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打。
花拳绣腿也是有杀伤力的,谢瑜安被记乱拳打中了鼻梁,他忍无可忍正要出手制服朱庭,忽见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第11章 骨裂
谢瑜安定睛一看,蓦地一喜,再顾不上撒泼打滚的朱庭飞奔到云岫跟前,“岫岫,你让我好找!”
w?a?n?g?址?f?a?b?u?页?ⅰ???ū???e?n??????????⑤????????
云岫走了大半天路,脚疼得早已没了知觉,甫一看到谢瑜安,身体里支撑着他的那股子劲一下泄了个干净。
“岫岫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谢瑜安接住他软倒的身体,发现他脸上手上都是伤,衣裳也是破的,还有血迹,便知是出了事。他捞起膝弯把人抱回至善院,一叠声地叫小内侍去请医官。
云岫躺在榻上,医官用剪子剪开纱布查看伤口。
老医官捏着胡子道:“腿伤到了骨头,要仔细将养些时日。”
云岫杏眼睁大,那人明明说过骨头没断,怎么还是伤到了?他藏不住事,无意识地就把疑惑说了出来。
老医官见他质疑自己的医术略有些不快,板起脸道:“老夫在太医院供职几十年了,骨头有没有事岂会看错!”
谢瑜安连忙问道:“老大人可否说得明白些,这伤究竟要不要紧?”
“骨裂,好在骨头没有移位,老夫待会儿给你把脚固定住,每日按时敷药,你年纪轻底子好,养上二十来天就没事了。”老医官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脱臼后复位的手法倒是不赖,老夫再给你开点化瘀止疼的药膏,你这胳膊两三天就能好。不过……”
云岫和谢瑜安神色一慌,以为是哪里不好。
老医官反复闻了闻拆下来的纱布,眉头皱得死紧,“何人给你包扎的伤口?这上头抹的药粉配得很有问题,治疗跌打损伤怎能用这样粗陋的方子!还有这药性都散得差不多了,擦在伤口上能顶个什么用?简直胡闹!”
云岫听了心想,下回若是能再见到恩人,得记得提醒他药粉的事,万一哪天他受了伤抹了这药,岂不耽误了伤势?
老医官又让他解开衣裳检查身上的伤,好在都是些擦伤,比起腿脚来说并不多么严重。
给云岫的腿做了固定又开了方子,老医官这才告辞离开。
谢瑜安送完人回来,发现朱庭正站在榻前似乎正低声说着什么,云岫缩在墙边一脸防备。
“你做什么?”谢瑜安把朱庭拽了开去,挡在榻前。
朱庭泫然欲泣,“表哥,你是铁了心要把我当仇人恶人?”
谢瑜安下意识回头望了眼云岫,对方与他对视了片刻又快速移开,攥着被褥的手用力到泛白。朱庭也气鼓鼓地看着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ì????ù???ε?n??????????????c?ō?м?则?为????寨?佔?点
谢瑜安短暂地缄默了会儿,对朱庭道:“朱府的马车已在内门外等着了,你先回罢。”
朱庭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张了张嘴企图说点什么,然而谢瑜安此时并不想听,对方不耐烦地背过身,语气寒凉,“我会替你告假,你在家里好生反省。”
朱庭后来是怎么离开的,云岫没有在意,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谢瑜安看出他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云岫靠坐在马车里,身子随着车身颠簸微微晃动,他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着了。
谢瑜安却知道他还醒着,斟酌了许久才没话找话地道:“陛下召见是让我们去旁听政事,但并不允许参与讨论,发表见解。一直等觐见的大人们都散了,才又把我们集中到偏殿去,出了两道策论让我们写,因此就回来得晚了。”说完他又许久没说话,只愈发扣紧和云岫交握的手,最后愧疚不已地道:“让你受苦了,再不会有下次了。”
云岫闭着眼心想,原来他已经知道弓马课上的事了么?所以才会对朱庭那样,也没有再问我来龙去脉,是这样么?
他想到自己在惊马上呼救时,那群人开怀大笑的样子,他一个人躺在地上无人来救的绝望,以及刚才谢瑜安和老医官离开的那片刻中,朱庭威胁他要自己闭嘴的狰狞面目……
朱庭真的能静思己过,翻然悔悟么?
回到郡王府,松萝见到云岫被抱着送回来,头脸身上都有伤,差点吓出个好歹。
云岫安慰了许久她才好受了些,这期间谢瑜安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等松萝出去张罗热水巾帕时,他才留下一句“好生歇着,明日再来看你”后落荒而逃了。
云岫看着两扇敞开的门,自言自语道:“用‘落荒而逃’是不是欠妥了?”
“确实欠妥,我看用‘惶惶如丧家之犬’才足以形容。”
云岫眉尖一簇复又一喜,“阿倦!”
“阿倦,你好些时日没出现了。”云岫自小腼腆不擅交际,老家的同龄人又太少,以至于他的朋友屈指可数,而阿倦是他极少数能分享心事、秘密的朋友。
阿倦道:“天天与你相对有什么好?盼着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么?”
云岫指正他,“阿倦你已经是只鬼啦,鬼怎么会被气死?”
这下阿倦真的恼了,冷笑道:“你倒清楚我是鬼,可你身边的那些牛鬼蛇神,你怎么不好生分辨分辨?”
这“牛鬼蛇神”和方才那句“丧家之犬”大概说的都是谢瑜安。
阿倦不喜欢谢瑜安,云岫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也曾问过缘由,但他并不愿意说。
不过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也不一定需要什么现成的理由。
这时松萝端着水走了进来,时机恰到好处,云岫借着擦洗的功夫理所当然地无视了阿倦的话。
松萝服侍着云岫躺下后轻手轻脚地走了,房门关闭后,云岫把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钻在被窝里悄悄和阿倦说话,“阿倦,你还在么?”
阿倦疏懒地在他脑海里应了一声。
云岫现下毫无睡意就想和阿倦说说话打发时间,可惜最近除了进宫读书没有别的新鲜事可以作为谈资,他便只好拣着学堂里还算有趣的事说给对方听。
博闻强识的梅大人,孔武有力的齐师傅,弓马课上新得的小马驹……
阿倦却听得昏昏欲睡,在云岫脑海里打了个哈欠,云岫就有些急了,可怜巴巴地问:“阿倦,你又困了?”
阿倦懒洋洋地回答:“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没兴趣,若没别的要说……”
“别睡别睡!”云岫使劲摇晃自己的脑袋,企图摇醒阿倦,“我……我有事要问你……有……有个人帮了我两回,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他?”
阿倦敷衍道:“送他些银钱就是了。”
云岫很失望,觉得阿倦出了个馊主意,“除了银钱呢?”
阿倦有些不耐烦,“银钱不好么?如果非要送点别的……唉,你不是爱看话本子和志怪小说么?那些才子佳人、书生狐仙的故事里是怎么说的?”他急着去睡觉,也没功夫等云岫自个儿领悟,干脆直白地道:“山野精怪为了报恩不都是以身相许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