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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巢意志帝国的小国王,有些诡异地期待着对方接下来将有什么行为。

野兽的本性,让阿克戎对这种看起来娇小孱弱,实则深藏不露的猎物充满了好奇。

意外点亮某些新型驯兽天赋的小虫母笑意盈盈,于风雪之下藏匿着心里气虚和疲累,说到——

“阿克戎,如果你能好好完成我的命令,我可以让你吻一下脚尖。”

或许最初被驯养的恶兽桀骜不驯,可若是将香喷喷的血肉送到他们面前,即便是再凶恶的野兽,恐怕也会忍不住错动利齿、分泌唾液吧?

而对于任何一个烙印有那尔迦血统的生命,珀珥就是那份“血肉”。

“哈……”

洛瑟兰发出嗤笑,他想要出声讥讽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巢之母,想要嘲弄地说对方在白日作梦。

在复生白银种洛瑟兰的认知里,他觉得自己的同伴必然会拒绝,可现实却正好相反。

向来只对战斗、狩猎有兴趣的阿克戎,就像是被魅魔蛊惑了心神的可怜蠢货,他竟然连具体是什么命令都不问,就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好”。

那一刻,洛瑟兰的心胸几乎完全被怒火充斥。

如果是他被那所谓的虫巢之母踩着,他至少会多问一句什么命令!!!该死又愚蠢的阿克戎!!!

阿克戎可没时间搭理洛瑟兰心里的想法,他只是遵循自己的渴望,在一种古怪思维的驱使下,慢吞吞俯身,然后有些小心又奇妙地握起虫巢之母那过于绵软的小腿,轻轻抬起了一点点。

他被银白虫纹覆盖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珀珥说:“阿克戎,我允许了。”

下一秒,阿克戎如俯身舔舐湖水的野兽一般,彻底低头,风雪之下依旧滚烫的唇落在了小虫母的作战靴鞋面上。

同一时间,洛瑟兰扭曲了神情。

……

来自虫巢之母的命令很简单。

这位似乎是被那尔迦人养得过于骄纵的小虫母,说他不喜欢踩在雪地上的感觉,因此要求阿克戎将他抱起来——坐在阿克戎肩头上的那种抱,就好像是被轿子抬起来的国王一般,高高在上。

已经亲吻过虫巢之母鞋面的阿克戎,很轻易地就将珀珥抱在肩头。

像是异域野兽与美人国王的对比。

白银种的身量在整个那尔迦人内部都是极其优越的,超越一米九的大块头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极具有异度风情的深麦色皮肤肌肉遒劲有力。

再搭配有银白色如图腾的虫纹,以及侧搭在肩头、裸露出大片肌理的长袍,当他们行动在暴风雪之下时,便如北地雪域中的古老守护者,压迫感极强。

活跃在风雪之下的中低等级异兽并不敢招惹这群复生的白银种,来源于基因上的恐惧令它们远远散去,只能不甘心地放弃那个坐在白银种肩头的猎物。

很香、很香。

抱着手臂走在旁侧的洛瑟兰眸光微动,他扫视过远方躲闪起来的异兽,若有所思地冲着虫巢之母道:“怎么?精神力那么强,还震慑不了那群异兽吗?”

珀珥垂落下来,正好蹭在阿克戎腹部的足尖微僵。

讨厌的家伙,就知道试探他!!!

珍珠:暗戳戳生气并且拿小本本记仇.jpg

珀珥不着痕迹地偏头看向洛瑟兰,慢吞吞道:“可我现在是你们的主人呀,狗狗的使命不就是保护主人吗?”

说着,珀珥露出了一个有些骄傲,可落在洛瑟兰眼里就像是小恶魔一样的笑容。

他说:“如果我什么都做了,那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呀?要不是想使唤你们伺候我,我刚才会直接用精神力把你们都处理掉哦。”

比约恩说,面对敌人的时候,说话也是一门艺术,真真假假、威逼利诱,在震慑过敌人并且不露怯的情况下,很多不可能的“威胁”都会被敌人误以为是可能的。

这种错觉,便需要拿所谓游刃有余的态度去支撑了。

听到这话,同时想到精神力世界深处依旧被束缚着的苍白色野兽,又想到了那鞭笞至精神力上令人完全战栗、失态的感觉,洛瑟兰咬紧牙根,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这任虫巢之母的精神力确实深不可测,如果他想要用精神力杀死谁……似乎也是轻而易举的。

洛瑟兰掩下眉眼中的忌惮与防备,当他又一次阴沉沉瞥向坐在阿克戎肩头上的小虫母时,却得到了对方一个很自然、轻松的笑。

看起来毫无杀伤力,但是……

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他一定是试图用这种办法,引诱我屈服成为低贱且没有尊严的男奴!果然是心思歹毒的虫巢之母!

珀珥:试图笑得自然压住这两个白银种。

洛瑟兰:心思深沉!手段了得!必须防备!

珀珥没继续理会洛瑟兰脸上多变的神情,他只指挥阿克戎在这片被风雪包围的雪域里,找到一处暂时可以休息栖身的地方。

那是个冰洞。

也是在艾瑟瑞恩星球的寒冬之地最为常见的地质景象。

和白银种精神力世界中休息有苍白色怪物的冰洞很相近,颜色是大片交错的白色,导致透进来的光是有些泛着蓝绿色的。

珀珥从阿克戎的怀里滑下来,靴底踩上地面,轻轻跳了两下。

因为目的地是艾瑟瑞恩星球上的雪域北地,这里的冰雪终年不化,到处都是银白一片,为了避免成为雪地里的靶子,此行之中小虫母的作战服是一套纯白色的。

大抵是因为雪肤银白长发的缘故,珀珥穿深色的衣服很好看,穿浅色的衣服则更好看,有种神性的圣洁感。

修身的作战服包裹在珀珥单薄又柔韧的躯干上,肩头披着半截斗篷,后方延伸出如艺术品般的虫翼和武装尾勾,当他缓步扫视这片冰洞的同时,落后几步站定的白银种也在观察着他。

对于阿克戎和洛瑟兰的观察,珀珥没放在心上。

他估计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精神力情况,最早也要明天傍晚的时候才能全部恢复,在此期间他既无法大幅度使用精神力、也无法联系到被雪崩冲散的子嗣。

而现在距离彻底天黑也就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必须和这两个复生的白银种一起度过。

感觉……像是在走独木桥,前有狼后有虎,下面的水塘里还有张着嘴巴的大鳄鱼。

狼是洛瑟兰,虎是阿克戎,至于鳄鱼则是冰洞之外转悠在远方的异兽。

珀珥鼓了鼓腮帮子。

他对自己最初选择压制白银种的鲁莽选择只后悔了一秒钟,紧接着,他又戴上那副近似奥洛维金的面具,有些小矜贵地转身看向洛瑟兰和阿克戎,要求道:“我饿了。”

洛瑟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前奏地问道:“怎么?吃饭也需要我们来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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