颜开:“原来是给夫人挑首饰,小公子小小姐都这般大了,生得真可爱,郎君好福气啊!”

掌柜的说笑,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随掌柜来到檀木柜台前,掌柜捧出锦盒,只见里头排着十余枚羊脂玉镯,个个都很精美。

“这个衬姑姑!”诺诺踮着脚,嫩生生的小手指点着一枚玉镯。

薛召容抓起沈支言的手,将玉镯一一为她试戴。她的手腕莹白如玉,衬得每枚镯子都格外好看。

诺诺趴在柜台上,最终挑出三枚最精致的,嚷着都要买给姑姑。

薛召容问沈支言:“你可有合心意的?”

沈支言的眸光在几枚玉镯间徘徊,轻声道:“都极好,反倒不知该选哪一个了。”

“那便都买下。”薛召容说着便要唤掌柜的。

沈支言忙按住他的手:“不必,一个就行了,唯一才显珍贵。”

唯一。

薛召容闻言低笑,最终选了一枚最为精巧的,玉色温润如凝脂,戴上后衬得腕骨愈发秀致。

“怎么样?”

“好看。”

沈支言眼睛笑得弯弯的,薛召容头一次见她这般开心。

掌柜在一旁陪笑道:“二位当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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