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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事了,遂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态度立即就软和了下来,“让她养两天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答应朕,过几日就把她送走,今后再不见她!”

第137章 刚柔

云岫清楚自己心软,而今谢君棠要逼着他把心肠硬起来也无可厚非,于是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他。

喝完药,两人洗漱歇下,可躺了小半个时辰,松萝的哭音始终萦绕在脑海之中,扰得云岫心烦意乱,不得安眠。反观谢君棠,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但云岫清楚对方自从身染重疾后,夜里很难入眠,眼前所见不过是对方装出来的假象罢了。于是他索性伸出手,在谢君棠下巴上摸了摸,见对方没反应,又在胸膛上戳了几下,发现对方仍旧不搭理自己,那只作怪的手便愈发放肆了。

云岫在黑暗里轻哼了一声,干脆抓了对方的一把头发开始编麻花辫,刚要编第三根时,冷不防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推着翻了个身趴伏在床上,紧接着臀上就被狠狠打了五六下。

谢君棠打完还觉不解气,又把人翻过来堵住了嘴。

过了会儿,云岫一手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一手捂着嘴,哼哼唧唧地往被褥里缩成一座小山包。 W?a?n?g?阯?f?a?b?u?页??????μ?????n??????Ⅱ?⑤????????

谢君棠隔着被褥又打了他一记,笑骂道:“好个促狭鬼,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扰人清梦了!”

云岫躲在被子里,声音嗡嗡地从底下传出来,抱怨道:“自己分明也睡不着,做什么故意不理人?”

谢君棠又把人从被褥里刨出来,把那两根麻花辫甩在他脸上,恼恨道:“快给朕解开,如若不然,明早让人给你编个百八十根,十天半个月顶在脑袋上,让满宫的人都来看你这西洋景儿。”

云岫听了忙一边陪笑一边给他解开,少顷又听谢君棠道:“可是还在想那个贱婢?”见他默认,不免又恼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想那种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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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沮丧道:“起初我想不通,谢瑜安究竟有什么理由伤害自己的骨肉,可就在刚才我似乎又想明白了。”

谢君棠替他掖了下被子,道:“说来听听。”

云岫道:“恐怕与他白日里那番不留后嗣的话脱不开干系。”

谢君棠用手指轻弹了一记他的脑门,调侃道:“好歹聪明了一回,孺子可教矣。”

得了他一句赞,云岫却并不高兴。

谢君棠吻了吻被他弹红的额头,道:“谢瑜安此人空有小聪明,缺乏大智慧,志大才疏,卑劣下作,这样的人做出什么蠢事来也不足为奇,你早已看透了他,何必再为这种人伤神?”

云岫的手指在被面的纹路上不断划来划去,又被谢君棠一把攥住,在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云岫挣脱开甩了甩,惆怅道:“人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同他相识这么多年,一齐长大,竟从未真正认识他。”

谢君棠听后,酸气四溢地醋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你同他之间本是两小无猜,结为连理也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你现在难过,更多的是为着当初的识人不清而悔恨,还是可惜没了一段天赐良缘?”

云岫心知他是话里有话,字字都是陷阱,索性沉默以对。

奇怪的是,谢君棠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他戳了戳云岫心口位置,忽然道:“俗语云: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谢瑜安和那贱婢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不与他们计较,虽显得你宽仁,却会让那起子小人觉得你好性儿,难免将来变本加厉。慈悲良善固然重要,却也该竖起锋芒,刚柔并济,正如《淮南子》所云:太刚则折,太柔则卷。你别每回只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将来吃够了亏,可别哭。”

云岫抱紧他,呢喃道:“只要今后您时时提点我,我就再也不犯了。”

谢君棠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得自个儿记住,朕还能提点你几回呢?”

云岫不想听他说这些丧气话,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下,恼恨道:“我不爱听这个,今后再不许说了。”见谢君棠不吭声,云岫干脆掰住他三根手指,要他发誓。

谢君棠无奈道:“岫岫,别闹。”

云岫偏偏不依不饶起来,“我要您发誓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时时刻刻提点我,您快发啊!”

谢君棠哽住了,他想劝云岫何苦来哉。然而在黑暗里,云岫两眼中波动的水光混着那灼灼的热切,近在咫尺,直击人心,让他原本要说的话在喉头滚了几个来回后,最终还是咽下了肚。现实已经这般残忍,离别近在眼前,合该珍惜彼此相依相偎的宝贵时光,如果眼下还一味去计较那些残酷的真,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谢君棠忍着唇齿间的苦涩,哄他,“好,朕发誓,朕会长命百岁,年年为岫岫做生日,若违此誓,便教朕……”然而后面的话已被唇舌碰撞得支离破碎。

松萝修养了几日,胎象逐渐稳固,楚大夫说她底子好,母体强健,今后只要多加注意,顺利生产应该不是问题。

云岫这才放了心,只是谢君棠又旧话重提,催他尽快把人送走,他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便想着再拖两天再做打算。

谢君棠听后冷笑道:“真是世间奇闻,她不过一小小贱婢,朕宽宏雅量才容她在宫里静养数日,她是什么东西,连个客人都算不上,赶她走还需征得她同意么?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朕的话,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朕不介意让龙骧卫去请她走人。”

云岫无法,只好硬下心肠去和松萝说要送她返乡。

松萝一听就急了,哭着抓住他的手求他,“小郎君,您是不是还在生奴婢的气,所以要把奴婢打发走?求您不要赶奴婢走,您要打要骂都行,我俩主仆十多年,向来都是您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从未相隔两地过。帝都和青萍府之间山高水远,这一别,岂不是再难相见,奴婢怎么舍得把您一个人丢在这儿?”

云岫也是于心不忍,只是软话还没出口,就见冯九功竟站在门口,用手指了指头顶,紧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隐晦地提醒着他。云岫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宫里规矩森严,人多口杂,眼下又逢多事之秋,帝都已不是久留之地。况且楚大夫也说你胎象平稳,已无大碍,何不趁机回青萍府去,那儿祥和安逸,比帝都强十倍,正适合你安心养胎呢。”

松萝听后仍旧悲伤,她哭眼抹泪地道:“青萍府也是世子爷的封地,这回奴婢是拼死逃出来的,若回了乡,被庆顺郡王府的人得知了去,再传到世子爷耳朵里,奴婢母子俩焉有命在?”说完哭得愈发抽抽搭搭,好不凄凉。

云岫左右为难,忍不住又去看门口的冯九功,对方正摇头叹气,到后来索性抄起手往外走,也不知是否是向谢君棠告状去了。云岫心急如焚,就怕再耽搁下去,没准谢君棠真要派龙骧卫来强行带走松萝,于是他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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