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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腰间。
这次他不再给她喘息之机,舌尖直入檀口,她喉间溢出的细碎呻吟被尽数封缄。
“乖,搂紧我。”他喉结滚动,将吻痕浅浅印在颈侧,直到她眼角泛红肩头发颤,才稍稍放松力道,而后却仍衔着她的唇瓣厮磨,像是要把所有浓情全部倾尽这个深吻里。
二人原说好只温存片刻,谁知情潮翻涌,终究未能把持得住。直至鹤川在门外轻叩,薛昭容方才抽离一点心神,低应一声后起身整装。
沈支言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一张脸羞得似熟透的柿子,细声问道:“今日要去何处?几时能回来?”
薛昭容束好腰间玉带,回道:“我打算今日就带萨木去趟饸城。那处匪患猖獗,正好借机让那小子见识见识中原人的威风,顺道收了那座城池。”
沈支言闻言蹙眉:“那匪寨易守难攻,你如何能叫他心服?”
薛昭容唇角微扬:“正因艰难,才能让他更为心服。此去约莫许多日,你照顾好自己。”他转身执起她的手,“薛盛惯会拿捏人软肋,你在这里须得万分小心。我会多拨些暗卫护你。这些日子你定要好生习武,纵是吃些苦头也要咬牙撑住。”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眼:“往后这条路荆棘丛生,我自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但你要答应我,定要跟上我的脚步。”
沈支言明白,他们若要在乱世中成就大业,若想携手并肩走完余生,软弱无能是断断不成的。
她很开心薛召容并未将她视作深闺弱质,只配打理柴米油盐的琐事,而是盼着他能成长为足以与她比肩的强者。
她眼角微红,为他整理着衣襟,回道:“你放心,待你归来时,我定已将骑马练得纯熟。剑法我也在勤加练习,虽一时难见成效,但我必当竭尽全力,不会让夫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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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住她的小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好,来时给你带点好东西。”
沈支言红着脸点头,随她一道下榻着履。送至门外时,鹤川早已候在阶下,瞥见二人微乱的衣襟发丝,目光在自家公子泛红的耳尖上顿了顿,旋即垂首敛目,这情形,他约莫猜出了七八分。
沈支言又嘱咐几句,薛昭容颔首随鹤川离开。
二人出了院门,鹤川低声道:“邻城布防已探明,今夜突袭正是时机。”
“嗯。”薛昭容指尖拂过腰间剑柄,“去唤萨木同行,今晚该让他见识见识。”
鹤川问道:“怎的突然要带上萨木?这事隐秘,还是别让北境的人跟着了,毕竟他们这一带的人都有来往,万一混进个细作呢?”
薛昭容回道:“无碍,我自有打算,这次须得叫他心服口服,连同他手下那几个刺头,一并带上。”
鹤川应了声,目光掠过他仍在泛红的耳尖,忽然低笑一声。
薛昭容横肘轻撞他:“笑什么?”
鹤川连忙绷住笑意,却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想要女娃娃还是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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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娃?男娃娃?
薛昭容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脱口道:“自然要个女娃娃,像支言那般玉雪可爱的。”
鹤
川嘿嘿一笑:“我也想要个女娃娃,像阮苓那样活泼的。”
二人出了院,走到骏马前,薛召容检查了一下马鞍,问他:“你们准备何时成婚?”
鹤川回道:“待平定这几座城池,我便带着阮苓回犹宜一趟,问问二老的意见。”
薛召容翻身上马,道:“那你这段时间须得立些战功,也好叫那二老高看你一眼,如此求婚才能顺利。”
鹤川也翻身上马,拍了拍胸口道:“没问题。”
——
京城,淑妃殿内。
一缕清幽茶香自青瓷茶壶中袅袅升起,在殿内氤氲开来。
新帝薛盛端坐在案前,目光落在眼前正专心沏茶的淑妃许莹身上。她葱白的指尖轻执茶具,动作行云流水,衣袖间暗香浮动。
“这茶是家父特地从江南捎来的明前龙井。”许莹轻声开口,嗓音温柔,“入口清甜回甘,最是醒神。民女知晓陛下今日要来,寅时便起身准备了。”
她说着微微倾身,玉手执起茶壶,琥珀色的茶汤稳稳落入青玉盏中。水汽氤氲间,她将茶盏轻推至薛盛面前。
“这茶最是讲究水温火候,多一分则苦,少一分则涩。”许莹眼波流转,“陛下尝尝可还合心意?”
薛盛垂眸望着盏中清茶,袅袅茶烟间浮动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他执起青玉茶盏,浅尝一口,眉宇间顿时舒展:“没想到许姑娘还有这般好手艺。这茶香气清幽,入口甘醇,回味悠长,甚合朕意。”
许莹闻言掩唇轻笑,眼波盈盈似春水荡漾:“陛下喜欢便好。民女家乡盛产名茶,有云雾、毛峰诸多品类,皆是上等佳品。若陛下不嫌弃,民女愿日日为陛下烹茶。”
“许姑娘有心了。”薛盛含笑颔首,目光掠过殿内陈设,温声问道:“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可缺些什么?”
许莹缓缓落座,眸光不由落在薛盛的面容上。那张俊朗的容颜,比平日更添几分摄人的威仪,剑眉之下,一双凤目如蕴星河,流转间尽是帝王独有的矜贵气度。
她轻声回道:“多谢皇上体恤,民女在这儿一切都好。只是不能时常见到皇上,难免觉得寂寥。”
薛盛回道:“若是觉得闷,不如朕为你寻个郎君?你可说说,中意怎样的男子?朕替你物色。”
寻个郎君?
殿内烛火轻轻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叠。
许莹闻言,眼底潋滟的光彩倏然一黯。她低垂螓首,鸦羽般的睫毛在玉面上投下浅浅阴翳:“皇上这话从何说起?虽说你我是在做戏,可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损了皇上天威,民女万死难辞其咎。”
薛盛低笑,指尖轻叩案几,龙纹广袖在烛光下流转着暗金纹路,他清声:“朕既为九五之尊,这宫闱之事,岂容他人置喙?你正值韶华,本该觅得良人。如今入宫陪朕演这场戏,倒是耽误了。”
殿外更漏声声,他执起茶盏浅啜一口:“不过许姑娘且宽心。令尊才干过人,朕欲擢升他为太师,也会准备让你兄长进翰林院。”
许莹闻言倏然起身,立即盈盈下拜:“民女代父兄叩谢天恩。”
薛盛抬手虚扶:“不必多礼。那日若非你相助,朕也难以成事。再说令尊与令兄确有经世之才,这些官职他们当之无愧。”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沉吟片刻,忽而话锋一转:“倒是那沈支言......听闻她先前将你从和都接来后,安排在一客栈里。不知她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许莹未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抬眸,正对上天子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目,似有万千星辉沉在眼底,又似寒潭映月,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