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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盯着陶西右看了一会,突然说:“行,那你以后就睡这里。” 随后转身就走。

“老子巴不得!”陶西右对着裴鹤京的背影高声道。

两人吵架的事第二天就在主宅传开了,但就和之前陶西右偷听到的佣人们的谈话一样,随着裴鹤京记忆恢复得越来越多,他们之间本来也将近尾声,这事所有人都早有预料,所以一点不奇怪。

陶西右在裴家又变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裴鹤京不找他,他也不上楼,两人搞起了冷战。

最急的人反而是张玉,他和裴鹤京聊了两回,可裴鹤京什么也不说,他又找陶西右,可陶西右也来个摆烂的态度。

“下午,我们三个人好好聊聊可以吗?”张玉无奈地想了想,“就在后山吧。”

后山清静,一般没人去,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陶西右沉着脸,张玉又说:“我等你们。”

打了几把游戏,都输了,陶西右连骂几声“晦气”,又看了下时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过羽绒服套上,慢悠悠往后山走。

冬日里后山树木光秃秃的,地上的草都枯成干黄色,放眼望去,一片死气沉沉。

人工湖被寒风吹得泛起阵阵涟漪,湖心亭已经坐了两人,正是裴鹤京和张玉。

“毛病,大冬天的搁亭子里吹冷风。”陶西右嘀咕一句,紧了紧外套,快速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亭子里两人的谈话声也更清晰。

亭子中央的小桌上支了个小炭炉,上头一只灰色的水壶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张玉一边煮茶,一边说话。

“老爷最近病得更重了,那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说到这里,张玉抬头看见了陶西右,忙招呼:“西右你来了,快坐。”

陶西右瞥了裴鹤京一眼,不情不愿地坐在张玉对面。

张玉给他们各递过去一杯热茶,“咱们今天将所有事都敞开了聊聊,别再各自犟着了,成吗?”

“有什么好聊的?”陶西右冷哼一声,“小爷又不是第一次给人当棋子使,熟门熟路了都。”

裴鹤京从始至终没看陶西右,像是也憋着一股气,只喝茶不说话。

张玉就又说:“西右,鹤京没有那个意思,他其实很在乎你,你也放不下他,不如今天说开了,好好在一起。”

陶西右握着拳抵着唇咳嗽,别过了眼。

“我一直把你们当好朋友,虽然说这话可能有些僭越。”

张玉低下头,茶气晕染了他的眉眼,“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我其实不想夹在中间为难,老爷最近病得严重,我想回去照料他,以后就不陪你去公司了鹤京,咱们之前的那些曾经,说到底什么都没有,就像葡萄架下那个未曾触碰到的吻,早就没了下文。”

“就让一切都回归到本来的轨道上吧,行吗?”

张玉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陶西右越听越觉得所有的声音都在远去,逐渐的,他浑身没劲儿,整个人摇晃着,眼皮也快闭上了。

这感觉太熟悉了,跟之前被绑架时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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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眼前的两人都倒在桌上,张玉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跟前的那杯早已经凉透的茶端起来闻了闻,随后又放回去。

接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亭子一角,从柱子外侧拿起一个小药箱后返回。

咔哒——

药箱盖子弹开,张玉手撑着桌面低头往里看,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

他晃动玻璃瓶,让药液充分混合,针尖刺入瓶塞,缓缓抽出五毫升透明液体。直到此刻,他的手才开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他抬眼望向昏迷的裴鹤京,声音低哑:“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随着寒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玉缓缓朝着裴鹤京靠近。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裴鹤京衣襟的刹那,一股巨力猛地从后方勒住了他的脖颈!

张玉猝不及防,被勒得踉跄后退数步,几乎窒息。

“老子就知道你这孙子没安好心!”

陶西右牢牢勒着张玉,声音狠厉,“得亏老子没喝那个茶!”

陶西右虽然只喝了两小口,含在嘴里又借咳嗽吐在掌心,偷偷擦在裤子上,但口腔里终究残留了些许药液。

此刻强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天旋地转,视野模糊。他全靠一股意志力强撑着,勒住张玉的手臂肌肉紧绷如铁。

他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放手。

“裴鹤京待你不薄,你特么想对他做什么!”陶西右咬着牙,用力瞪着眼保持清明。

张玉被勒得脸色涨红,手中的注射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徒劳地掰扯着陶西右的手臂,但陶西右即使中了药,力气依旧大得像头小牛。张玉挣扎了几下,突然身体向后猛地一沉卸力,两人顿时失去平衡,歪倒在桌边。

陶西右本来就晕,这一下晃得他脑仁儿都要散了似的,张玉瞅准时机,从小药箱里摸了一把不知什么东西,往后胡乱抹在陶西右口鼻。

陶西右躲闪不及,一阵异香钻进鼻孔,强烈的麻痹感便如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他手脚一软,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重重瘫倒在地。

一个男人最无助的时候就是四肢没有知觉动不了,但脑袋和嘴还能用。

“你他妈的……”陶西右目眦欲裂。

“没事,这药只管二十来分钟。”张玉抬手揉着自己被勒红的脖颈,淡淡地说:“没毒。”

“你疯了?”陶西右急切地说:“你到底要干嘛!?就算你不喜欢他了,也不用灭口吧!”

张玉被这两个字狠狠刺痛,原本强装的平静面具骤然撕裂,露出底下扭曲的疯狂,“喜欢?是啊,我喜欢过他,但那是在很久之前了!他救了我,也害了我!害了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陶西右一愣,张玉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摇晃一瞬,颓然坐回凳子上。

似乎是觉得不用太着急这二十分钟,张玉伸出手指,放进茶杯里,搅动着里头的茶水,神色悲伤。

“原本我以为我被选中是天大的好事,能脱离我那恐怖的爸妈,跟着我师傅挣一个好前程,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他毁你什么了?”陶西右立刻问:“没有他你能有如今的生活?”

“你以为我喜欢如今的生活?”张玉冷笑一声,“或许没有当年的事,我会喜欢吧……”

年少时喜欢上裴鹤京这个天之骄子一点不意外,裴鹤京对他好,独一份的好,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因此张玉在裴家过得总是舒心的,即使裴鹤京不在身边,那份特殊的关照也像一道护身符。

可他们之间不是童话,王子也不会爱上仆人。裴鹤京十七岁那年,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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