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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了身衣服,盛燎带着他直奔下一个地点。

街头的话听不懂,盛燎牵着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语买东西打车,到了阿根廷大学天文台。

高斯曾在这里研究星体。

裴仰惊讶:“你怎么知道?”

盛燎勾着他的手:“我就是知道。”

裴仰心跳很快,拉着他跑到外墙镶嵌的谷神星轨迹铜板:“这个这个。”

“嗯。”

又拉着他去玻璃柜里的展品,拉着他在地下甬道穿梭,指着凝固了的天文台时钟,不时给他说几句。

盛燎应着。

黄昏走在城市城墙的散步道,当年希尔伯特那些大师常在这里散步讨论数学。

裴仰眸光亮亮的:“你怎么知道?”

盛燎勾着他手:“我就是知道。”

盛燎去买东西,他在这边等着,想着拍照发给师门,回去给大家带礼物。

不少人注意到这边黑发黑眸,冷澈雪白的东方少年,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有位年轻人跟他搭讪: “Sos un ángel Realmente sos único。”(你是天使吗?真的好特别)

裴仰:“?”

他正不解,肩膀被环住,熟悉的声音响起:“Soy su pareja. Si tenés alguna pregunta, podés preguntarme a mí.”

(我是他的爱人,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搭讪的人离开后,裴仰:“他说什么。”

“他在祝福我们。”盛燎面不改色把水递过去。

他俩买了当地花花绿绿的绸布。

盛燎:……也行。

晚上住在酒店,耳边都是瀑布声形成的白噪音。裴仰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做梦一样,盛燎从背后抱着他。

盛燎还要带他私奔到1001小行星。

裴仰实在不想去。

他只觉得盛燎这颗小行星实在可爱,明亮有趣。

离开时,最后听了一次瀑布,看了经久不散的绚烂彩虹,私人飞机升到高空,告别了这个城市。

下空是宽袤无垠的古老热带雨林。

脚边是一麻袋特产。

马黛茶杯,五颜六色的皮革,色彩鲜艳有几何图案的毯子,羊毛披肩,斑斓花哨的纺织品。

盛燎:……也行。

回家后被妈妈说了一顿。

不用想都知道谁是主谋。

裴仰脑里灵光一闪,翻看两页的《如何与人沟通》帮助了他,情商很高地说:“大喜的日子。”

妈妈忍俊不禁:“玩得开心吗?”

裴仰:“开心。”

妈妈温声说:“待会儿休息一会儿,然后去看西装,我催催他们。”

裴仰想了想:“这句我不会回。”

妈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燎勾唇。

世人对他老婆的可爱一无所知。

裴仰很满意。

就说学习有用吧。

他跑去跟许久未见的宝宝玩。

宝宝一周没见爸爸,泪眼汪汪,扁着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就那么盯着他,攥紧拳头,眼眶浅实在盛不住这么多泪,要落不落的。

裴仰心疼坏了,抱着哄,“爸爸不是跟你道别了吗?”

整个豪门权贵圈都知道盛氏太子爷的婚事,金融版面的报告铺天盖地。

外界都在猜测是何方神圣,盛家诚意十足,近乎是上赶着高攀对方,给了亿万豪宅和股份,稀世珍宝和古董艺术品。

朋友陆陆续续过来参加婚礼,来早的人住五星级酒店。震惊的震惊,磕糖的磕糖。

陆清知道他俩要结婚的消息,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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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震惊,无法理解。

那种……互相看不顺眼是……要结婚的关系?

裴仰靠在椅子上,看着盛燎,审问的姿态:“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大喜的日子,盛燎大脑飞速运转,笃定:“没有。”

裴仰拿起手机,不急不慢打了几个字,“怎么不回我?”

盛燎看了眼手机,没消息。

裴仰:“小号。”

盛燎:“……”

完了。

裴仰看着他。

他硬着头皮,当着裴仰的面,切到那个花开富贵中年男人号。

裴仰刚发了消息:[房东方便参加婚礼么?]

盛燎手机又振动了一下,看了一眼。

裴仰慢慢说:“回啊。”

盛燎:[不方便。]

裴仰打字:[是在国外么?]

盛燎:“……”

裴仰抬眼:“回。”

盛燎:[嗯]

裴仰:[你那边还有月租八百的房子么?我朋友也想住]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盛燎滑跪,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哄骗你。”

盛燎:“你当时在找房子,我怕你没地方住。”

裴仰:“没地方不会住宿舍?”

盛燎:“我不想你希望落空。”

裴仰停顿了一下,撇嘴:“还有吗?”

盛燎:“没了,真没了。”

裴仰抬起手腕。

盛燎:“……”

完了。

盛燎解释:“顺手做的,我不是看着你可爱么?想看你笑。”

“单纯想让你开心点,没有不好的想法。”

裴仰停顿半晌,垂睫:“还有么?”

盛燎对天发誓:“这次真没了。”

隔天去盛家豪宅取盛燎嫁妆,两人一起在盛燎房间收拾东西。

裴仰看着之前那堆耳骨钉,全是数学符号,在柜子下头发现自己的语文试卷,看过去。

盛燎冷静道:“你听我解释,我单纯是为了嘲讽你,不是变态。”

“……”

裴仰:“在我婚礼上滚屏播放?”

盛燎心说怎么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嘴欠什么,当时逗得爽,现在自己跳进去了。

他:“好吧,我是变态。”

“……”

他想起什么,默默把床单往下拉。

裴仰果断蹲下看床底,把一个盒子取出来。

盒里是套精细的木雕器材,小刻刀,薄勾刀,旋刮针,牡蛎壳抛片……

“你真有点像电影里的变态。”

“……”

终于要离开了。盛燎心有余悸抱住他肩膀,回头看了眼这间危房。

关门时,裴仰突然注意到什么,跑到藏得隐蔽的书架旁,摸到书后不显眼的框架。是个玻璃牌匾,里头裱着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作文纸。

上头是孩童稚嫩的字体。

【……我的家里有大大的窗户……时时刻刻都很暧和】

“暧”被圈起来,改成“暖”,批注:笨蛋,暖和的暖都不会写。

【底部吊着金sui儿】

“sui”被圈起来,旁边写“穗”,批注:笨蛋,穗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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