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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往后,往后每一天。
他想,或许这样,可以稍作弥补。
虞白慢慢抬起手,轻轻贴上歪斜蒙尘的宫门。
告别。
就让“他”永远安眠吧。
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转过身,沿着宫道原路返回。
原该等着的地方在一处宫道拐角,刚靠近,就听见转角另一侧,熟悉的清冷声音,
“玉公子?”
虞白赶忙擦净眼泪,加快几步走过去。
“我在这。”
【作者有话说】
鱼:以后我再也不吃自己的醋啦,我踏踏实实本本分分陪着殿下u
昭:那如果要你给自己磕一个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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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夏天到了,文案的脚步近了!
掉落30小包包~
第77章 死生3(二合一,微修)
◎“……带到你坟前。”◎
被问到方才去了哪,虞白推辞说太晒了,找了个地方躲凉。
所幸阳光眷顾,没有惹疑。
宫道漫长得仿佛无尽头,却是个消解伤怀的好地方。在内廷转了大半日,走在安静的宫墙间,低落心情竟很快就过去了。
而且许是因为彻底决定隔断过往,他心里反倒升起一股毫无顾忌、无所畏惧的轻松感。
他脚步越走越轻快,还没见到燕昭,就已经开始期待回去后的约定。
等上了马车,车帘一放下,虞白主动扑进人怀里索吻。
动作幅度有些大,把前头驾车的侍卫吓得惊呼。
然而事与愿违。
马车刚在府门口停稳,就听见外头通传说急报。
燕昭转头直奔书房去了,留下虞白一个人在车里,攥着刚扯开一点的衣襟,慢吞吞重新系上。
等过片刻后,他郁闷地回了寝室。稍一思忖,他决定先把自己准备好。
沐浴、更衣,正当他在两件寝衣之间犹豫,纠结该穿透一些的那件、还是用料少些的那件时,房门被人急急敲响。
迎着他疑惑的目光,两列侍女快手快脚地收拾起行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再次回到了马车上。
车轮缓缓转动,似乎是出城的方向,虞白这才想起来问:
“殿下,我们这是……去哪?”
“长陵。”
宽大车厢里,燕昭坐在他对面,握着本卷宗翻开,手边还堆着一小摞。
“长陵一带山匪生事,刚才来报的就是这个。我有些不放心,打算去看看。”
她轻描淡写说着,说完朝他招了下手,“过来,帮我挽发。”
虞白听得发怔,一边尝试理解,一边越过车厢中间新铺上的软垫,到燕昭身旁跪坐。
发冠拆下,墨发沉甸甸坠进他手里,带着初夏的微弱热气。他一边托着长发在指间梳顺,一边忍不住担忧,
“山匪……那不会很危险吗?为何不多带些人?”
登车前他粗略看了眼,前后不过数十人,若遇上什么事恐怕不够。
“不会。”燕昭任他摆弄头发,手里卷宗慢慢翻着,“长陵那边,云中府和霍山府已经合力镇压了。”
虞白听得又一愣。
“已经镇压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过去……”
燕昭没回答,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他就自觉不问了。
大概是有什么秘密的打算,等事成之后,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他。
“那……殿下不在京中,会不会有麻烦?”他还是有些担心,“宫里……”
“没办法,总会有这么一天。”
燕昭轻叹口气,“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阿祯应对得如何。”
近段时间她时常进宫,眼瞧着燕祯大有长进。放手让他独自处理些事情,再加上她留下的人辅佐,既是考验也是锻炼。
而且,“长陵呀。阿玉,你忘了?”
她搁下手中书卷,望向身旁的人。
少年正抬着手挽她头发,薄薄衣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闻言他手上一顿,眸光微动,
“殿下是说……”
燕昭笑眯眯“嗯”了声,“等到了夏天,泡温泉就成受罪了。趁着现在还不太热,我们再去一趟。”
他眼睛毫不掩饰地亮了起来,抿着唇点头,耳尖都迅速泛起了红。
不用问,燕昭猜都能猜到他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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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无情地打破:“不过要等等。我有事要忙,若你实在想泡,就先自己去。”
那双眼睛一下又暗了,失落之情格外明显。
“……好吧。”他取过发簪定好头发,又慢慢凑过来,“那能不能亲亲……”
马车已出城外,郊野四下静谧。
车厢里,他跪坐着,两手撑在膝间,衣摆垂在椅下,像只误闯进来的狐狸。
燕昭有些意外但又享受,支着头好整以暇欣赏了会,才慢慢抬手,绕到他脑后。
然后拽着发尾扯远。
他“啊”地轻呼了声,眉尖不满地蹙了起来,“为什么不给……”
“求我。”
车帘挑着道缝隙,夕阳斜斜入内。
橙黄暖光里,燕昭从面前那张脸上看见了迫切,看见了期待,还有欲念烧热的绯红。
唯独没有预想中的窘迫和羞耻。
“求你……”
他毫不犹豫开口,“求你,殿下,我想要……”
他挣开她的手主动贴上来。
车帘挑落,暗下来了的车厢里,空气暧昧又潮湿。
从座椅滚落到软垫,刚挽好的头发散了,松乱地交缠在一起,衣袖和肢体也是。
吻着吻着,他就双手双脚地勾了上来,想法没有半点掩饰。有一瞬,燕昭恍惚以为,她真的抱着只狐狸。
狐狸被拽开的时候,皱着脸哼出了声。
又贴过来,又拽开。
“不行,”燕昭揪着他后领的手很坚定,“车里什么都不方便,忍着。”
他失落得好像快哭了,腿勾在她腰上不停磨蹭。衣裳都不知何时被他蹭散,露出一截素白的腿弯,在昏暗中格外晃眼。
“那就只亲亲……”
说着他又凑上来。
片刻,又自己从她怀里挣了出去,“不行……还是别亲了……”
“为什么?”燕昭撑着头明知故问,“刚才不是你自己要的吗?”
厢壁两侧座椅中间的空档,在启程前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和毛毯,正好可容两人赶夜路中歇息。
而此刻,他正抱着枕头,整个人趴在柔软里,委屈又不满地望着她,
“……难受。”
说这话时他衣裳凌乱头发也乱,一张脸都红透了,眼尾浮着潮湿的绯红,额角甚至都沁出了层薄汗。
燕昭非常想找面镜子来,让他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欣赏过后,她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脸,语带戏谑。
“那怎么行。刚才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