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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拨通了盛家家庭医生的号码,郑医生沉稳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吗,小少爷?”

祝棉抽泣着,手臂无力抬起,挥了两下,想打掉他的手机,不让他跟旁人道出他现在的窘境。

“宝宝,要告诉医生的,我们等一下就去医院,好不好?这是郑医生啊,你认识的。”

盛颂桉哄他,他小臂用力,直接把祝棉揽到腿上,轻轻晃着,努力平复他的情绪。

祝棉崩溃地闭上眼,额头后仰靠上他锁骨,手指抓在盛颂桉胳膊上,留下几道印痕。

郑医生正开着车回家呢,车载蓝牙放大了盛小少爷低声温哄的声音,他惊讶挑眉,听见那头传来一个人的低泣声,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只得干咳一声,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了?”

盛颂桉语速很快地询问:“可能误食了一些助.兴药物之后,最先采取的手段是什么?”

郑医生心念一转就想到了什么,毕竟也在盛家当了五六年的私人医生,猜测是那位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出了差错。

他快速回道:“如果是普通的,帮他发.泄出来就好了,但如果是药性强、成分不明的,立刻送医。”

盛颂桉垂眸看向怀里面色潮红的祝棉,沉声道:“郑医生,麻烦你去疗养院一趟吧,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郑医生:“……”

他方向盘一转,明明离家只剩一千米,硬是拐上了加班路。

“五倍加班费。”盛颂桉轻描淡写道。

郑医生轻笑,“行。小少爷,我在疗养院等你们。”

盛颂桉挂断电话,冰凉的手贴上祝棉滚烫的小脸。

像猫一样,祝棉神志不清地轻蹭着,连没有多少的脸颊软肉都微微挤出来一些,感受着舒适清凉的温度。

盛颂桉艰涩道:“棉棉,你听见郑医生刚刚说的了吗……可能需要,先抒.解一次……”

其实盛颂桉一点也不想让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如此不安的环境和状态下。但听郑医生的意思,必须需要一次,才能确定到底是普通,还是烈性。

刚刚陆景阳已经给他发来消息,就算是距离秀和高中最近的陆家,赶到远在郊区的秀和,最快也需要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祝棉受不了的。

盛颂桉两只手都摸上祝棉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目光沉沉:“棉棉,你需要自己来,好吗?”

祝棉浑浑噩噩,时而烈火焚身,时而冰沁如玉。

不过他听清了盛颂桉说的话,盯着盛颂桉的眼睛,干渴的喉咙费力吞咽几下,嘴唇烧得通红,像被揉到极致的浆果。

祝棉移开视线,喘息道:“好。”

盛颂桉站起来,背过身去了。

他闭上眼,其他感官却变得无比敏锐。

他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一声扣子钻出禁锢的轻响,使他双手握得更紧了些。

教室门窗紧闭,不大的空间,温热香气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盛颂桉背立着,这香味似乎无孔不入,缠在他的鼻尖、发梢、甚至是衣角,他觉得自己快被这独属于祝棉的香气浸透了,无处可逃。

呜咽声闷闷的,祝棉似乎咬住了什么。

盛颂桉慢慢抬起眼,视线低垂,只盯着脚前那一块木板,声音低哑到粗粝:“棉棉,不许咬着嘴唇。”

静了一会儿,祝棉的声音响起,不似平常的清透,带着些轻哑,和喘息。

他低声道:“是衣服。”

衣服……

衣服。

盛颂桉这一瞬间,几乎嫉恨上那块布料了,能有被祝棉含在嘴里的资格。

不清楚从哪发出的声音细碎不断,盛颂桉就那么定定站着,一丝一毫回头的想法都看不出来。

祝棉盯着盛颂桉的背影,毫无章法地用力,根本不起作用。

他急得要哭,又不得其法,不停喊着:“盛颂桉,我出不来,盛颂桉,我难受!”

盛颂桉被他叫得心都快碎了,闭眼转过身,什么也没看,大步走到祝棉身边,不顾地上是否有灰尘,直接单膝跪地,指尖一寸寸划过,直至确认了祝棉手停留的位置。

他还是闭着眼,那副英俊锋利的面孔完全露出来了,祝棉盯着他的脸瞧,视线一寸也不离开。

盛颂桉轻声哄着:“就这一次,好吗棉棉,出来了,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忍着哭腔,抿住那点唇珠,祝棉应道:“嗯。”

被引导着、教育着怎么尝试,指尖用力划过的瞬间,祝棉闷哼一声,小脸整个埋进盛颂桉的锁骨凹陷处,咬上他衬衫领口敞开的一角,不住喘息。

他看不见的地方,盛颂桉垂着脑袋,鼻尖微微陷进祝棉蓬松的发丝中,没有吻下去,也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彼此都渐渐平复。

祝棉眼角湿红,浑身瘫软无力,靠手臂勉强支撑着,才没直接躺倒在地。

盛颂桉拿出纸巾给两个人都妥善整理完毕,才重新抱起祝棉,向楼下走去。



八班教室门外走廊。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看着盛颂桉把人抱上楼,才纷纷移回视线,皱眉不善看向跌在地上的谢寻。

陆景阳直接给家里打了电话让人立刻开车过来,挂断电话转过身,发现沈蕴正拎着谢寻领子抬拳欲揍。

他连忙拦了一下,“不让我打就是为了你自己动手啊?!”

沈蕴拳头只砸在谢寻肩膀上,即使这样也砸得人一声闷哼,面色痛楚。

他一把摘下谢寻的眼镜扔下楼,眸色狠厉:“你往他水里加了什么?”

谢寻脸色苍白,却有着不寻常的冷静:“……是我。”

陆景阳忍不住也想给他一拳了,却听谢寻轻声道:“我不是自愿的!至少,绝对不是主观意义上的自愿。”

斩钉截铁说得坚定,仿佛他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陆景阳看着谢寻这一段表演简直目瞪口呆了,三两句把自己说成缓刑了。

沈蕴凤眼微眯,高傲的神情几乎凝成冰刃,狠狠地扎在了谢寻的脸上。

他望着眼前人的少爷姿态,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一个站一个坐,一个天一个地,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

陆景阳把男生们都劝回了八班里,拍着胸脯保证祝棉绝对不会有事,笑着打岔:“哎快回去吧,老方一看监控还以为咱们班同学都回家睡觉去了呢,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太夸张了吧!”

男生们都不太想回去,都想看着祝棉平安下楼再说,架不住陆景阳一个劲儿劝,最后只得妥协:

“好吧好吧,棉棉校花恢复了记得通知大家一声啊!”

“这孙子,要不是在学校里,真给他打掉几颗牙!”

“我爸是xx医院的院长,有事打我电话啊!我让我爸给开个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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