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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铺子回来, 李娥也从绣坊归来。
一家人围坐在葡萄架下,就着暮色享用简单的晚餐。
“二弟手艺见长啊。”李明远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惊讶地挑眉。
李修远给顾笙碗里添了块鱼肉, 淡定道:“我夫郎教得好。”
顾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惹得众人发笑。
晚风轻拂, 葡萄叶沙沙作响, 众人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最温馨的家常乐章。
饭后,李修远去洗漱, 顾笙则迫不及待地回到卧房, 从柜子里取出林清羽给的那本药膳食谱。
烛光下, 他盘腿坐在凳子上,全神贯注地翻阅起来, 连李修远何时进屋都未察觉。
“这么入迷?”
温热的气息突然拂过耳畔,顾笙这才发现丈夫已站在身后,双臂从两侧环过来, 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
李修远的下巴搁在他肩头,发丝垂落,蹭得他颈侧发痒。
“这本食谱太精妙了。”顾笙兴奋地指着一道“黄精炖鸡”的方子。
“你看, 这里加了陈皮和枸杞, 既中和了药味,又能补气养颜......”
他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目光根本不在书页上。
李修远凝视着夫郎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 和那随着话语不断开合的红唇,眸色渐深。
“嗯,是不错。”他随口应着,手指悄悄爬上顾笙的腰际,隔着薄衫轻轻摩挲。
顾笙毫无所觉,继续翻页:“这道茯苓糕也好,可以做成小点心。”
李修远的鼻尖贴上顾笙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
沐浴后的皂角清香混着淡淡的药香,让他心头微颤。
他故意将呼出的热气喷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满意地看着细小的绒毛立了起来。
“相公,别闹。”
顾笙头也不回地拍开他的手,注意力仍在食谱上,“让我看完这一章。”
李修远挑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轻轻含住顾笙的耳垂,用舌尖缓缓描摹那柔软的轮廓,同时手指从腰际滑向小腹,隔着衣料画着圈。
“唔!”顾笙猛地一颤,手中的食谱差点掉落,“李、李修远!”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李修远低笑出声。
他变本加厉地将唇移到后颈,在那处细腻的肌肤上轻咬一口,满意地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喘。
“夫郎看什么食谱,”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的意味,“不应该看我吗?”
顾笙终于忍无可忍,啪地合上食谱,转身跨坐在李修远腿上。
烛光下,他面若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又羞又恼地瞪着眼前人:“李相公,你怎么这么会啊!”
李修远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会什么?”
“书上都说书生撩起人来,最致命,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书生!”
顾笙戳了戳他的胸口,“古人诚不欺我。”
李修远捉住那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道:“我家夫郎才是真的会!”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食谱,“昨晚那些......到底是谁教你的?”
顾笙的脸轰地烧了起来。
他试图从李修远腿上爬下去,却被牢牢扣住腰身:“我、我那是,自学成才!”
“哦?”
李修远挑眉,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那今晚,可否请夫郎再授业解惑一番?”
要,要这么正经地说一件不那么正经的事吗?怪羞耻的~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
顾笙望着丈夫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双眼中的深情与欲望让他心跳如鼓。
他缓缓俯身,在李修远耳边轻声道:“那要看,学生悟性如何了......”
话音未落,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书案上。
李修远的眼中燃着暗火,声音低:“学生悟性尚可,定不负、夫子所望。”
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书案上散乱的宣纸和一方墨砚。
顾笙的后背紧贴着微凉的案面,墨香与李修远身上清冽的气息交织,让他呼吸急促。
李修远的手掌灼热,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停在他微敞的衣襟处,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锁骨。
“夫子这般授业,”李修远的声音低沉如酒,带着一丝戏谑,“学生若学得慢些,可要罚抄书?”
顾笙的耳根红得滴血,指尖蜷缩着抵住李修远的胸膛:“你、你这学生,分明是存心刁难......”
话音未落,李修远的唇已覆上他的颈侧,细密的吻如星火燎原,激起一阵战栗。
顾笙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嵌入李修远的肩背。
“刁难?”李修远抬起头,眼中暗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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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拇指轻抚过顾笙湿润的眼角,“是夫子先以‘悟性’相诱,学生自然要......精益求精。”
他俯身,鼻尖蹭过顾笙的鼻尖,气息交缠。
“昨夜那教习的方子,夫郎这儿可还留着多少种?”
“学生想,今夜或许能多习几种。”
顾笙的羞恼化作一声轻笑,仰头迎上他的唇:“那得看你这学生......认不认真学习了。”
烛影摇曳,将两人紧贴的身影拉长,案上墨香渐浓,似要融进这无边春色里。
烛花爆了个灯花,映照着满室旖旎。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树梢,羞得躲进了云层之后。
第二日,早早地,李修远便起身去书院了。
顾笙今日依旧没有去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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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案疾书,决定今日把药膳食方的事的策划案赶制出来。
两个时辰后,肩颈有些发僵,桌角堆着好几张写满的宣纸,有的还画着简单的摆盘示意图。
一阵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掀起了最上面那张纸的一角。
顾笙连忙用砚台压住,抬头看了眼窗外。
日头已经偏西,竟过了午时了。
他后知后觉地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
“这么晚了。”他嘀咕着,正要起身去厨房找些吃的,院门却在这时被叩响。
“公子,是我。”
张良的声音传来,顾笙眼前一亮,走过去开了门。
只见张良提着个双层食盒站在门外,额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我给您带了午膳。”张良举了举食盒,“周公子说您肯定又忘了吃饭。”
顾笙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忙将人让进来:“来得正好,我刚觉得饿了。”
张良熟门熟路地将食盒放在小厅的方桌上,取出几样还冒着热气的菜肴。
一碟清炒时蔬,一碗山药排骨汤,还有顾笙最爱的翡翠虾饺。
食物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