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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高海臻咬着筷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陪我吃饭,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没有挑选的权利。”
“高海臻,”钟明诀直直盯着她,眼中满是不悦,“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老板之一。”
“老板?”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可不配。”
听到这句话,钟明诀脸色骤变。
眉眼间的阴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说过了,陪我吃饭。”
高海臻丝毫不理他的怒气,悠悠说道。
“你吃完,*我就走。”
若不是因为欠了人情,钟明诀觉得自己无法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
哪怕一秒钟。
菜陆续上齐,高海臻慢慢填饱了胃。
而钟明诀全程板着脸,没动过一次筷子。
放下筷子,她擦了擦嘴。
“我吃完了。”
钟明诀瞥了她一眼,“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你还要干什么,我已经陪你吃完饭了。”
他的语气里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我还要去买东西,你陪我。”
“高海臻,你的人情我已经还完了,不要得寸进尺。”
高海臻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等放下杯子,她看向钟明诀。
“钟先生,你知道我今天见了谁吗?”
钟明诀撇开视线,没有理会。
他才不会在意,她见了谁。
高海臻也不恼,吃饱了饭,她心情出奇的好。
“孟云峥。”
听到这个名字,他眼睛动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吗?”她又问
他仍旧不说话,却在等着她的回答。
高海臻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想知道的话,就陪我。”
听她这么说,钟明诀眼里的不悦越来越强烈,
他感觉她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一样逗弄自己。
“我不需要知道。”
他冷声说。
高海臻眉梢微挑,“真的?”
钟明诀望着她的眼睛,
一时之间,拒绝的话竟停在了嘴边。
孟云峥这个人,他知道。
他背后的弗仕银行跟康利有很深的合作关系。
他很清楚,高海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人,所以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难道是钟临琛要有动作了?
所以,才来卖自己一个信息。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括前两天,她和冯道全说自己去找钟念玺。
她的目的,钟明诀一头雾水。
甚至连她的阵营,他也完全弄不清。
看似已经站队钟临琛,却频频给自己透露信息。
不知不觉,钟明诀感觉自己好像又走进了迷宫里。
高海臻没有催,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看他眼底不断变化的情绪。
从不屑一顾,到游移不定,
现在,似乎还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有趣。
高海臻喜欢有趣的人。
在二十岁之前,她总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直到一个男人出现,她体会到了人的乐趣。
那个男人想要驯服她,想要将她从头到脚打造成他喜欢的模样。
清纯,无辜,没有刺的百合花。
高海臻照做了,但在那一晚,
她将蔷薇花铺在他的身上,带刺的枝条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了他的血液。
将她身上的白裙子染得红红的,
让她变成了世上唯一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百合花。
而那个男人,高海臻忘了他的姓名。
只记得他明明眼神抗拒,却又无法自拔的身体,从此成为了她的极乐之地。
终于,钟明诀像是下定了决心,
站起身,俯视着她。
“走吧。”
来到停车场,高海臻站在副驾旁等着他。
“你没开车?”钟明诀问。
“钟先生有车就够了。”
“我不是你的司机。”
“你可以是我的司机。”
钟明诀懒得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驶出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网?址?发?布?Y?e?ⅰ?????????n????0????⑤??????o?M
车里安静得只有他们的一呼一吸。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钟明诀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你为什么跟冯叔透露消息。”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以至于忍不住心中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钟明诀讨厌被动。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主动权。
“过段时间,您就知道了。”
“我要你现在告诉我。”
他沉声道。
“钟先生,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
钟明诀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没有说下去。
尽管高海臻的话很不好听,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谁有资格?”他冷笑一声,“钟临琛?”
“不管谁有,起码您现在是没有的。”
尽管她用的是您,可话语间却无一丝尊敬。
钟明诀紧抿着唇,“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高海臻没有回答,转头望他,发出一声轻笑。
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钟明诀瞟了她一眼。
昏暗的夜色,旖旎了她的眼神。
他讨厌这种眼神,十足的虚情假意。
“因为,”她语调慵懒,随意散漫,“我喜欢你。”
黄灯倒数的最后几秒,车猛地一下刹住。
刹停在了斑马线上。
高海臻抚着被安全带勒疼的胸口,“钟先生,你不至于吧。”
钟明诀看向她,眼底一片阴霾。
“高海臻,逗我很好玩吗?”
“钟先生怎么这么生气,”她抬手拨正眼镜,语气里还带着委屈,“你这个样子,我会很伤心的。”
钟明诀的手指紧紧扣在方向盘上,指尖泛着用力的白。
他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从现在开始,高海臻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红灯转绿,车子重新启动引擎。
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又开了十分钟,车停在了京都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
尽管不情不愿,钟明诀只能跟着高海臻下了车。
他们没有并肩走,他跟在她身后。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职业装,背影显得是那么端庄淑静。
可只有他知道,她这副皮下有多么顽劣无礼。
两人来到一家奢侈品店,店外采用的经典的棋盘格Damier图案,楼高三层。明明品牌只是简单两个字母的标志,却因为其独特的设计,一眼望去十分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