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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道:“姑娘放心,已经给过,再多,爹娘也不愿收下了。”

陈父陈母本不愿意要,不过陈允渡一番心意难拒,才略表示一二,收下了小部分,其余一分钱也不多要,只道科考费钱,等日后出人头地,再买些好酒好肉回家吃饭便是。

看来陈允渡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很稳妥周到。许栀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满意,将木盒关上后,对他道:“放回去吧。”

陈允渡应了声好,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这么一消磨,外头的天色已经黑透了。许栀和望着放完东西,重新坐在身边的陈允渡,略略迟疑,伸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而后凑近了些许。

远远看着,像是她倚靠在少年怀中。少年的眉眼在烛火下显得昳丽,微微张开双臂,将她虚虚揽在怀中。

可能是摇晃的烛火,太过旖旎了罢。不自觉地,她就像是被火光吸引的飞蛾,仿佛只有更贴近他,才能触及到一种温暖。

唇齿相碰的瞬间,两人都有些迷茫,少年身上浅幽的清酒与苦茶味交错,呼吸渐渐凌乱,半响,他微微松开怀中的人,看清怀中人眼中水光潋滟,眸色黯沉了几分……

他不可避免地贴近,再贴近,怀中人颤抖着后退,却被他虚虚握住了手腕。

力道不大,想挣开无须费力。

许栀和艰难地睁开眼眸望他,陈允渡的喘息声环绕在耳边,蛊惑着她的心神,她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纵容地看着少年一点点分开她的五指。

十指紧扣。

陈允渡半含住她的耳垂,呼吸急促,嗓音暗哑又克制,“……可以吗?”

许栀和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都这样了,还问什么问?

她在心底不断暗示自己,合法夫妻,合法行为。

可她到底没忍住,另一只没被扣住的手虚虚搭在眼眸上,似乎只要看不见,心中便不会害羞。

可身上异样的反应正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正在被一点点探索……

陈允渡注意到她咬着自己的唇,低喘着送上自己的肩头,诱哄道:“别咬自己,咬我。”

许栀和也没客气,重重一口咬在了陈允渡的肩上,同时控制不住地轻吟出声。

……

云雨初歇,许栀和有些失神地望着床头晃动的红烛,一开始虽然有些奇怪,但后来渐渐品出其中滋味,从难耐到享受也不过几息而已。

她看向陈允渡。

后者比起她看着好受许多,除了喘息不止,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

陈允渡伸手拨开被她手臂蹭乱的发丝,克制又温柔地询问:“我抱你去洗漱?”

许栀和没说话,她的指尖缓缓划过他劲瘦却有薄肌的腰身,然后借力起身靠在他的怀中,呼吸落在他的喉结。

“要不要……继续?”

陈允渡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语气艰难又温和地拒绝,“……第一次,还是不……”

他的话猝然停止,许栀和吻在了他的脖颈。

耳边响起姑娘银铃般的调笑声:“陈允渡,你是不是不……?”

陈允渡没有让她说出最后那个字。

蝴蝶悬停唇畔,春风缠吻花枝,红烛摇曳,风月无边。

……

事后许栀和累得睁不开眼,任陈允渡帮自己洗漱后,重新抱回床上。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被窝,她费劲地睁开眼望了一眼松风冷月般纤尘不染的少年,抱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

她当真悔了,就不该贪图享乐,十八岁的少年,她根本招架不过来。

感觉虽好,却不可贪多啊……

许栀和迷迷糊糊陷入沉眠,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略一翻身,便会撞上里头的墙面。

陈允渡望着她安静又累极的睡颜,微微垂眸,将人往中间挪了一点。

姑娘睡得沉,只哼唧了一声,便继续酣然入梦。

看来他当真把人欺负得狠了。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姑娘会不会怪罪。

非他不愿意停下,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实在无法控制。

陈允渡在床边守了片刻,半响,平躺在床的外侧,冷月银辉洒落窗台,他心中清明,毫无半分困意。

他试探着偏头,看着姑娘红润的唇瓣鲜嫩欲滴,其中有他的手笔,他忽然一阵面热,连忙偏过头,默背《尚书》中《益稷》篇。

“安汝止,惟几惟康。其弼直,惟动丕应……”

四书五经他烂熟于心,他一篇背完,却毫无困意,微顿,接着背下一篇。

第34章

翌日清晨,方梨和秋儿隔着寝室的纱帘,刚准备请示,就看见陈允渡撩开纱帘走了出来。

陈允渡和方梨见过数面,因此并不生分,他朝着方梨轻轻比了一个“嘘”,轻声说:“今日闲来无事,随姑娘睡到自然醒吧。”

准备这处宅院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了这一层,没有婆母在侧,许栀和不必急着起身去行礼问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能睡到什么时候。

方梨深知自己姑娘脾性,闻言,笑了笑,继续请示:“姑爷可饿了?要不要准备用饭?”

陈允渡下意识朝着纱帘方向望了一眼,“不必,等你们姑娘醒了一道。”

微顿,他又接着补充道:“不过可以先备上菜了,她醒后,应当会饿。”

方梨闷笑一声,拉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秋儿出去了。

水阳县的宅院地段极好,虽院子不比从前许府大,但胜在视野明亮,院内种了几缸矮小的花植,阳光倾落无所遮挡。

门前有一处石桌,围着四个小石凳,累了就近坐下,也极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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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处小宅院中,秋儿和方梨各自分到了一处下房。屋舍不大,有一张床榻,一方桌椅,但比起原先在许府人挤人地住在一堆,还是轻便了不少。

方梨和秋儿都在厨房做过活,此刻进去轻车熟路,先在脑海中简单构思准备做哪几道菜色,旋即开始择菜洗菜,又从瓦瓮中拿出昨夜放在井水中冷镇着的猪肉切成条丁状,方便稍后下锅。

只等姑娘一起,便可以起锅烧油。

陈允渡坐在正厅,捧着一卷书在读,每看完一章,抬头朝外头瞄上一眼,像是在等什么人。

前些日子他托梅丰羽寻管事和家丁,前者可以在他们入汴京赶考的时候帮忙照看家宅,后者则可以帮着方梨和秋儿两位姑娘做些寻常琐事,梅丰羽昨日说已然有了眉目,今日便带人上门。

梅家在当地颇有威望,由梅丰羽举荐,陈允渡的心中更放心些。

日上三竿,梅丰羽和一老一少两道身影,顶着炎炎烈日踏入了宅子。

刚一进屋,梅丰羽便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端着茶壶就牛饮起来,喝完,擦了擦嘴,正准备与陈允渡说话,却见后者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入了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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