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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是无罪放免还是畏罪自裁,就不好说了。

此番之后便见燕昭以削减开支之名,遣散内廷一批宫人,疑似张为眼线的大约就在其中,又反复叮嘱他诸事小心,出入各处都要带人,不可独自行动。

不过这对虞白来说不算什么约束,他本就哪里都不去。

每日,上午校场,下午书房。无事的晚上或休沐日的下午,和燕昭在花园散步、并头夜话,以及……

对弈。

用的是新换的棋具。

那套临时买来的棋盘太粗陋,燕昭换了个楸木棋盘,色若黄金,触手如玉。

棋子也换了新的,原先那套已有了别的用处。

起初,记着上次赢得太过的打击报复,虞白十分收敛。

结果让棋太明显被识破,遭了一顿狠罚。

于是再对局时,他不敢再有小动作,老老实实下棋。

结果眼睁睁看着燕昭故意弃子,虞白一赢再赢,又罚。

隔日燕昭再次邀他手谈,他双腿瑟瑟发软,小心翼翼拒绝。

结果被责败兴,罚。

也没逃过下棋。

含着棋子下的。

安生几日后,虞白隐隐手痒。思来想去他主动提议,却被追问想用哪个棋盘。

正疑惑除了那套楸木棋盘哪还有别的,回过神来发现衣带已经被扯开了。

“不、不先下棋吗……”

虞白欲哭,但眼泪大多是生理性的。

最混乱的一回,他把新换的被衾都抓破了。

燕昭一边往外取,一边叫他自己计数,数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阿玉真能吃”,燕昭说了和之前在芜洲时一样的话。

他羞耻得整张脸埋进枕头里,直到快要喘不过气了才堪堪抬起来。

唯独让他苦恼的是每次逢十,燕昭进宫陪伴幼帝的时候。

且在赵嬷嬷一事后,意识到张为想要接近燕祯挑拨关系的心思不减,燕昭进宫更频繁了,一去就是半日多。

但又担心再被人察觉招致危险,便不再带他同去。

别的时候都还好,虞白也有自己的事情做,等待也不那么困难。

唯独逢十,校场停练,他要无所事事地在府里待大半天,一刻变得像一年那么长。

他也试图打发时间,从常乐那又借了些话本,可常乐手里除了情爱纠葛就只有江湖武侠,看久了也没甚意趣。

他为难,可燕昭好像比他还为难。

四月已至,又一日逢十。

虞白早早起身,和燕昭一同用了早膳,又服侍着更衣穿戴,展示了向礼官学来又私下反复练过的娴熟手法,然后站在寝室门边目送她离开。

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但燕昭莫名其妙就停下了脚步,再也迈不开了。

“……怎么这副表情?”站在阶下的人问他。

虞白摸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接着就看见燕昭朝他走了回来。

入宫伴驾须着正装冠服,他又只穿了双薄薄锦袜,比燕昭低上好一截。

随着人迈上台阶,他视线慢慢仰起,直到近在咫尺,耳边落进轻轻叹气,

“看起来好可怜。”

“啊……有吗?”

被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有点这样觉得,声音都弱了下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到午膳之后了。我尽快。”

虞白闷闷“哦”了声,“好吧……”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不自觉飘忽起来。

“等你回来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一起……”

嗫嚅半晌,他吐出声如蚊蚋的几个字。

一起下棋。

听见燕昭闷闷笑他,虞白感觉脸颊耳廓都在烧。

这段时间她隔一两日就进宫待着,公务就只能堆到下午夜里,尤其近来格外繁忙,已经好几日没有……

正乱七八糟想着,突然滚烫的耳尖被人捏住,抓把柄似的揉了揉。

“可以。但我有个更好的想法。”

虞白一愣,心口忽地跳快了。

……现在吗?

但接着又有些犹豫,“会不会来不及……”

不久,燕昭把他按在镜前,一本正经问:

“什么来不及?换身衣裳而已。”

虞白看着镜中换好公服的自己,为方才荒谬的念头羞耻至极。

这样的想法在燕昭眼里根本藏不住,可偏偏看穿了又故作不懂,“不过‘升职’而已,就这么开心?”

面前铜镜里,她从身后伸手扳正他的脸,强行让他自己看,“怎么脸都红透了。”

片刻后,长公主携一绿衣内侍登车离府。

车上,虞白盯着自己鲜绿亮丽的衣袖。内侍以服色区分,比起之前任人差遣的九品青衣,他确实算是‘升职’了。

只是这颜色看着十分眼熟。

再加上燕昭说稍后在宫里不便让他随身跟着、怕再引人注意,说另有其它可信的人带他,他隐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进了内廷她一抬手,不知从哪里闪出了道身影,熟悉的绿色。

一抬头,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熟悉的轻飘飘。

虞白不自觉吞咽了下,有些手脚发软。

被拖去干活而此人袖手旁观时,那种无助又茫然的感觉又笼了回来。

可对方像没认出他似的,面不改色朝燕昭一拜:“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燕昭“嗯”了声,“今日你带着他,保护安全就好,不用特意做什么。午膳之后再把他带回来,在这道宫门等我。”

绿衣人淡声答是。燕昭又转回身来嘱咐了几句,才朝兴庆宫方向去了。

宫道上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人,虞白本能地紧张起来。

但对方却像永远不起情绪似的,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清冷,“公子随我来吧。”

接着就迈开轻盈脚步,朝前方走去。

虞白在原地愣了几息,赶忙跟上。

虽然不知要带他去做什么,虽然和这个人待着他有些不安,但总比在府里无所事事等着强。

而且有燕昭特意叮嘱过,对方应该不会让他去干活。

跟在人后头半晌,虞白逐渐发现,他似乎也不怎么干活。

就敛着手慢悠悠走着,在各宫各苑穿梭往来,以“检查烛火、补充灯油”的名义,四处查看。 W?a?n?g?阯?F?a?B?u?Y?e??????ü???ε?n?????????????????o??

但过了一会,虞白又品出其中深意来。

各处查看,那便是对各处都了如指掌。

身姿轻盈,更不是什么诡异的原因。

在校场练过一阵,他现在也渐渐能看出些门道。

离一眼探人深浅当然还远,但他隐约觉得,这人应当能躲过常乐手里那快如闪电的石子和暗镖。

更重要的是,走进内廷深处,虞白才发现和像他这样的绿影还有许多。

有时在树影后,近了才见茂密中站着个人。有时从身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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