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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阳无语了,“你们都冷静点儿吧,一会儿我们直接去盛家疗养院,别费心了!”
被骂了一百句的谢寻仍然坐在冰冷的走廊上,后背靠着栏杆,额发垂下,遮住他脸上神情,看不见什么波动。
正僵持着,陆景阳接到司机的电话,司机说车已经在教学楼下了。
同一时间,盛颂桉也抱着祝棉从楼上下来,祝棉窝在他怀里,更显清瘦,面色苍白。
沈蕴又想把谢寻从楼上扔下去了。
他难得粗鲁地拉起谢寻,推着他走了两步,冷声道:“到了医院你自己跪在病床前跟祝棉解释吧。”
他嘲讽道:“棉棉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其他尖酸刻薄的话,谢寻都能忍了,直到沈蕴这句话的出现,精准戳中了谢寻最深的痛点。
祝棉,他辜负了祝棉的信任,还害得他受伤……
谢寻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想触碰祝棉的手背,被抱着人的盛颂桉退一步避开。
盛颂桉淡淡道:“还在等什么,快走。”
他平日里总是随意地笑着,仿佛很好接近的样子,所以尤微也在那个梦里,勾勒出唯一一条具体的场景,可现在……
尤微余光看向后门,高大男生站得挺拔,背影宽阔,被他抱在怀里的人,除了一双长腿,别的部位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这才注意到,原来盛颂桉面无表情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冰冷可怕。
*
幸好陆景阳留了个心眼让今天陆家司机开了辆路虎过来,不然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司机往盛家疗养院开,祝棉已经精疲力尽到睡着,四个男生相顾无言,车上也不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安静到窒息的空气静静流动着,谁也没开口。
一路无话,不久,车子停在了盛家疗养院的停车场。
说是疗养院,实则是盛家养着的私人医院,但因其出色的医疗团队和严格的保密机制,海城上层圈子都很愿意到盛家疗养院来,保养身体的同时,也能相互结交个朋友。
郑医生不过三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当了盛家六年的私人医生,在盛颂桉看来具有八分可信度。
早就戴好口罩时刻准备着迎接,然而看到被一脸焦急的盛颂桉抱进来的祝棉,郑川还是愣了愣,随即亲手接过人,轻柔放在移动病床上。
示意护士推进里间拉上帘子,郑川一边洗手一边询问道:“怎么回事?”
盛颂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寻,男生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递给郑川。
戴上橡胶手套,郑川接过,对着光看了看,淡粉色粉末,肉眼无法分辨。
他又另找了一个小袋,无接触地倒出来一点,封好交给刚出来的护士,让她拿去实验室,找人分析一下这是什么物质,护士点头接过,转身离开。
郑川迈步进入病房,示意后面四人跟上。
祝棉只觉得,自己刚睡了一会儿,就又被那股热意烧醒,他下意识找人:“小树……?”
伸出去的一只手被紧紧握在掌心,虽然是同样温热的触感,祝棉却被安抚下来,紧蹙的眉也轻轻松开。
正检查瞳孔的郑川有些诧异,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和这位睡美人交握的双手,开口道:“谁来帮他脱一下衣服,做个心电图,他心跳太快了,不是很正常。”
出乎意料的是,盛颂桉反而退开了,沈家少爷轻轻站到前面来了。
郑川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真有意思。
他拿起刚刚抽祝棉的一管血,自觉退开,出了病房找人化验去了。
*
病房里,陆景阳低声道:“要不要告诉淮哥?”
沈蕴点头:“肯定是要说的,不然怎么交代?”
盛颂桉补充道:“别跟叔叔阿姨说,只告诉淮哥吧。”
陆景阳被派去给祝淮打电话,直面雷霆。
谢寻靠墙站着,融不进他们仨的对话,他也不想融入。
他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病床上安静睡着的祝棉。
下一秒,祝棉眉心微动,低声交谈的二人顿时停下声音,盛颂桉伸手安抚地拍了拍被子,祝棉又重新睡着了。
谢寻看着这一幕,微微收紧后槽牙,又重新垂下眼,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妒忌与欲.望。
门外的陆景阳被祝淮不带一个脏字儿地训了两分钟,头晕眼花,而为了抓紧时间赶过去,祝淮也懒得说他了。
着急又心疼,祝淮拿起车钥匙就下楼,连外套都没穿。
等祝淮赶到后,就见一群男人围在他弟弟病床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都起开。”
祝淮低喝道。
人群散开,病床上的祝棉已经转醒,也吊上了水,但整个人还是虚弱无比,看起来更单薄了。
见到是哥哥来了,祝棉眼睛一亮,手伸出去,下一秒就被祝淮接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只听见祝淮喃喃道:“宝宝,你吓死哥了。”
祝棉扁扁嘴,努力忍着眼泪,像一个流泪小猫猫头。
揉了揉他的脸,祝淮转身,笑意也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大步朝病房外走去:“都给我出来。”
祝棉被安排在最好的一间VIP病房,套间的格局,几个人退到客厅,最后的盛颂桉带上了房门。
祝淮扫视一圈,冷着脸:“谁先说。”
谢寻微微有些颤抖,祝淮的上位者压迫感太重,那是真正久居高位的人,是他完全惹不起的高度。
但他还是站了出来,强行让自己冷静道:“是我。”
祝淮微抬下巴,谢寻把那袋药粉双手递了过来。
恰在此时,郑川抱着一叠文件夹敲门,见门内杵着一群男人,他笑了一下,调侃道:“还能站下我吗?”
所有人坐下来,郑川抽出最下面那份文件,新鲜出炉的,还透着热度和油墨香。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寻一眼,没打开文件,而是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问:“你往祝小少爷的水杯里,放了多少剂量的这个东西?”
谢寻比了一个动作,其余的人莫名其妙。
他顿了顿,给他们看自己的食指指甲。
修剪整齐的指甲,那点缝隙只藏得下一丁点儿的粉末。
所有人:“…………”
郑川笑了,他这才翻开文件,摸着下巴感叹,“这位男同学,你要不是故意的,就真是走了大运。”
“得亏你只敢放这么一点儿,”,他把报告推上桌,给所有人看,“但凡超过0.5克,就会形成成瘾性,超过1克还会加速心脏跳动频率引发骤停。”
极端恶毒的后果让所有人都面色铁青。
郑川比划着补充道:“送去检验的时候,只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