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6


一下刘海?倒也古怪。

薛凝一时琢磨不出什么。

容兰屋里人打发差不多,薛凝也多了个心眼儿,问:“你看看,这屋中摆设,可曾少了什么?”

白芷左看看,右看看,忽便说道:“还有就是姑娘和景娘子一副小像,本挂在墙上,如今却已瞧不见。”

景娘子就是景婉。

景婉是容兰的手帕交,两人情分本来就好,以前总玩一道,还让画师将两人画入一幅画里面。

景婉死了已经有两年了。

那时容兰伤心,也将画像收起来,不再看。

不过大约因时过境迁缘故,容兰又将景婉画像给抬出来。

薛凝心里忽微微一动,有几分想法,不觉问白芷:“是容娘子跟裴二公子失和后,再将这副画挂起来的?”

白芷认真想了想,说声是。

她倒是记得很清楚,是青鸾取的画,踩着小凳挂起来。那时她在后头看着,看挂得正不正。

挂出来的那幅画虽已不见,但总归有别的同框画像,白芷对这儿熟,记得箱子里还收了两幅,于是便拿出来。

薛凝再让白芷将容兰死前那个月穿的衣衫翻出来。

两相对比,果然如此。

容兰从前爱穿花哨艳丽些衣衫,后来开始揽事做,又嫌自己太孩子气,巴不得自己快些像个大人,于是便不好打扮太花俏。女娘年岁不同,打扮喜好也不同。

可后来跟裴玄应闹不和,容兰却改了装束。

容兰剪了刘海,换了衣衫,与其说打扮和从前一样,不如说打扮得像景婉。

两个女娘本来就有点儿像,不是说一模一样那种像,是脸型和五官一样风格。这时节再换一样衣服穿,看着就跟双胞胎。

容兰是刻意模仿景婉样子,难怪长孙昭很快与她出双入对。

容兰果然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

薛凝隐隐有了个猜测,却不知晓准不准。

这次来容家,薛凝收获也是不错。

离去时,薛凝又去见了容兆。

她提开棺验尸,让自己翻看容兰尸首。不出薛凝所料,容兆张口便拒绝了。

于是薛凝又提,说想买了白芷来身边服侍。

跟薛凝盘算差不多,容兆虽不欢喜,却也还是答允了。容兆又说一个丫鬟,郡君讨要还要什么银钱,转头让人拿了卖身契。

容兰房里几个丫鬟死的死散的散,薛凝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芷继续留在容家。

至于带走白芷,旁人想来也无非是为了查案。若偏要强留,反倒惹人疑窦。

薛凝还耍了个小心思。

她先讲要替容兰验尸,容家自然不会允。容兆拒之,又想着这薛娘子是皇后跟前红人,跟裴家走得又近,未免会有些忐忑。

那么便会补偿一二。

给容兰验尸之事薛凝会再图之,也不是说这样便算了,如今要紧却是将白芷带离容家。

白芷有几分忐忑,真跟薛凝走了,也松了口气样子。

这一年来,姑娘房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白芷浑浑噩噩,真能离开了,却仿佛松了口气。

白芷直觉留在容家并不怎样好。

卫淮见薛凝去了趟容家,便拎出个小姑娘出来,也有些想笑。

那笑意刚刚浮起在卫淮唇角,旋即收敛。

白芷忐忑跟薛凝了上了马车,卫淮听着薛凝跟白芷打听,说自己想置两件新衣。

卫淮心忖倒忘记了薛凝是个年轻小娘子,想置两件新衣裳,也是应当。

白芷从前会被容兰带出门,也不是大门不出。薛凝这么说,白芷便领薛凝去云锦坊。

薛凝挑了两件成衣,又说要改几处样式。掌柜唤来绣娘,细心听了薛凝吩咐,说差不多两三日,便能完活。

除开自己,薛凝也给白芷添了两件新衣,白芷离开容家带的行李不多,她总要顾着。

离开衣坊,薛凝也撞见熟人。

是越止。

北地郡本便十分荒芜,哪怕到了春日,也一股子的荒凉气。越止这样一站,却若一抹莹润春色,使得人眼前一亮。

他容貌秀雅清逸,一双眸子却墨若点漆,若不知晓他性子,确实也是高雅出尘。

只越止身上淡淡疏懒劲儿,倒使得他添了几分活人气儿。

越止一见薛凝,面上便不觉流淌几分迟疑之色。

薛凝大约也猜出几分。

越止是聪明人,自然也一点就明白。她说少来往,其实就是不来往意思。

薛凝心里也有点儿别扭。

她当然也对越止现身这儿颇为好奇,不过越止未必愿意搭理自己。薛凝想想,就觉得有点儿没意思。

未曾想越止倒是颇为主动,向着薛凝打招呼。

“薛娘子,有些时日未曾见着你了,也是可巧。”

薛凝也露出礼貌性笑容。

w?a?n?g?址?F?a?b?u?y?e???f?ū???e?n?2????????.???????

两人也顺道寻处叙旧,越止也说及自己为何会在北地郡。

如今玄隐署经营也上了轨道,已做出样子来。按照宫里意思,以后会各地设立卫所,方便监督管理。

越止带了十来个人,跑来北地郡开荒了。

现在不过刚开了个头,北地郡的卫所刚择了地址,如今还乱糟糟。越止手底下人正在收拾,他自己个儿跑出来溜达。

薛凝心里便想啧啧,越止还是那样懒散。

薛凝一行人刚到朔风驿,是大家一块儿动手收拾,齐齐安顿好。

越止却并不勤劳,下面的人做事,他却懒懒的闲逛着。

他手里肯定不沾活儿。

越止分明有些不高兴:“上面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留在京城,本来清清静静,好吃好喝,如今却调来这里。”

薛凝调侃:“裴署长并不怎么搭理你,难道是皇后娘娘瞧不下去?”

裴后将越止调进京,越止却懒懒不肯做事,皇后面上也无光。

上头肯定不欢喜。

越止人小气,难道连皇后都记气?薛凝拿不准。

越止闲闲吃了小半盏茶,和声说道:“我岂敢怪罪?我为阴陵侯义子,却未被阴陵侯所累,全赖皇后圣明,若非皇后爱惜,裴少君那般讨厌我,说不定我也会被牵连上。”

“对了,据说阴陵侯被捉住时,还曾向裴无忌讨情,说起些前尘旧事。义父求情的话也说得很奇怪,说皇后可记得益州杜鹃,夜来猫啼?也不知打的什么哑谜。”

阴陵侯临死前打了个谜语,裴无忌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将阴陵侯的脑袋给割下来。

越止却善解密,如今他正在给薛凝解。

“你大约也知晓,阴陵侯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了,彼此相识于益州,相识是杜鹃花开的节气。这益州杜鹃很好解,夜来猫啼就更好解了。”

薛凝是猝不及防,未料想越止竟将话题带到这些私隐之事上。

她伸手捂耳,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意听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