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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骨,人也倔得厉害,唇舌竟然这么软,她也觉得神奇。
他在她指尖呜咽,但没用,只会抵得更深。
两根,三根,他口腔都被撑满了,唇角溢出了一丝晶莹。眼泪簌簌地落,不知是难受还是难堪,舌尖努力想把她推开,却因为过于湿软,而显得像是在回应。
真迷人,燕昭心想,也真可恨。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一个重物欲的人。不感兴趣的东西,随手丢了或任意挥霍,她都全无所谓。
金银珠玉,权势地位,她都不在乎,若不是失权会死,这个摄政之位也上不了她的心。
可现在,他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捉在指尖,她却觉得还不够。
他掉了泪,不够,他呜咽着求饶,不够,唇舌被她搞得一塌糊涂,不够。
他该哭得更凶,求饶声该更可怜,盛放得应该更靡艳。
一朵漂亮的花,她可以忽略,可以无视,也可以放他随水飘零。
但只要她想摘,就该是她的。
直到他好像真的快要受不了了,燕昭才抽回手指,又把满手水色重重蹭回他脸上。
整个人彻底变得狼狈,唇边湿着,脸颊湿着,眼尾也湿着,满脸的水和泪。呼吸终于顺畅,他轻喘声几乎破碎,嘴唇微张,带着嫣红可怜地颤。
欣赏够了,她才威胁似的开口,“以后……”
“以后不会了,殿下,再也不会了,”
他抢先一步出声,声音还哑着微微颤抖,“我以后再也不……再也不偷偷出去了,我知错了……”
燕昭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认错这么快,看来是真的很怕她刚才那样。
很好,找到了惩罚他的新方法。
“态度不错,”她说,“但很可惜,我已经不信你了。”
“我说过的话你忘了?我最讨厌背叛。欺骗,也是背叛的一种。”
“阿玉,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虞白还没回过神来,就再次愣在原地。
意识还混乱着,耳边的话他都有些听不懂,但本能地感觉到了冰凉。
脸颊的湿痕被冷风吹得冰凉,身后抵着他的山石冰凉,燕昭睨着他的眼神,暗色沉沉,似乎也是冰凉。
刚才还滚烫的心跳再度慌乱,他一下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知觉虚浮地飘荡着,不安地蜷缩。
“殿下……”他不安地开口,抬手想去找她的袖角。
却被毫不留情抽离。
指尖落空,他胸口也蓦地一空,冷风猝然灌入,恐慌瞬间席卷全身。
“殿下是要……”
想到某种最冰凉的可能,他声音再次发颤,“是要……赶我走吗?”
“赶你走?”
心跳轰鸣间,他听见燕昭轻笑了声。
“哪有这样的好事。”
燕昭再次托住了他的脸,强行与他对视,
“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别想离开。哪也别想去,也别想着自己清清静静待着。”
“从明日起,我去哪你去哪,寸步不能离。听明白了吗?”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脸,接着又笑着说了句什么。
听不明白的,虞白恍惚地想。
大脑一团乱七八糟,翻来覆去只留下两个字。
好事。
直到燕昭一如往日紧箍着他睡下,他亢奋的心跳在深夜里迟钝地宁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最后说的那句是什么。
——正巧,明天要去伯阳,你的家乡啊。
她说,阿玉,我带你回家看看。
望着眼前的黑暗,虞白再一次陷入混乱。
……坏了。
伯阳。家乡。
假的。
……坏了。
【作者有话说】
代错数,算对题,怎么不算一种默契呢[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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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三十个小包包~
第34章 掌中玉5
◎“有人……别在这里……”◎
整夜,虞白都陷在一种巨大的恐慌之中。
……伯阳。
当初被吩咐这么说的时候,谁也没想过真有一日会来,除了一个地名,他没有更多信息。
燕昭但凡多问一句,他立马就露馅。
继续编造吗……
可昨晚的欺瞒已经让她生气了,若再说谎,一旦发现了,他都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坦白的话……那还不如自己主动走去大牢里。
几乎没有解法。
这种恐慌到了次日不减反增,一路上,车轮每次颠簸,他心跳就更乱几分。直到马车停下,侍卫在外头报伯阳到了,他的忐忑冲至顶峰。
然而,燕昭理了理袖口,挑帘下了车。
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难自解,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也是同一时间,他心情跌至冰凉谷底。
是他想多了。
他以为燕昭会提防他,质疑他,用一些问题来试探他,但实际上,她根本没那么在意他。
至于她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能只是气他隐瞒吧?是他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车帘厚重,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车厢外的世界有些模糊,依稀听见伯阳县令带着人来迎接,热情地说一些“殿下亲临,不胜欢喜”之类的话,接着又听见燕昭叫人起身,声音平静,甚至有点陌生。
人声渐渐远去,车厢里陷入寂静。
虞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
好长一段时间,他除了呼吸一动不动。很久,他才缓缓眨了下眼睛,眼底干涩,一眨就酸得难受,本能地沁出泪来,一滴砸在他手背。
他静静擦掉,继续等。
晌午,午后,时间一点点过去。
投在车厢地毯上的光束很快西斜,天色暗了,可人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地他又开始紧张,担心燕昭是不是把他给忘了,还是这又是她的什么惩罚。
直到他心跳从一种惶恐变成另一种惶恐,耳边才落进熟悉的脚步声,接着他眼前猛然一亮,车帘被人一把掀开。
晚霞漫天,燕昭披着一肩灿金,眼神冷淡地看着他,
“下车。”
虞白愣愣地依言照做。
冷风钻进领口,他不自觉缩了一下,止不住地忐忑。
“……殿下,”他咬了咬唇开口,“不回淮南吗?已经……快要天黑了。”
他不想在这个所谓的‘家乡’多待哪怕一刻,生怕燕昭心血来潮问他句什么。
燕昭看着他走近,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啊。这就回。”
说着,她伸手向旁边,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
斜阳被挡住一小片,虞白回过头,视野被一匹漆黑战马占据。
它像一座突然出现的小山,马头比他人还高,站稳时轻打了个响鼻,宽大的马蹄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燕昭越过他,抬手抚了抚战马额头,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