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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师父收藏的那堆书籍博采众长,是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包,但在武功心法上逊色了几分。
后来从张简斋处了解函谷八友的事迹,便也不觉奇怪。
薛慕华及其师兄弟本就不是以武功见长,而是分别擅长琴、棋、书、画、医、匠、花、戏。
黄药师随意扫了一眼手中的纸。
他的阅读速度快,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了,当即变得神色慎重起来。
《吸星大法》绝非凡品。
对此,他确信自己不会判断失误。
须臾间,情况变了。手中这页纸不再是轻飘飘的一页纸,从它窥见了某种与众不同的武学体系。
黄药师抬头,再望向凉雾时不免心情复杂。
认真算起来,今日不过是两人第二次见面而已。
他报出生死符与逍遥派的名称又如何,敬了一杯茶又如何,这人怎么能将高深武学随意赠予呢?
遇上这样一个师叔祖,是他的幸运。
黄药师不免反思,自己之前的态度是否缺少几分该有的尊敬。
凉雾不是装大方,是真不在意。
《吸星大法》而已,曾经把这本书强塞到宫九手中,叫他读了整本。
今夜是懒得写,而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又显得不合常理。她本是来看戏的,把秘籍随身携带,多少有点奇怪。
另外,她只送出
第一章也是有一些小谋算。
上次饭局,黄药师自称懂得奇门遁甲,桃花岛上的桃树是根据阵法布置。
凉雾从逃离星宿海时就想学机关阵法之术。
七年了,不遇机缘,今天终于被她撞上潜在的免费授课人。
对于黄药师的性子,她也是摸清了几分。
这人不能去求他,多半会陷入被动,是怎么也求不动的。
激将法也好,诱导法也好,得让他主动贡献才行。
凉雾抛出了第一页,完全不提给出剩余章节的时间。
她转而看向戏台,“好了,相认完毕。叶盛兰的演出一票难求,别浪费了你买的戏票。看戏吧。”
黄药师手握高深武功的开篇,对于戏台上的演出根本提不起兴趣,如今追着想看的是《吸星大法》的剩余篇章。
他嘴唇微动,到底说不出索要的话语。
无言地注视着凉雾,这人怎么就能无事发生般专心致志地看戏呢?
凉雾岂会感觉不到落在身上的无语眼神。
按照常理,她必是要有感觉的,如果不给回应就是装傻了。
她转头打量黄药师,故作疑惑地问,“你不看戏?还有事?”
黄药师想问,却是开不了口。
凉雾一脸恍然大悟,“我们既然相认了,你直接说就行了。”
黄药师正升起感激之情,还想说几句愧不敢受之类的话。
凉雾却是站了起来,将椅子挪换位置,贴着墙壁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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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台上戏没兴趣,是想听隔壁的真人戏。想听就听,我都说了不必拘泥世俗虚礼。作为师叔祖,我给你做个榜样。”
凉雾在墙边坐下,开始侧耳聆听一墙之隔的情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保护新居安危,她需要知道那对世仇后人是如何幽会的。
凉雾不感兴趣别人的恋爱细节。
只想确认无法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薛左两人,对于未来有没有特殊计划?
黄药师僵住了,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
不敢置信地盯着凉雾,这厮居然还没忘了要听壁脚这一茬!
这就是逍遥派掌门?!他新认的师叔祖?!
黄药师:逍遥派迟早要完。
不对,这一句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第33章
黄药师确信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夜。
问他认一个师叔祖的感受,是非常考验心脏。起起落落,比第一次学轻功时更刺激。
好处是得了高明武功的开章,弊端是被迫陪同偷听情侣约会。
他绝没有堕落到同流合污,只是在维护逍遥派的尊严。
如果凉雾是为了抢夺秘籍潜入其他门派被发现,传出去了高低得被夸一句武痴。
如果逍遥派掌门因为偷听小情侣幽会被抓包,而他要为这种事去封住旁人的悠悠之口,真是恨不得一头扎进东海里算了。
黄药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徒孙,他不得不肩负起了极其重要的望风工作。
庆祥楼天字号「桃花」雅间里,没有人欣赏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而上演了离奇的一幕。
一个人坐在墙边,认真偷听隔壁的响动。
另一个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刻保持警觉,决不能让掌门偷听事件外泄。
黄药师绝不让第三个人看到包厢内的怪状。
熬啊熬,一个半时辰似蜗牛爬一样过去了,戏台上《还魂记》终于落幕。
观众们纷纷喝彩,又陆陆续续地开始退场。
黄药师等了又等,但不见凉雾起身,忍不住问:“你还没听够?”
凉雾头也不回,只抬手摇了摇。
“别急,隔壁刚刚来了一位新角色,现在开始更新三个人的故事。”
啊?
黄药师怀疑自己有一瞬耳鸣。
怎么回事?左明珠与薛斌难道不是为家族不容但爱的你死我活类型?
这里面居然还有第三者?是有人脚踩两条船,还是有人难忘旧情?
黄药师不自觉地走到墙边,也运行内力放大听力,他倒要瞧瞧隔壁在玩什么花样。
*
天字号「菊花」雅间。
在今夜演出结束后,施茵依照约定找来了。
“我们都不能停留太久。”
施茵对偷摸约会薛左二人说,“嘉兴城也有你们两家的产业。你们要是被发现了,不只我倒霉,戏楼都得跟着遭殃。”
左明
珠:“你说得不错,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我真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薛斌:“今夜约你来,是有重要的消息。”
施茵:“有话直说。”
左明珠与薛斌相互看了看,在看戏期间,两人互诉了近况。
自从薛红红身中暗器卧病在床后,薛斌的日子变得难熬起来。
薛衣人开始严查一双儿女都做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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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早逝,弟弟薛笑人又在十年前突发疯病,他将为数不多的宽和都给了孩子们。
当宽和在薛红红身上变成了纵容,又怎么可能不调查儿子是不是也坏了心性。
薛斌真没欺行霸市,也没恃强凌弱。
因为他一直在为不够强而苦恼,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猪都大。
尤其是以天下第一剑客的父亲为目标。
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将绝大多数的精力都用到了努力练剑上。
天赋与根骨却给他早早判定了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