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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烈焰。

此时,江义沅正在城门下与皇家军厮杀。薛盛见其越挫越勇难以抵挡,当即变换阵型应对,在江义沅大军左右翼及后方同时燃起熊熊烈火,断了他们的退路。

退路一断,江义沅这支军队只有冲破皇城方有胜算,奈何城门内外守军如潮,刀戟如林,一时难以突破。

连日奔波,江义沅身形已消瘦不已,但是眸光却更加凛然。她执剑在千军万马中厮杀,一招一式凌厉如电,寒芒所至必见血光。

敌兵初见她是个女子,皆露轻蔑之色,可还未等他们回神,江义沅的长剑就已洞穿其胸膛。

薛盛立于城墙之上,手中长弓拉满,箭簇直指那道在万军中纵横的身影。

他早听闻江义沅乃将门虎女,却未料她竟如此悍勇。他眸色渐冷,拉得弓弦绷紧如满月,对准厮杀在人群中的她,指间一松,只听“嗖”的一声,利箭破空,直取她胸膛而去。

打斗中的江义沅依旧十分机敏,箭矢破空之声未至,她已偏首侧身,凌厉的箭锋堪堪擦过耳际。未待众人回神,她足尖一点立于马背之上,反手抽出长枪,运足十成力道向城头掷去。

这一掷快若流星,狠似雷霆,薛盛尚未及反应,身侧亲卫已飞身相护,“噗”的一声闷响,长枪贯穿了亲卫的胸膛。

薛盛浑身一震,瞳孔骤缩,怔怔望着城下那道飒爽身影,喉间不断发紧。若非亲卫以命相护,此刻被长枪贯穿胸膛的就是他。

他缓缓闭目,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肃杀,厉喝一声:“赵陵,去取她首级。”

话音甫落,一道黑影已自城头掠下。赵陵长剑出鞘,稳稳落于战马之上,转瞬便杀至江义沅跟前。

此人乃薛盛贴身死士,身高八尺,猿臂蜂腰,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平素鲜少出手,但凡出剑必取人性命。听说,至今与他交手过的还无一人取胜。

他手中那柄玄铁重剑寒光凛冽,比寻常长剑要宽出三指,电光火石间,重剑已挟着凌厉劲风当头劈下,江义沅仓促横剑相迎,只听“铮”的一声脆响,手中长剑竟被生生斩作两段。胯下战马受惊扬蹄,险些将她掀落马背。

她急挽缰绳稳住身形,当即挥剑横扫而出。却不料赵陵出手更快,重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那精钢打造的剑身竟如腐草般被齐齐削断。

碎铁纷飞间,江义沅只觉虎口发麻,暗道此人武功竟恐怖如斯。

江义沅见长剑不敌,反手自靴筒抽出两柄寒光凛冽的短刃。战马通灵,不待主人催策便扬蹄前冲。眼见赵陵重剑劈面而来,她忽的纵身而起,如鹞子翻身般跃至对方马背,双臂如铁箍般勒住赵陵咽喉。

二人滚落马下时,赵陵仍死死攥着那柄玄铁重剑。落地瞬间他猛然发力,一个翻身将江义沅踹出丈余。

江义沅后背重重撞上马腿,惊得战马扬蹄长嘶。她就势贴地滑行,从马腹下疾掠而过,短刃甩出,在赵陵腿侧划开一道血痕。

赵陵吃痛,铁靴猛地踹向她心窝。她旋身避过,腰间蟒鞭再度出手。却见赵陵不躲不闪,竟徒手擒住鞭梢,发力一扯。

她借势凌空翻腾,甩出数枚带毒飞镖。赵陵躲闪之际,长鞭就势缠住他的右臂,不料这铁塔般的汉子身形诡变,不仅闪开暗器,更反手一拽,逼得她踉跄前扑。

江义沅急撤长鞭,身形向后掠去,赵陵却似猛虎扑食,玄铁重剑带着破空之声横扫而来。剑锋未至,凛冽剑气已逼得她连退数步。

眼见第二剑又至,她足尖轻挑,将地上一柄遗落的长剑踢入掌中。双刃相接的刹那,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迸溅的火星映亮二人凌厉的眉眼。

江义沅虽招式精妙,奈何气力不济,被赵陵刚猛剑势逼得节节败退。

她左手短刃直取赵陵咽喉,却不料对方剑势更疾,重剑横扫间先挑飞她手中长剑,继而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

江义沅旋身闪避时,赵陵挥剑劈来,在她肩上绽开一道血花。

鲜血喷涌间,江义沅踉跄后退,赵陵剑势不减,重剑如虹直取心口。她手腕一软,竟无力抵挡,眼睁睁看着长剑向心口刺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铮”的一声清响,一枚飞镖破空飞来,生生震偏了赵陵手中重剑。

劲风略过,但见薛召容已是挡在了江义沅身前,手中青锋化作漫天寒星,直逼赵陵要害。

薛召容的剑路诡谲难测,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之势,逼得赵陵连退三步。赵陵很快稳住阵脚,重剑挥舞间竟隐隐压过薛召容一头。

江义沅立在一旁缓着气,军医手忙脚乱地为她包扎肩头伤口。纱布刚系紧,她便拾起地上染血的长剑,再度杀入战局。

城楼之上,薛盛死死盯着下方厮杀的身影,指节在弓弦上绷得发白。当看清薛召容面容时,他眼底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复杂情绪。

薛召容终于露面了。

他唇角微动,手中雕弓忽的拉满,箭簇直指那道矫健身影。

箭矢破空而至的刹那,薛召容似有所感,侧身堪堪避过。他抬首望去,正对上城头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

血脉相连的二人隔空相望,目光却比刀剑更冷三分。

赵陵的攻势愈发狠厉,薛召容应付的有些吃力。

薛盛见此冷笑挥手,城垛后瞬间立起无数弓箭手,随着他手掌重重落下,漫天箭雨倾泻如瀑。

“举盾。”

江义沅见此立即调阵型,铁盾相击之声顿时连成一片,箭矢钉在盾面上发出骤雨般的闷响。

厮杀声、金铁交鸣声、战马嘶鸣声交织成片,两方精锐鏖战正酣,胜负难分。

鹤川率部突围之际,恰逢江砚深引兵接应。两军汇合后正欲疾驰皇城,不料斜刺里杀出一支金甲卫队。这些将士招式狠辣,剑锋所至皆带起凌厉罡风,甫一交手便让鹤川与江砚深陷入苦战。

交战之后,江砚深忽然发现,这队金甲军中,不少竟是他当年亲手调教过的兵卒。他手中长枪忽变招式,专攻这些旧部破绽,不过半日功夫,金甲卫队的阵型便被他撕开缺口。

解决完这批人,他们立即赶往皇城。他心知妹妹江义沅的西域铁骑长途奔袭,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若不及时驰援,只怕难以抵挡皇家禁军。

残阳如血中,这支奇兵朝着皇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烟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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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风沙的西域,萨木正按薛召容的谋划分兵行事。主力随他奔赴皇城接应,余部留守北境要塞。不料行军至半途,忽有探马飞报,说潜伏多时的暗卫竟突袭北境,所到之处皆纵火焚城。

西域风沙肆虐,火借风势,转眼间便成燎原之势,烧得边关守军阵脚大乱。

萨木当即调转马头,铁青着脸率部回援。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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