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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自由,在从出生的那一刻起,
命运就给她戴上了枷锁。
她挣脱不开,就只能顺从。
不过好在,枷锁也并非无用。
至少让她顺着锁链,摸索到了权力的滋味。
将剪刀丢到一旁,高海臻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她打开邮箱,收件栏有一封未读邮件。
三天前发来的,不过由于忙着入职的事情,便一直没有来得及看。
高海臻点开,邮件里的内容倒映在镜片。
居然没有离开京都。
看来,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了。
她拿出手机,输入号码。
“帮我查一个人的住址。”
“谁?”
“罗泽琳。”
听到有人在门外喊自己,罗泽琳从地板上起身。
打开门,是隔壁的大姨。
“小罗,你电瓶车好像在楼下被人撞倒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罗泽琳点点头,却并没有要下去查看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你怎么气色看起来这么差,生病了吗?”
“没有,谢谢您关心。”
“行,”大姨道,“记得下回把电瓶车停个空点的地方,免得被人家撞坏了。”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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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罗泽琳重新坐回小几前的地板上。
不知为何,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很不好过,她很不好过。
原以为在自己发出邮件后不久,就会有人来找上自己。
可等了许久,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一个多月,靠着以前攒下的工资,罗泽琳还能在京都继续坚持几个月。
可如果一直找不到工作,自己就只能离开。
但罗泽琳很清楚,她已经沉醉于这座城市的繁华。
去到其他地方,她无法适应,无法适应平淡的生活。
她知道这样不好,但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被权力打败。
所以,罗泽琳选择走一步险棋。
借用权力,为自己谋利。
很可耻。但脸面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
只能成为她的软肋,被别人踩在脚下。
想通了这些,罗泽琳便不再束缚自己。
她不要再躲在镜头背后,像个老鼠一样,偷窥那些上流社会的浮华。
她想成为他们,她想做一回人。
可康利那边,久久没有找上门。
日复一日地用时间碾碎她的上流梦。
罗泽琳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明明一切都是照着她的预想发展,明明前段时间的新闻还报道合川和康利的收购一直都在胶着。
可没有人,来找她这个罪魁祸首。
究竟是不在乎,还是想秋后算账。
她没有定论。
只知道每次打开电脑,罗泽琳都会下意识地在在搜索引擎上反复敲下两家公司的名字。
这已经是她近段时间来搜索的第一百二十次了,然而次次都没有新的公告信息。
是死是活,都不给她个痛快。
坐在蒲团上,罗泽琳握着鼠标的手有些发抖,
她知道,这是她低血糖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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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等消息,自己已经连续几天只吃一顿饭。
在没有结果之前,焦虑如影随形。
她控制住自己的手,再次按下刷新。
不知是上天垂怜,亦或是幻觉。
一则最新重大公告,出现在合川的官网上。
罗泽琳慌忙点开,差点就碰倒了旁边的水杯。
等她扶好杯子,页面也加载完成。
猝不及防的,新闻的标题映入她的眼帘。
一瞬间,她感觉呼吸好像停滞了一秒。
停滞的这一瞬间,世界并未有任何改变。
就像罗泽琳反击的手段,对康利来说,也并没有任何影响。
不过是蜉蝣撼大树,鸡蛋撞石头。
莫名的,罗泽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连日来紧绷的那一根弦也在这一刻被猛地扯断。
疲惫如潮水一般吞没了她的身体。
罗泽琳躺在地板上,铛啷一声,水杯终于滚落到了地上。
半杯水,沿着地板缝隙四处蔓延。
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收拾,只是呆滞地望向天花板。
没有奢靡的穹顶,只有四方惨白的墙。
她想,或许狭小的出租屋才是她的宿命。
她不想认命,却不得不认。
窗外暮色已沉,罗泽琳缓缓闭上眼,想做最后一场浮华梦。
等梦醒了,回归现实,离开这座城市。
然而就当她的意识快要流逝殆尽时,一阵敲门声如世界之外的来音闯入她的梦境。
罗泽琳猛地睁开眼,四周仍静悄悄的。
“梦这么真实吗?”
她喃喃着。
可下一秒,敲门声再次响起。
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第41章 玩偶
◎我要钱,还有地位◎
高海臻环视了一圈出租屋里的环境。
狭小,逼仄,喘不过气。
低矮的天花板与四方的墙组装成一个小小的盒子,将人框在了里面。
屋内没有开灯,小得可怜的窗户挤来几片吝啬的阳光,照在地上的瓷砖,反射出来的光为这十几平的房间提供唯一的光源。
从前她听人说,世界上最公平的便是太阳。
无论贫穷富贵,任何人都能享受它的阳光。
可高海臻却不认同,她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公平的。
一个月两千块,阳光仅照亮方寸之间。
一个月两万块,却能洒满整面白墙。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连死亡也一样。
来到沙发旁坐下,看到滚落在地的水杯,高海臻弯腰捡起。
“吃过饭了吗?”她突然问。
罗泽琳摇头。
看到高海臻,她的心情很复杂。
高兴,却又不高兴。
高兴自己的梦还没有完全碎,不高兴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尽管来之前罗泽琳排练过无数次,该怎样面对钟家派来的人,而自己又怎样帅气地拿出把柄反击他们。
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发现自己连开场白都说不出来。
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她没有办法不害怕。
“要先去吃个饭吗?”高海臻说,“看您好像气色很不好的样子。”
罗泽琳喉咙滚了滚,现在这个情况吃饭犹如死亡前的缓刑,她只想来个痛快。
“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边吃边说吧。”
“我没胃口。”
“是太害怕了吗?”
罗泽琳猛地转头看向女人,她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尽管没有任何情绪,可还是无端让人感受到一股满满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