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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何突然又各打五十大板,把他们都关了起来?
接着那穆长舟就进了牢房吓唬她,还说自己能吩咐知州办事……这她要还想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
“他故意给我挖坑,然后再把我拉上来以作施恩??”赵瑞灵简直不敢置信,下意识喃喃出声。
“那么大高的个儿,还是个有身份的,就一点脸都……”不要吗?
她下意识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沮丧地发现,即便知道对方不要脸,她又能如何呢?
势比人强,她不过是个普通百姓,也报复不回去。
袁修永大概知道赵瑞灵想骂什么,却不以为然。
在那权力场里,为了权势荣华,多得是连人都不做的无耻之辈,不要脸算什么,就人品而言,那穆长舟多少比圣都那起子权贵好些。
他骂赵瑞灵,也不是为了算账,见赵瑞灵芙蓉面上满是愤然,啼笑皆非地叹了口气。
“行了,与你说这个,是叫你往后与人相处时切记谋定而动,不要被人裹挟前行。”
“小老儿不日就要去圣都,我已跟周望说好,叫于二郎去他那里进学,有什么事儿你只管找他帮忙。”
“若碰上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儿,可遣人拿着这个去找陈清源。”袁修永将一枚黄山石印扔给赵瑞灵。
“他在任上至少六年,看在我与他座师有恩的份儿上,会帮你的。”
知州一任三年,没有门路和靠山的寒门子,一般都会连任。
陈清源并无大才,在他座师面前不算得脸,至少也得连任两次,才有机会被举荐去其他地方。
袁修永心里已然盘算好,即便到时他已作古,有大郎和二郎在,也可继续安排与袁氏交好的派系来此任知州,护得这小娘子一生顺遂应当不难。
“是要进京去给穆家做先生吗?”赵瑞灵接住小印后,有些怔忪,抬头望着袁修永,倏然红了眼眶。
“袁翁为何对我这样好?我……我不值得您这样费心的。”
分明是她仗着阿兄过去总在家里夸袁翁是个心善的,才生了恃弱求讼状的心思,将袁翁拉进这泥潭里。
袁翁不但没计较,豁出去清名助她告状,被她害得不得不去圣都,还要替她安排好后路,这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转世。
就算打小就习惯了被人照顾,很少会为他人考虑的赵瑞灵,也从心底生出一股子自惭
形秽之感。
“啧~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这好吃懒做又愚笨的小娘子,确实不值得我大费周章。”袁修永毫不客气刻薄道。
可耐不住她命好,有前人栽树,他所为,也只是想了结旧日恩情。
“我回圣都,那是因为我家大郎在圣都为官,几番催促我北上好尽孝,我早有归去之意,奈何山高路险,这回有人来迎,顺势而为罢了。”
“至于你这小娘子,若不是瞧于泓实在可惜,我于他好歹也有半师之谊,少不得要替他安置好唯一的弟弟,谁稀得管你!”
说完,他就撵赵瑞灵出了屋,明显不想听那些感恩戴德的话。
虽被嘲讽一番,赵瑞灵可怜巴巴退出来,却丝毫没减少对袁修永的感激之情。
人家嘴巴再毒,也救了她和二郎。
若非为了她,许是回圣都就能得家中儿孙孝顺,不用一把年纪还进坏人府里教学生……
巧的是,念着乌龟来了王八。
她正鼓着小脸儿在心里骂穆长舟又坏又不要脸,穆长舟和甄顺竟也登门,在门口跟赵瑞灵碰了个对脸儿。
甄顺还记得先前被坑的仇,一大早就惦记着过来看赵瑞灵挨骂,借口要来询问袁大家出发日期。
穆长舟也有事要见袁修永,这才一起过来。
“咦?赵娘子挨骂挨完了?”甄顺见赵瑞灵一副气得芙蓉面滴粉的模样,颇有些遗憾地问道。
“关你屁事!”赵瑞灵瞪他一眼,冷着张俏脸又去瞪穆长舟。
被人算计了还傻乎乎还对方恩情的账,让赵瑞灵一时间也忘了对穆长舟的惧怕。
“我挨骂还不都是阿猫阿狗害的!”
穆长舟微微挑眉,今日这小娘子胆儿倒是肥。
赵瑞灵被他似笑非笑睨下来的眼神盯得心头微颤,飞快道——
“还是圣都来的贵人呢,不料昨日倒叫我猜了个准,真是晦气,回头我定去庙里多拜拜菩萨,不然往后怕是再不能出门了!”
说完,她连不知去了哪儿的阿桥和于旻也顾不得,抡起腿儿就哒哒跑开了。
徒留被骂了一脸,却没听懂的甄顺,满头雾水看向穆长舟。
“郎君你听懂了吗?怎么就是我们……啊呸,怎么就是阿猫阿狗害的了?”
他们明明是救这小娘子和于二郎于水火,怎的好人还没好报呢。
“她骂我们不干人事儿,想叫菩萨收了妖魔鬼怪,免得我们出来害人,盼着与我们永不相见。”穆长舟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往前走,凉凉解释道。
等到了圣都,倒也不是不能成全这小娘子。
看来袁修永对她确实掏心掏肺,指点不少,看来是很喜欢这种活泼又没什么胆子的兔子。
回头在给圣人的奏疏里,可以尝试跟圣人建议一番,让太子跟着学活泼些。
袁修永得知穆长舟此来,是怕夜长梦多,要叫他先手书奏疏一封,拜谢圣人欲封他为太子师的圣恩,将此事落实,心里大骂穆长舟狡诈。
他比赵瑞灵敢骂,“应了你就是应了你,当谁都跟你这小子一样阴险狡诈呢?”
“就是上奏又如何,你若是对某失信,就算是入了圣都,某也不会放过你这竖子!”
穆长舟掏掏耳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骂的不是他,淡定看着袁修永面含煞气写奏疏。
与此同时,知州衙门的敕卷库内,知州幕僚赵城柯手上捧着上任知州留下的手札,若有所思地在敕卷库内敲敲点点。
好一会儿,他从最里侧已落了一层厚厚尘埃的条案上,取出一张十几年前圣都派发下来的卷轴。
不过顷刻,赵城柯跟炸了锅似的蹦起来,脸色扭曲,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得蹿出敕卷库,朝着知州住的后宅跑。
“大人不好了……大人大好事啊!!”
正躺在摇椅上打瞌睡的陈清源,被这凄厉中带着颤抖,颤抖中还带着渗人笑意的声音猛地惊醒,差点一屁股歪到地上去。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赵先生疯了吗?
第12章 这泼天的富贵竟成了真
初夏的天儿比起盛夏时候,倒没那么多变,阳光始终热切地亲吻着大地。
赵瑞灵自袁大丰口中,得知阿桥带着于旻去了周夫子那里拜师,没在袁宅多留,趁日头还不算太高,先回了家。
快到午时,阿桥才带着于旻家来。
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