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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离那点儿微光近一点,再近一点。

裴仰邀请:“你要吃葵花籽吗?”

盛燎:“要吃。”

刚千里迢迢移植过来扎根的向日葵又被掰了花盘,金黄小碎屑搓掉,饱满的葵花籽摆了满盘,两人一起赏月吃瓜子。

裴仰:“这是不是要炒了吃?”

没味道。

盛燎:“还可以榨油。”

裴仰:“哈哈。”

被搓秃了的向日葵:“……”

盛燎也给了他一个东西。

裴仰不解:“什么?”

是个小红本。

他翻开第一页,是自己照片,户主名字:裴仰。

他户口一直在福利院的集体户口上,户口本那一页跟别人不一样,上学所需复印件都是园长复印好盖章发给他,这是他一次看到完整的红户口本,属于他的。

第二页是裴矜矜的胖脸蛋,含着奶嘴,眼睛圆溜溜的。户主之子:裴矜。

第三页——

是盛燎的照片。

户主伴侣:盛燎。

红本在发烫。

盛燎喉结动了动:“我……可以跟你待在一个户口本上么?”

他没想现在求婚,想再准备充分点,花前月下,氛围浪漫。而不是刚薅了向日葵,跟他的小王子说这些话。

可是突然一秒钟也忍不了。

盛燎:“你是不是说过,心脏是卷起来的莫比乌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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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出了月亮,明亮皎洁,他后撤半步,单膝抵地,指尖是一枚缠成莫比乌斯环的素戒。

他想把他的心脏贴在裴仰无名指上,通过那条直通心脏的血管,和裴仰的心脏同频共振。

裴仰呆了两秒。

地上是金色碎屑,被风吹着在月光下轻微浮动,如水透明的地面渡了层朦胧微光。

盛燎张了张口:“我,也想过做成金戒指——”

裴仰笑出声。

盛燎仰头看他,目光温柔:“但金边红钻就不是素戒了,是扳指。”

裴仰看着那枚素戒,“戒指要了,人不要可以么?”

“可以。”

盛燎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

裴仰把他拉起来,胳膊抱住:“算了,人我也一并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无名指间真有心脏跳动。

盛燎抱紧,嗅着他发间气息:“婚期我们定一下?”

裴仰:“嗯。”

盛燎:“你生日那天可不可以?”

裴仰想了想:“可以。”

就这么愉快做了决定。

但裴仰没想到是今年生日,就在一个月后。

他被拉着选场地,摸着镶红钻石的金车,爱不释手又内心挣扎:“这么快?”

怎么说结婚就结婚。

盛燎了然:“你不敢?”

裴仰:“你说谁不敢?”

盛燎:“现在办一次,两年后再办一次。”

裴仰:“哦……”

又开始摸大龙凤雕塑,大金元宝,整个人晕乎乎的。

盛燎倒是进入状态很快,拟定宾客名单,请这个,不请这个,好像别人很稀罕参加他的婚礼一样。

爸妈拿着聘礼单去研究所提亲,也不知道两拨人怎么谈的,愉快地达成共识。

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裴仰轻咳一声,又问了遍:“是明年我的生日吗?”

盛燎看了眼日历:“一个月后那个。”

“哦。”

可能在开玩笑吧。

他一如平常学习上班,直到认识的所有人收到婚礼邀请函疯狂call他,也不管什么男神距离感了。

[和谁?]

[和盛燎?]

[你们不会在婚礼上大打出手吧]

当然一波磕的:

[啊啊啊啊,结婚,是我想的那种结婚吗?]

……

到了十一月,裴仰意识到还有两周就真要结婚了。

盛燎:“我也紧张。”

裴仰:“那我们跑吧。”

盛燎:“可以。”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盛燎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隔天早上,妈妈过来商量婚礼细节,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第70章 婚礼。

直到背着行囊, 裴仰还没反应过来他俩要逃婚了。

盛燎带着他跟摇篮里的宝宝告别。

裴仰:“?”

再薅点婚礼准备的小零食放包里,带点干粮在路上吃。

裴仰:“?”

盛燎拉着行李箱,回头看了眼家, 拽着他快速往外跑。裴仰跟着他, 心跳加速。

直到背着行囊来到停机场, 坐上私人直升机, 看到升腾的云雾, 低空世界在沉睡, 高空苏醒, 裴仰才反应过来, 真逃婚了。

他俩逃到了南半球。私人飞机直达伊瓜苏机场, 各类手续已提前办好,到酒店放好东西, 直奔目的地。

裴仰还是懵的,跟着他跑在异国他乡的街头。

十一月是南半球的春季,大老远,听到了震耳欲聋的轰隆水声。

盛燎给他套上雨衣,套好防水鞋套, 往前跑。

轰隆声更近, 带来震撼感, 大地都在晃动, 正午太阳热烈,脸颊感觉到空气中的水雾, 再往前, 耳边声音都要听不到。

他眯着眼睛,看到前方的一幕,愣住。

数百条瀑布轰隆而下, 震撼壮观,世界是巨大的白色水帘。水雾四溢,光下无数条彩虹悬挂着。

空气湿气充沛,光影作用下的自然现象持久不散,形成永恒的符号。

他穿着黄色透明雨衣,水汽碎雾扑面而来,脸颊是湿的,睫毛沾湿,手心湿的,身体湿的,灵魂也湿漉漉的。

他看到瀑布顶端数不清的鱼群被冲刷下来,又弹跳着逆流而上。他身处的世界也在逆流,不断倒退——

他俩在打球接吻。

宝宝出生了。

他肚子圆起来了。

他冲过去吻了盛燎。

他在楼下捏着体检单等盛燎。

盛燎突然干呕。

他按了密码锁。

……

最后退回到原点。

盛燎从墙洞里钻进来,他拿洗衣服的水泼了他一身,梁子结下了。

五十米高的瀑布奔流而下,不知疲倦,彩色光雾弥漫其间。他心脏已经涨得不行,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鼓囊鼓囊的。

它一定泡白了,泡得透明,圆圆胖胖,像个新生儿。

“裴仰。”

盛燎在震耳欲聋声中叫他。

他当然听不到。

盛燎看着他湿漉漉的脸颊,耳廓上的绒毛,“你知道我有多想带你过来看么?”

裴仰扭头,只看到他的口型,耳朵凑过去,半天没动静,眼睛弯了下。

盛燎也笑。

耳边一直是轰鸣声,阵仗太大,又是丰水期,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他俩回酒店,换了雨衣和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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