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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宋承昀上前一步,右手依旧紧紧扯着陈淮的袖子,“我们那边还没结束,不然今晚就让陈淮和我回宿舍住吧,我们人多,会照顾好他的。”

“……”

男人冰冷的眼神沉沉地盯着他,宋承昀忽然感觉到一阵灭顶的窒息感。

就在他以为江停时要发火时,他却看见男人移开了视线,目光平静地看向陈淮。

“你要跟谁走?”

男人语气淡淡,似乎真的只是在询问陈淮的意见。

宋承昀的喉结滚动,有些紧张地看向身边的陈淮。

一秒,两秒。

三秒。

陈淮缓慢地挣开了他的手。

“抱歉,”陈淮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歉疚,“我今晚还是回家吧,麻烦你了。”

“……”

宋承昀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甘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淮走向另一侧车门。

就在陈淮绕到车尾时,男人抬起眼,唇边带了一丝很淡的笑。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宋承昀开口:“他选了我。”

江停时轻笑着,眼神却无比冰凉:“那你就滚远一点。”

第44章 意识

南临的天气并没有完全热起来,今夜的温度似乎又格外低,但车内没有开空调,空气中泛着冰凉的气息。

窗外晃过绚丽的霓虹灯,熟悉的高楼大厦从视线中一跃而过,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车子在颇为空旷的马路上平稳行驶。

身边的车窗贴心地降下来一些,风从脖颈处钻进身体里,陈淮深吸几口气,依旧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在发着晕。

脸颊滚烫地在向外弥漫热气,可四肢却因为车内仿佛在不断降低的温度而颤抖。

陈淮难受地埋下头,眼皮不自觉地想要合上,神经却始终紧绷着,不敢放松。

从陈淮坐上车之后,除了司机礼貌地询问他需不需要水,没有人再出过声。

男人就坐在距他很近的地方,可目光却没有施舍给他一分,似乎始终对陈淮的存在视若无睹。

而比起冷漠的质问和尖锐的嘲讽,陈淮更害怕的是江停时现在这副样子。

因为他没办法去判断男人到底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根本毫不在意他今晚的行为。

但无论哪个,于陈淮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隐藏在衬衣下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地轻颤,陈淮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过低的体温,还是身边过于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手心已经泛起湿意,陈淮紧抿着唇,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车上死一般的寂静。

“大哥,”陈淮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意味,“今天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江停时垂眸看着膝上的文件,压根没有搭理他。

陈淮心里一紧,看着江停时这副表现,估计是觉得自己很烦,喝醉酒竟然还敢给他打电话,还要使唤人过来接他。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通电话到底是怎么拨出去的,陈淮懊悔地拍了下脑袋,试图向江停时解释。

“我本来只是在外面透透气,结果不小心点错了,就误给您打过去,”陈淮一脸歉意,语气十分诚恳,“真的对不起。”

“……”

面前的男人脸上终于有了点波动。

陈淮刚松了口气,却看见江停时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差了,表情冷得吓人,俨然是暴怒边缘才会有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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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时唇角微动,漆黑的眼沉沉盯着他,语气很慢:“点错了?”

男人这样子实在有些像要把他吃了,陈淮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搞不清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尊大佛不高兴。

手边的文件被随意扔到了一旁,里面的纸张掉落了几张出来,车厢内的灯光昏暗,陈淮并没有看清上面映着的熟悉名字。

车前的挡板缓缓上升,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

身后的窗户被人关上,呼啸而过的风终于停止,只剩下两人之间极轻的呼吸声。

看见高大的身子向他靠近时,陈淮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的脖子又要遭殃了。

之前江停时发火时,总爱掐他的脖子,宽大的掌心能将他完全拢住,让人难以抑制地感觉到灭顶的窒息感。

可自从那夜过后,江停时再靠近时,不知是不是陈淮想得太多,他总觉得这样的动作似乎染上了别的意味。

但江停时却并没有碰他。

密闭的空间里似乎已经充满了江停时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味道,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陈淮本能地向后靠去。

他的后背紧贴在车门上,脑袋抵着冰冷的车窗,而江停时就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姿势,陈淮几乎被完全困在他的身体和车门之间,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没有等待陈淮的回答,江停时的脸上也并没有任何表现出怒气的神色,他只是漠然地看着身前的人,语气平淡,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问道。

“那你原本想打给谁?”

虽说是问句,可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陈述的语调完全像是质问。

陈淮忽然有一种自己是出轨的负心汉,而江停时作为正宫,在质问他出轨对象究竟是谁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把这奇怪的假象赶出脑海,暗笑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见陈淮并没有即刻回答,江停时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几乎快要掩饰不住自己的怒火,从刚才听到陈淮手机里传来的另一道声音后,这股火就已经燃了起来,越烧越旺,在看见两人并肩走过来的场景时达到顶峰。

还让陈淮叫他什么阿昀,他也配。

所以明明陈淮只是晚了几秒没有说话,江停时就罕见地再次开口,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陆鸣延,周墨,李彭,”江停时看着他,嘴里缓慢地报出几个熟悉的名字,“还是那个宋承昀?”

陈淮愣了几秒,随即瞳孔微张,显然有些惊讶。

——江停时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从来没在江停时面前提过这些人的名字。

况且就算无意中提及过,连陈淮都记不清了,江停时又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

心中泛起一丝诡异的感觉,陈淮回想起从前,江停时似乎也说过这些明明他并不该知道的事情。

陈淮不惊讶江停时能知道这些事,毕竟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

他奇怪的是江停时这样的大忙人,生意场上的事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他又怎么会有心思去记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饶是陈淮再愚钝,他也隐约地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这实在与江停时平时冷酷无情,仿佛与一切闲事绝缘的风格不符。

陈淮平时很少会对江停时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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