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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就算有心宽待也无力。再者,徐宏进徐尚书是你叔父,更得避免累及官声。如此,便如别驾所求,去……邠邑,历练一段时间吧。”

徐文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

他都已经做到那个份上了,这位怎么还是罚得如此之重?降职也就算了,有叔父替他顶着,他在哪不是玩。可偏偏是邠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且听说邠邑多山匪,他若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但视线一抬,正对上那双朝他望来的眼睛。眉宇平展无波无澜,却让他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恐慌,只好再次低下头,把怨怼咽进肚里去。

反正……

“那就五日后,放邠邑。”

还有五天时间。

他伏地再拜,余光咬着那一抹黑金衣摆不放,“微臣谢殿下恩。”

燕昭盯着肥硕背影离开,才终于松手。

“咚”一声,花岗石镇纸砸落在桌面上,她攥了攥被锐角硌红的掌心。

“裴卓明。”

一直候在正堂一侧的人干脆利落跪地。

“臣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顺着声音,燕昭扫了他一眼。

青年一身狼藉,整日赶路而凌乱的衣裳还没来及换,就在火场里沾满了焦黑灰烬。衣角袖口也全被打湿,地上汇着一小摊水渍,和不知谁的污血。

视线扫过一圈,她才开口:“这五天……”

门外突然响起通报声。

“回殿下,那个从火场中救出的皂役,伤势过重,已经气绝了。”

还带着体温的镇纸又被她攥回手里。

“下去吧。”她面色不改,“这五天,查来往通信,芜洲商贸,罪证遗迹,还有那个死了个皂役。能行吗?”

青年肃声应是,刚要继续说什么,又被她打断。 w?a?n?g?址?F?a?B?u?y?e?i????????é?n??????2?5??????ō??

“至于你的失职,回京后再说。现在,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燕昭紧攥着那枚镇纸,尖利硬角抵入掌心,反而让愈演愈烈的失控感得以慰藉。

徐文斌那番话,恐怕连换气都是他叔父徐宏进教的。

这一点并不难料到。天高地远,想要完全隔断联系几乎不可能,正因此她才连日赶路,为的就是捉他个措手不及,可还是差了一分。

这种感觉犹如拳打空气,那股攥不住溪水的无力感又来了。

“我想知道,是谁泄露了行程?”

堂内静了片刻。

裴卓明没起身,就跪在地上答话:“知道殿下要秘密赶来芜洲的,除了随侍殿下的几个女官,就是侍卫队里的人。但这些人都是殿下用久了的,从京中就跟着……”

燕昭垂眸听着,并未反驳。

此次南下带的都是亲信,这些人与徐宏进绝无勾结,更不可能与徐文斌联络,泄露机密。

“除此之外,就只剩……”

他没继续说,燕昭也没问。

安静中,她缓缓抬眸,与青年眼神交错的瞬间,看见了同样的猜疑。

“阿玉。”

【作者有话说】

坚强的鱼,咱要打就打高难本。

(坚强鱼:……我吗Q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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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的作话想贴一个小剧场3.0的,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昨天经一位读者宝宝提醒,才刚刚得知“哈基燕”这个昵称的原型“哈基米”一词在流行演变过程中,出现了很不好甚至带有恶意的用法。在作话和评论使用这一昵称前我进行了含义与出处的检索,但未能发现这负面的部分,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或许这样避开一个词汇是变相的权力让渡,但在检索过程中看到的此前未曾知晓的阴暗面和伤害动物、贬低女性的相关内容,给我留下了深痛阴影。同时,在主线故事之外,昭昭和鱼都有很可爱的猫塑,哪怕知道三次元的手伤害不了二次元的人,我也会于心不忍。

当然,最初发现这一昵称的宝也是同样好意,因为这个昵称真的很可爱。不过,大家给昭昭的每一个昵称都很有爱——昭昭猫、燕子、燕姐、小昭……不管是什么称呼,她都是这个小世界里明亮的她。

最后再次感谢提醒我的读者宝宝,虽然评论有时回不过来,但大家每一条我都会看。也感谢一直陪伴支持的每一个人,爱你们[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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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谁能想到最开始构思的时候是给昭昭狼塑呢!

一只黄褐色眼睛的独狼(不是独眼狼(更不是白眼狼))

怎么写着写着就喵喵喵喵起来了?

哼哼,所以猫猫小剧场更完之后之后还会有狼人与鱼小剧场,等我![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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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三十个小包包~

第42章 溺水3

◎“把炭吞下去,我就信你。”◎

“不可能。”

燕昭接着就反驳了自己的话,“他最近根本没机会联络徐宏进。而且这段时间下来,他的品性我也清楚,他……”

说着说着,她声音又顿住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ü?????n????????⑤?.????????则?为????寨?站?点

清楚……

她真的清楚吗。

那个少年胆小怕事、好欺负又爱哭的表象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品性,她真的了解吗。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一只手就可以轻易掌控,但实际上呢。

好像,又完全不是这样。

比起从她指间肆意逃窜的溪水,她觉得他更像莫测的海浪。看似浪花绵软如白雪,但谁知道底下裹挟着怎样的沉浮。

她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也根本没有掌控他。

一如那个无序的梦。

沉默太久,还跪着的青年忍不住开口了,“殿下是打算……”

“车队走到哪了?”

她问得突然,裴卓明怔了下,垂眸估算。

“应该……就快到淮西了。若是去信要他们提速的话……”

“不用。”燕昭抬了下手,“你先下去吧。”

正堂彻底安静下来。

门外,火烧过的刺鼻烟味还在,扰得呼吸都烦躁。门内,座上人垂着眼睛一言不发,掌中仍攥着那枚镇纸。

她挺喜欢这块镇纸。

虽然冷硬硌手,但不像水流那么难以把握。握住了就是握住了,不会再逃开,不会失控。

但她还是觉得不满。

镇纸没有反应,永远冰凉冷硬。

再用力也不会讨饶,松开了,也不会粘人地追她的手。

很不满。

这种不满一直持续到深夜,安静中燕昭倚坐在床头,全无睡意。

眼前是模糊的黑暗。

她看着,脑海想起的却是梦里那双眼睛。

柳叶一样纤细可怜的眼眸,被泪水打得湿透,眼圈红红地失神地望着她。

半晌,她轻轻“啧”了声,决定避开这片黑暗。

可视线一垂,她恍惚又看见那张脸。

湿漉漉的,蹭满不知泪水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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