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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比如在宴会散场之后, 故意追尾首席向导的悬浮车,人为制造一起交通事故。

黎影坐在主驾, 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

最先下车的是阮眠的保镖,随后下车的是一个穿着晚礼服的漂亮金发男人。

等等!

一个漂亮的金发男人?!

黎影震惊地趴在方向盘上,试图再仔细看看那个金发男人。

她为了得到如今的这份工作,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她可以记住所见过任何人的身份姓名喜好习惯甚至于性.癖, 但检索自己的记忆,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见过这个金发男人。

看身高和体型,他是哨兵?

黎影陷入了意外得知大人物秘密的恐慌中,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猜测告知谢首席。

那个金发男人,莫非是首席向导的情人?!

不得了的大新闻!

然而不等她将这个消息上报给顶头上司,她就被阮眠的保镖敲开车门押了出去。

“你是间谍,还是刺客?有什么目的,如实招来!”

黎影立即作出状况外的惊恐可怜状,“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意外。”

然后保镖会搜出她的“名片”,联系虹叶能源公司的人事主管,核实她的身份后马上会有人保释她。这是一套保险且规范的流程,至今没有出现纰漏。

但今天这套流程不灵了,因为车里那位要问她几句话,黎影直接被押了过去。

那位金发帅哥半倚车门,身高竟然比悬浮车还高出一截,支着长腿,面色不善地盯着黎影。

车窗降下半扇,黎影被保镖反钳着手腕,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弓着腰,只能窥见车内人的小半张线条优越的侧脸。

“谢安年派你来的?”音色酥软,入耳像拨动琴弦琶音一样丝滑,怪好听的。

他怎么知道?!

这么轻易被拆穿,黎影突然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

“三天前偷拍我的是你?”

“……”

“两天前给我狗喂泻药的也是你?”

“……”

“昨天跟踪我的也是你?”

“……”

黎影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前几天就算了,今天他搞这出什么意思?”

黎影大着胆子,看了看一旁的冷脸金发帅哥,突然福至心灵,“首席可能只是吃醋了!”

“吃醋?”车内人听上去不太相信。

黎影俨乎其然,“那当然,能让一名事业有成智商情商正常的成年男性作出这种幼稚的举动,一定只有吃醋这个可能!”

“理由?”

“首席昨天还让我搜集你这里几年所有的行踪和报道,订装成册。”

“这不是他的风格。”

黎影有些意外,怎么听上去那两位很熟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这样,他收到书后就在海边点了篝火,把书页一页一页撕下来扔火里烧了。”

“神经……”

黎影疯狂点头,“可不是嘛!”

阮眠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可以放黎影走了,“等会儿我把账单寄过去,修车钱算在他头上。”

将秘书小姐送走后,备用车很快开到,阮眠在保镖的掩护下转移,金发哨兵也坐进车里。

“他知道我和你见面了,恐怕有点麻烦。”

金发哨兵,也就是安吉尔,冷笑一声,“也是,他本就反对与我们结盟。” 网?阯?发?B?u?Y?e??????ǔ?????n?②?0??????.??????

安吉尔侧头,看见看着向导陌生的侧脸。三年以来,他从不在公众面前露面,只要踏出家门,就会戴上一张拟态面具。

阮眠道:“他不是对火种有意见,而是对我有意见。”

安吉尔摇头,“难道不是对我有意见?”

阮眠微微翘起唇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起来我们三年没见,也是时候见一面了,要是让他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受不了。”

安吉尔显得十分惊讶,“三年没见?你们不是……当年不是他救的你吗?”

阮眠看向车窗外,车轨外就是礁石林立的悬崖,汹涌的海浪拍打礁石,发出阵阵涛声,“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生我的气。”

回去后,阮眠向谢安年递出信函,告知对方自己将要拜访的消息。阮眠的遣词造句正式且严谨,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却只得到了一封看上去极为敷衍的回信。

【黑石峡湾1号】

秘书忍不住问道:“主席,谢主席让我们去这里吗?”

阮眠沉默,“应该是的。”

阮眠挑选了一个工作日,孤身前往谢安年给他的地址。

他驱车进入峡湾,却被站岗的哨兵拦了一道,说谢主席谁都不见,最后是接到消息的黎影匆匆跑出来给他解围。

“他没告诉你们我要来。”

黎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谢主席可能以为你不会来。”

黎影本打算送阮眠上去,但被阮眠拒绝了。

黎影见他去意已决,提醒道:“阮主席,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劝你不要上去比较好。”

“为什么?”

黎影的表情有点尴尬,“您恐怕不知道,谢主席之前有个感情很好的恋人,只可惜对方……呃……英年早逝。”

阮眠感到有些好笑,“然后呢?”

黎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虽然只是猜测,但我感觉谢主席可能把你当成了他的替身。毕竟我也感觉,你们某些地方有点像。”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黎影愣了愣,“是的,他死了。”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提一个死人的事了。”

黎影虽然年轻,但足够聪明,她明白了阮眠的意思,道:“山上的路不太好走,请您小心。”

峡湾静卧在青黑色的海面之中,银练如虹冲击着青黑色的礁石,水流被击碎散成白色雾气,让整座峡湾终日笼罩在浓厚的海雾之中。那雾并不是柔软如牛奶或丝绸,而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每呼吸一口,就连同冰晶刺入心肺,冷硬地横在血脉之中。

从山腰开始,车子就抛锚了,阮眠只能步行。凛冽的山风声在他耳边呼啸,瀑布的激流声在他耳边擂鼓,岩石磨痛了他的脚掌,浓雾沾湿了他的衣襟。来到这里,天与地都如此邈远,他好像漂浮在云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绝境。

当他终于攀上顶峰,看见那座屹立在山崖瀑布边的别墅时,一束阳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在海平面上投下鎏金的细闪,两只海鸥在云层尽头盘旋,发出清脆的讴吟。

群山的阴影终于被染上色彩,岩层的每一道褶皱,都是岁月潮汐留下的伤痕,终年不散的雾霭,是黑色岩石流出的血液,比沧海桑田更刻骨,比山盟海誓更悠长。

在白色海雾之中,阮眠看见一个人站在别墅前。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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