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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
他说,“再容不下?旁人。”
世子爷惯能倒打一耙,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录玉奴猛地一颤。
他今日未戴司礼监的梁冠,散下?的青丝被江淮舟指尖缠绕,正要发作,忽觉耳垂一热,竟是那无?赖含住了他的耳朵。
咬得十分用力,带一点惩罚的意味,录玉奴猛的皱眉,几乎要痛呼。
“松口!”
他扬手要推,腕子却被扣住按在案几上。
满桌礼单哗啦啦散落。
这世上最?毒的蛇,终究被最?无?赖的猎手叼住了七寸。
“不放。”
江淮舟咬着他耳垂含糊道?。
晨光斜穿过雕花窗棂,在录玉奴脸上割出?斑驳的金痕。
他本就?生得极艳——
此刻眼尾飞红含怒,水光潋滟的眸子亮色十足,那颗泪痣更似滴墨坠在雪宣上,艳得惊心动魄。
散落的青丝有几缕黏在微湿的耳边,方才被蹂躏过的耳垂艳得像是涂了西域进贡的胭脂。
案几上的宣纸散落一地。
“心肝…”
江淮舟拇指抚过那颗泪痣,指腹下?的肌肤漂亮得惊人。
世子爷玄色常服与朱红蟒袍纠缠在一处,金线螭纹正巧咬住蟒袍上的纹,
他混不吝地笑道?,“好?了好?了,我认错。”
录玉奴被压在紫檀案上,乌发如?瀑铺陈。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早已散乱,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美人眼尾飞红,那颗泪痣在晨光中艳得惊心:
“世子爷如?今春风得意,自然是想怎么作弄我就?怎么作弄我…”
话音未落,江淮舟突然低头含住他耳垂。
温热的唇舌掠过,惊得录玉奴浑身一颤。
世子爷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衫传来:
“心肝怪我?”
录玉奴抬眸,正要反唇相讥,却见那张俊脸倏然逼近。
江淮舟高挺的鼻梁蹭过他脸颊,带起?一阵战栗。
两人呼吸交错,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颤动。
“我…”
唇瓣相贴的刹那,录玉奴指尖猛地攥紧。
这个吻起?初如?蜻蜓点水,却在触及他下意识抿唇的动作时骤然加深。
江淮舟的手掌扣住他后脑,将人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唔…!”
圆润的指甲在世子爷背上的锦衣上抓出?几道?红痕,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录玉奴眼尾渐渐洇出?水光,那颗泪痣在急促呼吸中似欲坠的墨泪。
当江淮舟终于退开时,朱红蟒袍早已散开大半。
录玉奴喘息着瞪他,眼波潋滟,世子爷却笑着将掌心贴在他心口:
“督公这里怎么跳得比我还快。”
锋利、缠绵。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爱。
那两片薄唇此刻艳得惊人,像是被碾碎的朱砂混着晨露涂抹而成。
原本淡色的唇纹如?今泛着水光,轮廓勾勒出?更为饱满的弧度。
若算做枝头盛开的花,鲜艳得几乎要滴落。
江淮舟的鼻息故意放得又缓又重,温热的吐息拂过录玉奴湿润的唇瓣,引得那抹艳色不自觉地轻颤。
世子爷眼底噙着得逞的笑意——这些时日他早摸清了司礼监掌印的软肋,知道?怎样能让这朵带刺的牡丹颤得更厉害。
“还在大堂呢,世子爷想做什么?”
录玉奴用胳膊江淮舟越发抵住逼近的胸膛,指尖在玄色衣料上刮出?细微声响。
他眉头紧蹙,眼尾的红晕却出?卖了强装的怒意,
“堂堂世子,整日这般,要是被人撞见了,看你脸上还有什么光!”
话未说完,江淮舟突然舔了舔自己唇角。
这个动作让录玉奴瞬间想起?方才被反复碾磨的触感,抵着对方的胳膊不由松了三分力道?。
“冤枉啊,心肝,不是你说的嘛,‘恨不得叫天?下?人瞧’。”
江淮舟趁机又贴近一寸,他愿意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深情。
只见他微微弯腰,动作优雅而有力,双手轻轻环住录玉奴的腰肢,将人轻而易举、轻车熟路地抱了起?来。
录玉奴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惊。
然而,江淮舟的动作却异常稳健,他稳稳当当地将录玉奴横抱在怀里,朝着里头走去。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录玉奴惊着了,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长长的睫毛掀了掀,
“太阳还没落山呢,世子爷难不成想做些白日里宣淫的事情?”
江淮舟见状,眸色深下?来,揽了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录玉奴压进怀里——他知道?录玉奴很喜欢这种亲近。
录玉奴从江淮舟温暖的怀抱中缓缓抬起?头,脸颊泛红,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声音中带着舒服的懒懒散散:
“干什么?”
江淮舟状若沉思,点点头:
“这般天?下?无?双的美人在怀,实在是叫人喜爱,便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然后就?被录玉奴骂”登徒浪子”,江淮舟也不恼,笑了笑。
“自然不是那般孟浪的,咱们换个衣服,督公带我出?去一趟,可好??”
录玉奴闻言,轻笑出?声,抬头望向江淮舟:“中京有什么能入了世子爷的眼?”
江淮舟看着录玉奴,目光渐渐变得认真起?来,慢慢地说:
“我想……见见沈斐之。”
话音未落,录玉奴的脸色骤然变得薄怒,猛地推开江淮舟,试图站起?身来。
然而江淮舟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稳稳地将人搂了回来。
“督公怎么又生气了,日日生气可格外?伤身。”
江淮舟紧紧地搂着录玉奴,不让人离开自己的怀抱。
录玉奴心里起?怒,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江淮舟习武,手腕上的力量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督公从前不是说,只要我听话,便什么都能给我吗。”
江淮舟想了想,继续说,“我只是想要见见他。” W?a?n?g?阯?F?a?b?u?Y?e??????ü?ω?é?n???????????﹒?c????
录玉奴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发旺盛,他怒目圆睁,似乎要将江淮舟看透一般:
“世子爷这两天?这般处心积虑、曲意逢迎,是生怕本督杀了他吗!”
江淮舟被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自嘀咕:沈斐之不就?是你嘛,怎么又生气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揽住录玉奴纤细的腰身,试图用温柔来安抚:
“督公消消气,若是督公不愿意叫我见他,自然是不见也可。”
录玉奴却并?未因?此缓和下?来,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不见也可?”
“那沈斐之在世子爷心里,便是‘不见也可’的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