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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在校场学了骑马,对吧?”

“……学了一点,”见她这副表情虞白本能地发慌,“殿下是要……啊……”

腰际忽地一松,接着有只手贴了过来。掌心被雨水洗透沁着湿凉,激得他身子一缩轻叫出声,又被她从身后一把捂住。

“这么晚了,人都睡了,不能吵闹。马步也不能太快,若惊了城,明天就麻烦了。”

燕昭抖开身上的油衣拢住他,从身后环着,语气慢条斯理,力道却又重又急。

他一下就开始发抖了,垂在马侧的腿下意识夹紧,可接着马蹄一颠就要加速,吓得他又赶忙放松,“等等……殿下,别在这……回去再……”

他瑟缩着想躲,却又被人一低头衔住耳垂,顿时浑身软得连躲闪都没了力气。

“我这是在考验你。”

和油衣底下的荒唐相反,燕昭语气一本正经:“想学医,手不稳不行,气不定不行。这才多久就坐不住了,你是真想学吗?”

虞白一听就知道她在胡说,恐怕一开始让他朝前正坐就是为了这个。

可现在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捂着他嘴巴的手也不允许他再说。

他软颤着倚在人怀里,每次想扭身把脸埋进她颈上,都会被掰着朝前。

燕昭在他耳边一声声说着“看路”、“看路”,可他视线都有点失焦了,缰绳更是不知被他丢去了哪里。

深夜空街无人,他却感觉到了万众瞩目的滚烫。远远撞见个打更人,认出服制打更人惶恐下拜,他躲在油衣底下,无声尖叫着颤抖。

不敢紧绷又没法放松,终于从马背上下来时,全身已经酸软得像泥。

被燕昭半拉半抱着回到寝室又丢进浴桶里,热水和她深重的吻一同席卷。他撑着桶壁的手都在不停打滑,最后只能软了腰趴进人怀里,攀着她脖颈碎乱地呜咽。

洗净一切后,桶外的水比桶里还要多。

下人来了收拾过,虞白抱着被子蜷在榻里,想着下过雨夜风清凉,今晚终于可以被她抱着睡了。

可燕昭却没急着上床,而是起身去壁橱取来了个什么,接着把他从被子里拉起来,让他在榻上跪坐。

冰凉触碰,寒意在这样的雨夜更加明显,他被冰得整个人往上一弹,“殿下……”

燕昭从身后环着他亲了亲耳廓,说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

他碎碎吸着气说好,但很快又挣扎着想躲,吃力得眼尾都泛起了泪,“不行……这个、这个太……”

……和上次的,好像不是同一个。

箍在他肩腰上的手不仅没放开,还收得更紧。

“现在知道说不行了。不敬前辈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得很么?”

燕昭衔住他耳垂烫热地磨咬,“我还没罚你呢。”

说着,圈着他的肩往下一按。

虞白猛地张大了唇,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仿佛五感都被抽离,浑浑噩噩中,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当时真的没意见。

混乱里,哭叫弱成呜咽又软成喟叹,很快他现在也没意见了。

一晚上不知被雨水浴水湿透了几遍,再从浴桶里回到榻上的时候,虞白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趴在枕上,他模模糊糊地看向旁边:“抱着我睡……”

隐约听见燕昭轻笑了声,伸手把他捞进怀里。这下他心满意足,蹭进人颈窝找到安心的位置,可接着又“啊”地惋惜。

“天都快亮了……”

抱不久了。雨后必定是个晴天,又要热起来了,他一下有些沮丧。

燕昭低头在他唇上轻吻,“放心睡吧。明日休沐,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

虞白顿时再无担忧,一边仰起脸来回应,一边在心里感叹若是天天休沐就好了。可接着身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睡意都一下散尽了,休沐好像也没那么好。

趴在人怀里缓了好半晌,他突然想起来问:“殿下每次去西山,都走同一条路吗?”

“不是。深夜出城不算小事,有自己人放行比较方便。所以是看着城门值守的班次来。”

这种事没什么可藏的,燕昭说得详尽,说完又问他怎么了。虞白摇了摇头,没说实情。

原以为她往返都走同一条路,这样说不定能沿着路,认出清风馆的位置来。

可方才回程时他恍惚觉得不太像,一问果然路线不定。这样,最多也只能确定清风馆在京城,其余的线索不多。

还是先别说了,他想。

燕昭前些时日才刚说过徐宏进尚有用处,恐怕说了她就要查,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而且,说不定还会惹她痛心。

他手臂又抱得紧了些,往人颈窝深埋了埋。

“我还以为,回来的时候,你故意绕路呢。”

燕昭闷闷地笑他,胸腔的震动从手臂一路传进他身体里。

体温和心跳都近得几无距离,他紧贴着,感受着,又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只有……

“……殿下。”

“嗯?”

“你能……再说一遍吗?”

“说什么?”

“就……那个……”

“哪个?”

昏暗里他支支吾吾,耳边她笑得心知肚明。

“……”

“……”

“我爱你。”

-

在高至通顶的书架上找出那几卷《内经素问》并不难,在书房里一坐坐一下午也不难。

书房供着冰,虞白本就不怕热,坐在宽大的书案边上、燕昭分给他的那一小角,他只感觉享受。

难的是连续七天假装背书。

是早就尽数通读、部分熟背过的,现在读来如见老友。有时忘形翻得快了,旁边就伸来笔杆敲他的头:

“翻那么快,认真看了吗?”

“……我先快速浏览一遍。”

又敲。无法,他只得倒回前头一行一行地读。

过了一会,燕昭停下喝茶,他也终于能把视线从老友身上挪开。

“这几卷《素问》,是旧书吗?”

处处可见翻阅痕迹。

燕昭搁了茶杯,往他手里望了一眼,“不是。是我看的。”

过去几年噩梦缠身,一闭眼就是鲜红白骨。

好睡短得可怜,有时她刻意醒着熬着。《内经》廿余卷,她一遍遍翻看打发长夜,翻久了却又深陷疑惑。

怎么上头字字讲论养命安生,却又能把人给害死了。

想到这,燕昭突然又有种把书从他手里收走的冲动。

“……问那么多,你是背完了?”

回答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背完了。”

过去六日,也差不多了,虞白捧着书递到她手里,又坐回书案一角,两手在膝上交叠。

“殿下检查吧。”

燕昭微怔,好半晌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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