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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官:这药过期了(??灬??)

云岫:下回我得提醒恩人这药粉不能用了??????

狗皇帝:我故意的Ψ(??·??)??

第12章 捷报

云岫惊得差点撞在床柱上,“阿倦,你在胡说什么?我又不是山野精怪!”

阿倦又打了个哈欠,“你这人当得还不如山野精怪来得通透。山野精怪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而你呢?”

云岫觉得他话里有话,莫名心虚了起来,试探地问:“你……你都知道啦?下午的事……”

阿倦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云岫讨好地笑,“你什么时候醒的?”究竟看到了多少。

阿倦不答反问,“你伤了腿要在床上养大半个月,我也得陪着养这么久,你的身体也有我的份,如果你只会伤及体肤,干脆让给我,省得你作践自己的同时还要带累我。”

阿倦关心担忧自己,云岫很高兴,如果不是腿伤了,他会忍不住在床上打个滚。

阿倦见他这么没心没肺,又道:“那只丧家之犬在糊弄你,你别……”

回应阿倦的是云岫梦中的呓语,前一刻他还吵着要和自己说话,这会儿却又睡着了。

屋里寂静了许久,久到月上中天,银色的月华泻玉似的透过窗纱照在床前咫尺之地。原本睡了的人突然睁了眼缓缓坐了起来。

阿倦动了动胳膊又伸了伸腿,奈何腿上绑着夹板十足碍事。他抓着床柱挣扎了好久才勉强站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跳地摸索到烛台将之点亮。

他坐到镜前,借着跳跃的烛火默默打量镜中人。

杏眼桃腮,琼鼻朱唇,好一个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俊俏少年。只是镜中人的神情抛却了白日里的娇憨天真,澄澈无暇,就像被积云遮蔽的晴空,被墨汁晕染的池水,似有无限暗涌。

***

为着养伤,云岫只能闭门不出,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刚入京那会儿缠绵病榻的时光。虽则无聊,但很平静。

谢瑜安每日放课回府后都会来小坐片刻,陪他说话解闷。

这日早上,云岫歪靠在床头翻一本杂记,松萝坐在杌子上正替他换药。

窗户敞开着,外头秋风袭袭,菊香阵阵。

云岫书看得正入迷,忽听有人咋咋呼呼地跑进院子里一叠声地喊:“快去看!快去看!外头大街上好生热闹!有舞龙舞狮,还有杂耍!”

廊下坐着两三个做针线的小丫鬟,一听有热闹看都有些意动,唧唧喳喳地互相推搡,像是几只麻雀在叫个不停。

松萝板着脸正要出去训斥她们,云岫却道:“放她们去瞧瞧罢,在院里闷着也是无聊。”

松萝不是很赞同,“小郎君待她们未免太宽厚了些,看把她们几个纵得。”

云岫笑嘻嘻道:“若不是腿没法下地,我早跟着她们一块儿去了。你也去替我瞧一瞧,回来好说给我听。”

松萝无法,叮嘱他好生歇着后带着小丫鬟们去了院外墙根下。已经有小厮扛着两把竹梯竖在了墙边,只要攀上去就能望到一墙之隔的大街了。

云岫早没了看书的心思,躺在屋里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侧耳细听果然能听到持续不断的锣鼓和爆竹声,这动静,外头不热闹都难。

他忍着雀跃和好奇只能靠玩帷帐上垂下的流苏来打发时间。

过了会儿去看热闹的人总算回来了,松萝进来先卖了个关子,“小郎君,您猜外头为何如此热闹?”

云岫想了想道:“是庙会?啊不对,这附近没有庙宇,今日也不是初一十五,莫非是有人娶亲?”

松萝笑道:“您猜错啦,都不是。”

云岫被她几句话勾得愈发好奇,连忙催促她快快说来。

松萝道:“是捷报!据说西北打了胜仗,捷报传进了帝都,满城百姓都在为此庆贺呢!”

云岫想起那晚打断宫宴的那封八百里加急军报以及群臣纷纷跪地请罪的场面,心道,不过一个多月光景,战局竟已被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了!他不禁也高兴起来,眉开眼笑道:“果然是天大的好事!”

晚上谢瑜安过来时也提到了此事,说因为打了胜仗,今日宣政殿内气氛为之一松,阁老们眉目舒展,捻须而笑。

自从那日宗室子们被召到宣政殿考教后,这段时日以来,奉天帝又三番五次地召他们去旁听政事。

今日谢瑜安他们就在宣政殿,所以对里头发生的事才如此清楚。

云岫听后并未多想,很快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又过了几日,夹板被取了下来,松萝扶着他下地行走。云岫走得磕磕绊绊如同稚子学步,在院子里练习了三四天才有所好转。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瑜安带回了一个消息。

先前因郑信、公孙潜两人不睦导致边境战事不利,奉天帝后来虽派了新的统帅去西北领兵退敌并击败了赤狄,却也只是险胜。这场仗前后打了半年多,将士死伤惨重,边境几个重镇的百姓也惨遭屠戮,流离失所。

为了超度这些惨死的将士和百姓,奉天帝已命钦天监择定了吉日,打算亲率朝臣和宗亲去法元寺祈福。

谢瑜安和云岫也在随行人员的名单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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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海星(?'?'?)

咱们周五见~

第13章 皇寺

祈福那一日,朝阳还未升起,御驾就从宫城早早地出发了,百官和宗亲的车马就跟在宫廷仪仗后,前后铺排出数里之长,浩浩荡荡,旌旗蔽空。

云岫打起帘子朝外张望,见谢瑜安正与人并辔而行,有说有笑。这人瞧着约莫二十三四年岁,身着靛青色圆领襕衫,头戴儒巾,眉目方正疏朗。

云岫从未见过此人,却又觉得面容似曾相识,不禁盯着看了许久。

松萝倒了水递到他跟前,见他专注地望着车外便也跟着看了过去,一瞧之下忍不住笑道:“小郎君是在看朱大郎君么?”

“朱大郎君?”一听姓朱又与谢瑜安如此亲近,云岫没多想就猜到了此人来历。

果不其然就听松萝说道:“一早出门时奴婢就听备车的小厮们在那儿闲磕牙,就碰巧听了一嘴,说是今日世子爷的大表兄也要去法元寺。奴婢听说呀——”她刻意压低了嗓门道:“听说这位朱大郎君今年参加了廷试,只是名次不怎么好,位列三甲,现如今正等着吏部授官呢。”

民间常有“如夫人,同进士”这等戏言来形容三甲出身的尴尬境地。

云岫倒没有这类狭隘的偏见。

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三年统共才出几个进士?

虽则同进士最后大多是被分派到地方任小官,这官场的起点自然没有一二甲来得高,兴许几十年光阴就这么庸庸碌碌地在地方蹉跎完了,但在云岫看来,只要心存报国之志,在地方为小吏劝课农桑、教化一方也不比封侯拜相、搅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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