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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大多都是人中精品。

此番新朝初立,魏铎一口气提了好几个崔家门生入朝,潘家说不眼红是假话,但谁让自家子孙不济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潘远山根本不敢得罪崔家,只要崔家屹立不倒,崔氏在潘家的日子顶多就是无趣些,危险却未必会有。

潘妤不听陈氏的话,肯定会引起陈氏不满,继而折腾崔氏。

但潘妤不能退。

她们母女俩今后若不想再受陈氏的辖制,就必须坚定反抗,反抗的过程必然不会太舒服。

潘妤愿意用一时的不舒服,去换一世的舒服。

“对了,之前给崔家传信,要一些经验丰富的管事和账房过来,怎么样了?”

潘妤换好衣服回水席的路上想起来这事。

兰乔嬷嬷说:“已经进宫了,按照娘娘的吩咐,把人安排在【云韶院】,已经授了好几日课,娘娘要去看吗?”

“是要去看看的,明日再说吧。”

潘妤既然想用那些良人姐姐,那就要做好培训和筛选工作,让她们各有所长,今后才能更好的为她所用。

而今天,而现在,她还有两位小姑子在西苑水榭中等着她呢。

第35章 她救过魏铎?什么时候?……

魏铎是其父原配大云氏所生次子,上面有一位嫡亲兄长,唤魏昂。

八年前,老武安王魏良瑜骤然离世,正逢西夏犯境,身为长子的魏昂接过大帅之职,领兵迎战,全胜而归。

但战场上刀剑无眼,魏昂虽带领魏家军凯旋,但臂膀被流箭所伤,看似小小的伤口,却在关键时刻要了魏昂的命。

只因魏昂与常人不同,对杏仁过敏,沾上一点便瘙痒不止,高烧不断,那日在战场刺伤魏昂的箭矢上,似乎就用了杏仁毒,魏昂终究没能熬过那年冬天。

魏家军同年接连痛失老帅和大帅,军中士气大乱,魏家军崩溃解散的传言甚嚣尘上,而西夏军得知此消息,又卷土重来。

此战若不能胜,魏家军将会彻底分崩离析,魏铎便是此时临危受命,以十七岁之龄,继承父兄之志,上阵杀敌。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场战争,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魏铎赢了,还赢得相当漂亮。

三个作乱的西夏首领被他当场处决二人,西夏兵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魏家军士气大振,而后魏铎便袭爵武安王,他杀伐决断、力挽狂澜,将原本闹分裂的魏家军重新整合,撑起了魏家门庭。

潘妤坐在水榭的凉席上,认真的听魏嫣说当年往事,虽寥寥数语,但她也能感受到魏铎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

魏嫣怕潘妤害怕,赶忙夸赞了句:

“次兄对家人还是很随和的。”

她与魏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今年二十有三,容颜昳丽,落落大方,只是婚事不顺,至今仍待字闺中。

“并没有!次兄只是看着随和,其实对人可严厉了。”对于魏嫣的夸赞,魏姌有不同的看法。

她年纪较小,才十五岁,与魏超是龙凤胎,乃小云氏所生,少女明艳娇憨,自信洋溢。

魏嫣被妹妹拆了台,对潘妤无奈一笑,她虽称呼潘妤为二嫂,但实际比潘妤还要大四岁,比魏姌更是大了八岁,姐妹俩说话,经常说不到一处去。

“真的!他老骂我,二嫂你今后可得帮我好好管管他!”

魏姌年纪小,可以名正言顺的向潘妤撒娇。

但她的要求,潘妤实在不敢应声,别说管魏铎了,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至今没搞清楚魏铎力排众议娶她的目的。

如果说是为了平衡潘家和崔家的势力,那他从潘、崔两家各选一个女子入宫,不是更能解决问题。

潘妤的沉默没有打击魏姌的积极性,反而勾起她更多的好奇:

“二嫂,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也说说你呗。”

潘妤颔首:

“好,你们想听什么?”

魏嫣怕魏姌问出敏感话题失礼,试图阻拦,但架不住魏姌嘴快:

“次兄说你从前救过他,两人是老相识,可究竟是何时的事呢?你又是怎么救我次兄的?在哪里救的?”

连珠炮般的问题让潘妤直接愣住。

她救过魏铎?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魏姌言之凿凿,绝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魏嫣也没有斥责魏姌胡说八道,因此大概率是真的。

可潘妤真的救过魏铎?

或者说,魏铎真的亲口说过潘妤救过他。

有没有救过人,潘妤心知肚明,所以,魏铎为何要对她们说谎?

难道就为了更加名正言顺的迎娶身份尴尬的潘妤?

什么情什么份?

没必要吧!

“二嫂?”魏姌见潘妤愣着久久不动,出声轻唤。

潘妤回神:“哦,抱歉。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彼时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魏铎那么说的原因,但他定然自有考量,潘妤觉得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比较好。

“是吗?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啊?”魏姌继续发问。

“这个嘛,我想想啊。”潘妤笑着做出回忆状,借着端果酿杯的时候,向魏嫣看了一眼。

内心忍不住咆哮,她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魏铎也不知到底扯了多少谎,又不跟她私下通个气,万一两人说岔劈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好了,哪有姑娘像你似的,总打听哥哥嫂嫂的事。”

就在潘妤为难之际,魏嫣忽然开口压制住好奇宝宝般的魏姌,转而跳过话题:

“倒是二嫂准备的这果酿,甚是清新味甘,不知是用的什么果子,我竟分辨不出来。”

潘妤暗自松了口气,赶忙顺着魏嫣的台阶下去:

“你自是分辨不出,我用了十八种果子呢。”

接着两人便讨论起来,魏姌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只好无奈在旁听她们说着果子和酿造的事。

**

比起宫内的井然有序,一派祥和。

陈氏却在寿安堂大发雷霆,砸了好几个汝窑的杯碗。

“简直反了她!”

潘远山刚进来,差点被陈氏砸一身的血燕。

“母亲何故发这么大的火,仔细伤了身子。”

潘远山是个孝子,对陈氏晨昏定省,几十年如一日奉养无怠。

二夫人安氏起身给潘远山行礼,见陈氏气得别过了身,便主动解释起来:

“母亲这不是想念孙女了,想见一面说几些体己话,谁知派人向宫里传了几回信,那位都不予理会,甚至还把传信之人调去了别处。”

说起身在皇宫的潘妤,潘远山也是一头的官司。

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前性子绵软,言听计从的女儿,第二次入宫后,怎么就翻天覆地的变了个模样,不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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