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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性格不一样,柔软得不带一丝攻击性,耳垂温热,耳骨边缘却有些凉,像一块被阳光晒暖的玉。
“别紧张。”时叙满不在乎地说:
“我连打耳洞都不怕,戴耳钉就更不怕了。”
江予臣没有应声,只是小心地将耳钉对准那个小小的耳洞,虽然没有过经验,但熟于更精细操作的手极其精准快速地将细小的耳针穿过了孔洞。
金属穿透皮肉的触感鲜明传来,时叙的耳垂在他指腹下轻轻颤了颤,耳肉泛出薄红,正午的阳光直直洒落,将时叙本就冷白的肌肤映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对银色耳钉张扬出愈发凌冽锐利的锋芒。
江予臣望着戴上耳钉的时叙,一时有些出神。
如果说平时的时叙只是英俊,那么戴上耳钉后的时叙则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那种乖张与俊美共存的气质让江予臣想起上午从店家PAD里看到的那一瞬息的时叙,张扬暴力,唯我独尊,仿佛世界的焦点就应该凝聚在他一人身上。这种吸引力,用俗世的叫法,应该叫做性张力。
时叙忽然侧首,灰蓝眼眸隐在光影交界处,专注望来的目光如有实质。
“怎么样,好看么?”
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江予臣不知为何,内心突然紊乱,他无法沐浴在时叙专注得仿佛深情的目光里,仓促移开视线:
“好看。”
时叙看着他躲闪的动作,唇瓣往上扬了扬,大咧咧地从沙发上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收拾行李出发吧?”
江予臣无意识地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第33章
和来时一样, 回去的路也经过长时间的辗转颠簸,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傍晚5点。
时叙刚下飞机就被人拉走了。
郑明业一边将人塞进车里, 一边朝另一辆车上的江予臣挥手:“那个江医生, 时叙我先带走了, 你路上辛苦了, 好好休息啊。”
时叙竭力反抗:“我也辛苦......”
“不, 你不辛苦。”郑明业冷着脸说, 一手重重地关上了门, 继而又冲着江予臣挥挥手, 才进了副驾驶位。
江予臣:“......”
车上, 郑明业将PAD塞给时叙, 给他看这一期节目的数据。
“虽然这期节目一波三折, 但俗话说得好, 危机能够转化为机遇, 经过simon那一闹,你和江医生的热度再上了一个台阶,cp超话已经登顶,江医生个人热搜讨论度都已经超过大半明星, 也就是他没有社交账号,粉丝都无法发泄自己的爱。”
时叙一离开江予臣就恢复了他的本质, 他背靠在真皮椅背上,懒洋洋地说:“粉丝的爱是双刃剑,这把剑我受着就行了, 不用他来承担。”
“也是。”这点郑明业也颇为赞同,别看粉丝这会满口爱你疼你,一旦你有半分让他们不满意的, 他们就会像仇人一样向你插刀。
“江医生性格本来就比较冷淡,还是远离网络比较好。”
“还有你的新歌,你新歌反响非常非常好,公司的意见是尽快完成编曲作词,在热度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出单曲,编曲的话你太忙不用你管,词的话就用你即兴创作的,稍加修饰就好......”
郑明业碎碎念叨着,时叙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PAD,观看各项数据。
忽然——
“嗯?”他一个坐了起来,指着屏幕中央的热点词汇道:
“不是,这个‘萌宠’标签怎么越来越大了?都把‘甜宠’挤到边上了??”
郑明业坐在前头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这标签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江予臣到家时已经六点多了,飞机上的飞机餐一般般,他也懒得出门,就煮了点冷冻水饺吃,打开旧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就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充电。
原本只想简单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么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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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睡到天亮,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予臣睁开眼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睁开眼睛时看惯了的木质的天花板,那些录制时的亲密互动,连同那个晚上的茫然不解,都随着一夜安眠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只是场过于真实的梦境。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直到听见厨房传来碗碟轻碰的声响。
推开房门就闻到培根焦香的温暖气息。时叙正背对着他煎蛋,宽松的居家T恤随着翻铲的动作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紧实的后腰。听到脚步声,年轻人转过头来,晨光为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醒得正好,吐司再烤三十秒就好。”
江予臣不自觉多看了两眼他沾着油烟的围裙系带。这场景太过家常,衬得此前的场景愈发像是一场梦,那些超乎寻常的兴奋,快乐,悸动和茫然好像都过去了。
“哦。”
走到餐桌旁坐下,江予臣将旧手机开机,才开机,屏幕上就跳出一堆未读消息,医院工作群的、同事的,还有......林晟的。他直接划过了前夫的信息,点开好友陈子闻的对话框。
【陈子闻:回来了吗?有没有时间聚聚啊?】
江予臣手指轻点:【刚回,等忙完手头的事约个饭。】
对方秒回了个OK的手势。
“给。”时叙将餐盘推到他面前,金黄的煎蛋边缘微微焦脆,旁边摆着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
“今天有什么安排?”
“想回家收拾些东西。”江予臣戳破蛋黄,看着浓稠的蛋液漫出来。
时叙眼睛一亮,飞快道:“我也要去!”
“你?可是你不是今天有工作么?”昨晚他可是看郑明业给时叙打了一晚上手机。
时叙撇了撇嘴,坚持道:“我可以早点完成工作,反正我要去,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江予臣都不知道他坚持什么,只好道:“那行吧,你先忙,我们下午再回家。”
“那好!”时叙立刻喜笑颜开:“那我下午早点回来,到时给你打电话。”
“嗯。”
早餐期间,郑明业的催命电话就不断打来,看得江予臣都觉得可怜了,时叙在客厅里无能狂怒了一会,只能穿上衣服,戴上口罩出门。
“那我出去了哦,下午再见。”
“嗯,下午见。”
江予臣倚在门口目送他进电梯。
昨晚回来的太晚,这时候江予臣才歇息下来,将房间简单打扫了一遍,因为天气变热,要穿的衣服也略有变化,这也是他要回家的一个原因。
——
面包车里弥漫着混合了廉价香烟、速食包装和汗酸味的浑浊空气,年轻狗仔小王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透过长焦镜头盯着医院大门。
“师傅,咱们都蹲三天了,连江予臣的影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