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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怨我隐瞒了,你待遇可比皇帝好。”

虞白埋在她脖颈蹭了蹭,心说难怪幼帝瞪他。

堂堂九五,成度量衡了。

“可是,这个病,难道不是遗传?”

他按下遐思,声音轻轻,“先帝有,你……也有,陛下来日不也会……”

燕昭“嗯”了声,“一直叫人守着兴庆宫,也有这个原因。只是到目前,还没见过阿祯有类似病症。”

空气又有些沉。她实在不喜这种气氛,视线一转,见怀里人端庄地侧坐着,一下轻笑出声,

“怎么不像从前那样坐了?”燕昭探手在人腰上捏了把,“虞小公子好矜持啊。”

这称呼虞白好不适应,偏偏她一字一顿念得慢,强调似的。他脸颊腾地烧红,忙去推腰上作乱的手,

“你别……现在是白天,一会说不定还有人来……”

话未说完他惊呼一声,腰上猛地一紧,被托着转了个方向。低头一看,又回到熟悉的骑坐姿势,顿时他脸上更烫。

没了阿玉那层伪装,在燕昭面前他仿佛无寸缕。

更何况方才动作一荡,他衣领都松了,胸前那一小块真的无寸缕。

一眼看过去,好几处绯红,他条件反射抬手去挡,片刻后,又犹犹豫豫放开。

“你……你想看吗?如果你想看的话……”

虞白两手撑在身后,窘迫地坦荡在她面前。

又想起什么,声音更轻:“或者,如果……你还生气的话,还可以罚我……只要你开心,都行。”

他朝一旁转着脸,脸颊耳根红透,仿佛下一瞬就要羞耻得哭出来,可说的话坐的姿势,却又截然相反。

燕昭看得有滋有味,心情着实好了不少。

“刚才不是还说——这是白天,怕有人来?”

燕昭学他扭扭捏捏的语气。

果然看见他脸更红了,声如蚊蚋:“那你……那你快一点,我尽量不出声……”

燕昭就只亲了亲他。

他眼圈还泛着红,他好像比她更害怕。

亲吻过后把人抱在怀里,燕昭心想是不是这个也该哄哄。

不过方才哄燕祯的话大抵没用,燕祯轻易不掉泪,都被她哄哭了。

正琢磨着措辞,却听见怀里的人先开口:

“殿下,我想过了,你先不要做最坏的打算。我父亲的诊断未必是定论,而且前段时间,你不太累不太忙、休息饱足的时候,不也没事吗?”

“父亲留下的那半份药方,吴前辈也交给我了。我再研究研究,你先放宽心。而且,说不定还能找到父亲留下的其他手记……”

埋在她肩上的声音发闷,燕昭一字一字听着,有些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好像前不久还在担心保护不好他,怎么一转眼,她成了被宽慰的那个。

更觉得感慨。

原来被人哄着是这样的感觉。

听到后半截,她“噢”了声想起一件,“你说手记。”

她拍拍人示意起身,牵着走到壁橱前。打开壁橱门,打开暗格,她取出个木匣,

“这些,是你的……”

刚要介绍,她微微一顿。

这怎么说。

……遗物?

【作者有话说】

掉落30小包包

第96章 薪火2

◎“虞小公子,别抖。”◎

“这是我的一些收集。”

燕昭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

木匣老旧简陋,一看就经历了许多岁月。燕昭托着匣子牵着他往矮案边去,边走边说着“还未给你看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一类的话。

虞白心虚得不敢出声。

好早之前他就偷偷看遍了。

晌午阳光明朗,案边两人却都带着方起不久的凌乱。

寝衣外头随意套着外袍,睡散未梳的乌发和袍袖逶迤一处,两人并头对着小小匣子,慢慢翻看。

“这个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这个也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哎呀。真是好多定请物,虞小公子当真奔放。”

燕昭笑眯眯看向旁边,果然见虞白抿着唇睨来一眼。

估计这里头大多,都是她逼迫或者哄骗来的。

“这是……”燕昭抓出一把枯萎成褐色的类花瓣物,一时哑口。

“这是我种的缬草。”

虞白声音淡淡,隐约幽怨,“第一次开花,就被你全薅光了。” W?a?n?g?址?F?a?布?y?e?ī????????ě?n????????????.?????м

燕昭轻咳一声,把手心的干枯花瓣拍回匣中,“胡说。我怎么可能如此辣手?”

继续往外翻。虞白看着她一样样数,偶尔提醒几句。

心口微胀又酸,有些说不出话。

直到燕昭从木匣里取出一卷纸册,看见扉页那个瘦长的“虞”字时,他没忍住惊呼出声,“这是……”

这纸册卡在匣底严丝合缝,除夕那晚木匣被他碰倒时也没跌落出来,外加当时光线昏暗,他竟全未发现。

“在淮南时什么人给的,好像说是有人云游经过义诊时留下,应该是你祖父吧?”

“我记得里头有些医案和手抄的古籍,还有……”

话未说完,纸册就被虞白抢进手中。

回到她身边后尤其前几个月,他四处苦苦寻找一本古籍残卷,说不定就在祖父的手记里。

再加上已经数年未见家人痕迹,一时间他心跳澎湃,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话落,空气一静。

虞白小心翼翼抬眸,果然从燕昭眼里读到“你好意思说我”的谴责。

顿时声音弱下去:“……对不起。”

燕昭重回上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想引他看看里头,他儿时留下的那些放肆“点评”,就有侍女送早膳来了,只好暂时作罢,任他把手记收进怀中。

梳洗更衣用过膳,虞白严肃请求她今日休息。

燕昭有些拗不过他,主要拗着拗着就见他眼圈泛红。且前些时日绷着也着实劳累,只好由他拉着在府里散起步来。

然而走着走着,脚步还是停在了书房外。

“今日事今日我不做,明日不还是我来做?”

虞白眉头一蹙,“可你今天该休息……”

“今日稍做些,明日少做些,不就是休息两日?”

虞白眉头再蹙,隐约觉得有理,但又感觉像歪理。

可来不及再辩,他已经被燕昭拉进书房。

与以往不同,书案上的堆积少了近半。

过去一段时间她挑选考察了不少新任文官,原本是给幼帝培养班底,这一遭她梦魇严重精力告竭,那拨人正好顶上来,临时处理简单事务。

分工调派乃至停朝制书都是出自书云之手,她无力料理的时候,书云代执全权。

另一样不同,则是摆在书案正中的细长锦匣。

里头装着的是卷明黄诏书,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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