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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默默关注和……不当电灯泡。

“这就要走?今日做了你爱吃的鱼羹。”

崔云清见潘妤起身要走,赶忙挽留。

“下回再吃吧,回宫前我还想去一趟朱雀街。”

潘妤婉拒了崔云清,离开时经过花圃,跟曲东来打了个招呼:

“曲叔,宫里也有好些花,回头我都送来,到时候要麻烦您替我照看一二。”

曲东来手上全是泥,连忙起身应答。

崔云清送走潘妤,曲东来仍在原地等她,目光交错间,尽管一句话没说,但已有情意暗中流转。

**

潘妤的马车出了翊善坊的巷子,正要往朱雀街去,却被一个骑马而来的婢女拦住车驾,御马的內监勒紧缰绳,高声质问:

“来者何人?”

那婢女从马上跃下,拿出玉陵宫的牌子给內监看过后,內监才放她靠近车驾,笙歌将车帘掀起,好让潘妤与马车外的人对话。

见着那人,潘妤一眼认出是魏嫣的贴身宫婢,行礼过后上前回话:

“娘娘,我家公主让奴婢来此寻您,说若是您有空闲,回宫之前可否去一趟青阳观,务必带上您的护卫,说今日观中可能会出大事。”

潘妤不解:“青阳观会出什么大事?我所带护卫不多,要不我找顺天府一起?”

宫婢却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我家公主吩咐了,说事关秘辛,不可闹大,娘娘只需带了护卫前往即可。”

秘辛?

青阳观能有什么秘辛?

看魏嫣这架势,估计跟霁尘有关。

也不知具体什么事,她带的人够不够,不过魏铎说过,她每回出宫,都有暗卫随行保护,实在不行就喊救命。

宫婢见潘妤应了,赶忙翻身上马在前方引路,很快就到了青阳观。

避开香客,那传话婢女主动引路:

“娘娘这边请,我们公主在丹房。”

绕过两座大殿,来到一处专门炼丹的地方。

潘妤进去后,见丹房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只硕大的火炉正冒着烟,正疑惑之际,就见魏嫣从里间走出,潘妤正要打招呼,魏嫣迅速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招手让潘妤过去,又指着潘妤身后那些人,让他们退下。

搞得这么神秘,潘妤委实不懂。

让笙歌破月她们在门外守候,她轻手轻脚的将丹房大门关上,学着魏嫣的样子,从一个窄小的门跻身而入,由魏嫣牵着上了几个台阶后才豁然开朗,竟是一间空中楼阁般的密室。

魏嫣不说话,只是拉着潘妤在靠近墙壁的那侧蒲团上坐下,让潘妤稍安勿躁,静静聆听。

很快潘妤便听到了霁尘的声音:

“侯爷还真是爱妻爱子,连一点点伤害都不忍心。”

随即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声音潘妤不认识,用眼神询问魏嫣,魏嫣蘸了蘸茶水,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写下三个字‘陆怀忠’。

潘妤盯着名字看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武安侯陆怀忠,他跟霁尘能有什么秘辛?

随即魏嫣又在茶桌上写下两字:父子。

潘妤双眼蓦地瞪大,指了指隔壁两人,又指了指桌上的字,魏嫣郑重点头。

霁尘是武安侯的儿子?

对了,潘妤想起上回霁尘半夜入宫弹琴,魏嫣说起过他的名字,陆淮。

还真是!

这时隔壁说话声音又响起了:

“侯爷觉得我能对他们做什么?打他们一顿?还是杀了他们?”

“若你胆敢碰他们一根汗毛,我定叫你生不如死!”陆怀忠拍案,声音听起来很是激动。

霁尘与陆怀忠跪坐在矮案前,看着对面暴跳如雷,霁尘既好笑又可悲:

“从你遗弃我和我娘那日开始,我就已经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样?还能怎样?”

陆怀忠脸色涨红了辩驳:

“我何时遗弃你和你娘?我给了你们钱和庄子,给了你们仆从,让你们衣食无忧,是你们自己不满足,想要得更多而已。”

霁尘忽的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有点冰冷:

“钱、庄子、仆从……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的与你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

“你是给了钱,给了住所,还给了人,可你就没想过,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带着一个三岁稚童,远赴千里之外的田庄,他们能不能守住那些钱,能不能镇得住那些侯府出去的仆从?”

“我从记事起就被拴在驴棚里,我娘为了给我送口吃的,要百般讨好那些人,怎么讨好不用我说吧。”

陆怀忠从盛怒转而震惊,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出一句:

“我,我不知……”

霁尘冷哼:

“你当然不知。我娘以泪洗面时,你正风风光光的迎娶你的心爱之人,我们衣不果腹,受尽屈辱时,你正琴瑟和谐夫妻情浓,我娘不堪受辱自尽时,你正与你的妻儿共享天伦。”

陆怀忠面上显出些许愧疚,他低头沉思片刻,对霁尘说:

“你说的这些,我自会查证。若属实,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休要动他们。”

见陆怀忠急了,霁尘也大笑起来,笑声却怎么听怎么苦涩:

“你想给我什么交代?”

“那些人的身契还在侯府,只要情况属实,我便将他们全部交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陆怀忠说。

霁尘看着一本正经的陆怀忠,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侯爷,麻烦你动动脑子。我能好手好脚重新站到你面前,就说明我想要的交代早已要到了。那些人已然十多年没与侯府联系,你竟丝毫不知!”

“你知道那些人怎么死的吗?凌迟!我亲自下的刀。”

陆怀忠再次被震惊,回想一番,确实很多年都没那些人的消息,只因当年将他们母子送去千里之外,陆怀忠便叮嘱了管事,每年固定给一笔银钱就成,其他消息一概不必知会他。

“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他们带去哪儿了!有事冲我来,别伤害他们。”

陆怀忠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是因为妻儿昨日便失踪了,今晨一支穿云箭射向他的院子,箭上携带一张字条,让他孤身一人来青阳观,随信附赠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和一只耳朵尖……信上说若敢带其他人,就直接等着收尸。

他看到信和东西时,整个人都吓懵了,为了妻儿不得不按照信中指令来到青阳观。

在人群中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孩童过来领路,将他七拐八拐领到此处,见到了国师霁尘。

刚开始陆怀忠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直到霁尘报出自己的名字——陆淮。

这是他婚前与一个渔家女所生的庶长子,那渔家女生得美貌,家中只有老父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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