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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着,他却没有再次感受到?之前那种失控感。
涅法僵硬地转头,精神海如此?严重的暴动,大概只有一种治疗方式——交/配。
他默默看向奥菲。
奥菲挑起?一边眉梢,瑰色的眼眸毫不避讳地迎上涅法求助的目光,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红发:“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
涅法艰涩地挤出声音:“可是……作为神使?,我需要终身侍奉母神。”
不等涅法那挣扎的表情变化出答案,奥菲已经转过身,瑰色的眼瞳锁住一直注视着他的雌虫。
“雌君,” 精致的眉头烦躁地拧起?,用掺杂着嫌弃的黏糊语调喊了出来,“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洗澡——” 他的鼻尖皱了皱,像是在极力忍耐,“他的血让我反胃。 ”
他朝喀戎的方向摊开掌心,五指慵懒地下垂,像一个?撒娇的大型猫科动物,等待着他的专属饲养员。
去他的神明。
奥菲心想。
这只雌虫是他找到?的,谁也别想抢走。
——
浴室里弥漫着温暖湿润的水汽,淅沥的水声在宽敞的空间?里轻轻回响。
喀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氤氲的白雾之后,显得有些不真切。他正小心翼翼地替怀中的雄虫清洗垂落的金发。
奥菲微微仰着头,阖着双眼,放松地后靠在喀戎宽厚温热的胸膛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力道适中地揉按着头皮,酥麻感从头顶一路熨帖到?腰际的尾钩。
偶尔,喀戎的指尖不小心擦过敏感的耳廓,或是按到?某个?格外酸胀的穴位时,奥菲会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慵懒餍足的轻哼,然后报复性地用尾钩缠绕磨蹭着雌虫的脚踝。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温柔倾泻,冲走泡沫,沿着奥菲优美修长的颈项一路滑落,钻进敞开的浴袍领口,消失在下方若隐若现的的瓷白肌肤间?。
雌虫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颗钻入领口的水珠牵引,仿佛能穿透布料,窥见下方更隐秘的风光。鼻间?充斥着雄虫沐浴后诱虫的信息素,与水汽氤氲在一起?,如同最顶尖的催/情剂。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缓灼热,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更加明显地挤压着怀里的躯体,滚烫的气?息毫无顾忌地喷吐在奥菲那敏感的后颈腺体上,激起?雄虫皮肤一阵难以自控的战栗 。
终于?,头发清洗干净。奥菲像是全身骨头都软了,懒洋洋地就着倚靠的姿势没动,带着水汽的手指无意识地抬起?,落在了喀戎环抱着他腰身的臂弯上。
指尖带着温水的热度,轻轻拂过紧实的肌肉,拂过几道交错虬结、深浅不一的疤痕 。
雌虫并未阻止他的触碰,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更方便观赏 。
在虫族如此?先进的科技下,疤痕能够很轻易的被祛除,所以这只能是刻意的保留。
或许是铭记陨落的战友,或许是镌刻某场浴血奋战的惨胜,也或许是为了守护某些誓言与生命。每一道,都铭刻着一段属于?一位军团长的过往,一段他从不曾参与过的过往。
奥菲突然感到?心口被一种复杂情绪堵得发胀。
手腕突然传来一丝尖锐的刺痛,不久前撕裂金属栏杆的反作用力几乎扯断了他的腕骨,虽然用了最高效的修复药剂,药力仍在皮肉下高速修复着断裂的组织。
他下意识地想要蜷起?手,却被一只有力却温柔的大掌整个?覆盖住。
雌虫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雄虫的腕间?。
奥菲垂下眼眸,一股难言的滋味从心底泛起?。
……世界只会教导雌虫如何取悦雄虫,如何揣度他们的心思…
可是,谁来教导他,该如何去爱一只雌虫?
因为一个?不知所云的神明,他把喀戎带到?了这个?看似神圣、实则暗流汹涌的帕尔米隆星。
这里不是喀戎的主场。
在帝国,他的雌君是近百年?最耀眼的新星,是让无数军雌敬佩的榜样,但在这里,这只雌虫好像成了被困在牢笼中的囚鸟,翅膀再强健也无处施展。
奥菲不禁想起?星网上众口一词褒扬的那个?理想雄主——沈池。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所有雌虫趋之若鹜?
仔细回想那些碎片信息:
——沈池会支持雌虫重返战场或职场。
——沈池会在雌虫疲惫时嘘寒问暖。
——沈池会在他们受伤时,心疼地问:“疼吗?
奥菲的指尖停留在喀戎肩窝那道新鲜的齿痕旁,感受着下方蓬勃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他突然有点难过。
他的火焰会因为他变得不再炙热吗?
他攥着光的手……难道正在让光黯淡吗?
他的雌君,待在他身边,被迫离开熟悉的土地,面对各种诡谲风波……他开心吗?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喀戎腰上的手,让自己?更紧地贴进那个?滚烫宽阔的怀抱里。
“……雌君。”他的声音闷在喀戎的胸口,湿润、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轻微颤音。
“嗯?”头顶传来雌虫低沉醇厚的回应,气?息喷拂在发丝间?。
“我们回主星吧,我会签署文件,让你提前回军团。”
空气?短暂的凝滞。
雄虫依然靠在自己?怀里,背对着他,喀戎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轻微颤抖。然后,他听到?了另一句话:
“我想看到?你闪耀。”
喀戎愣了一下,突然低笑起?来,他将手臂收拢地更紧,下颌抵住雄虫湿漉漉的发顶:
“ 好。 ”
第29章 分离焦虑……症
奥菲后悔了。
仅仅是喀戎刚刚从他在军团驻地附近不远的小别墅里出门不到两个星时, 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他不是喀戎身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不能是那片紧贴着强韧肌腱的皮肤?
为什么不是那根随着心跳微微搏动的静脉?
或者……就变成一根汗湿的黑色发丝也?好,可以死死纠缠在他的军装领口里,感受他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又?或者……
为什么他不能是一条皮带呢?缠在雌虫那紧窄又?充满爆发力的腰上?。
勒紧!
陷入充满弹性的肌肉里。
嵌入他的骨血里。
跟随他每一次强有力的步伐, 每一次呼吸时的扩张。
打?开他!
感受他!
标记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雄虫开始在空旷又?没有一丝喀戎气息的客厅里焦灼地踱步。
绒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只有他略显紊乱的, 带着细微呜咽底色的呼吸声在回荡。
空虚感像毒雾,呛入他的肺腑。
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