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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箱子上面标记的时间,分别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这是什么?”
“回忆。”
江予臣淡淡一笑,掀开标记着“高中”的箱子,淡淡的樟脑味飘散开来。
时叙凑上去看,箱子里整齐码着奖状,笔记本,几个收藏精致的文件袋,还有一本深蓝色封面的同学录。
江予臣看着自己过去的回忆,脸上露出淡淡怀念神色。
“从小到大我值得珍藏的过去都被收纳在这几个箱子里了。”
时叙唇瓣动了动,想起他和他爸妈的关系。
一个人已经和家庭分割的人,重要的东西当然要随身携带。
时叙不想他想起不开心的事,岔开话题道:
“文件袋里是什么啊?”
江予臣抽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
“哇,毕业照!”两人的高中生活有巨大的重叠,这些照片瞬间将时叙带回到了十年前。
照片上,全班同学整齐地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江予臣站在第二排中间,穿着熨得笔挺的白衬衫,嘴角挂着温和的浅笑。而时叙长得高,站在最后一排,大概是想装酷,他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双手插兜,表情酷酷的。
江予臣也看到了时叙,他轻笑道:
“你那时候就很酷,学校里面有一堆你的迷妹,迷弟也有。”
时叙一副理直气壮表情地问:“那你有没有被我迷到?”
江予臣愣了愣,陷入回忆。
“应该,也有吧。”
“有?!”答案令人惊喜。
“当然了。”江予臣看他激动,反而不解:“你那时候就很帅气了,气场与众不同,还时常出现在校活动上,我被你吸引也很正常。”
否则,他怎么会一眼认出十年后的老同学。
“真的么?”时叙又是惊喜又是感动。
“所以你那时候也对我有好感的吧?”
“好感?确实有好感。不过——”江予臣看向他,诚实地说:
“你那时候的重心都在音乐上,身为学生却不专心学习,虽然我被你充满魅力的一面吸引,但要和你成为朋友有点难。”
毕竟自己的生活重心是学习,自己结交的也只能是通过学习连接的朋友。
“是哦。”时叙失落地说:“你每天每天都在学习,我要找你都没有共同话题。”
难道要让他教自己学习么?那只会暴露自己蠢钝的一面。
作为一个暗恋者,他决不允许!!!
“没有关系啊。”看他失落,江予臣又安慰道:“那是学生时代,那时候的我眼里心里只有学习,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有其他的共同话题。”
时叙果然是个好哄的人,闻言立刻恢复了精神。
“你说得对。”
江予臣又翻出两张照片,上面都没有时叙,反倒是他和另外几名男生的合照,对着时叙幽怨的眼神,江予臣无奈。
都说了嘛,高中时期他们关系并不亲近,哪来的照片啊。
不过,幸好,接下来一张照片里面有时叙。
“看,这个是你。”
照片中的场景鲜活地跃入眼帘,那是高二春季运动会的4×100米接力决赛。画面中央,穿着红色运动背心的时叙正被队友们簇拥着,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起伏着,手里紧紧攥着代表胜利的接力棒。
他那时候肤色要黑一点,阳光将他小麦色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边,少年人蓬勃的朝气几乎要冲破相纸。
“我记得这场比赛。”江予臣的声音带着怀念:“我们班破了校记录,多亏了你和其他同学的努力。”
时叙的唇瓣高高扬起,笑意完全不能被掩盖。
“那是,我们练习超努力的。”
照片边缘是江予臣正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他笑盈盈地站在几人身旁,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给大家送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摄影师拍下了这张照片。
江予臣:“真是值得怀念的青春啊。”
“是啊。”时叙附和着说。
两人又往下翻,偶尔也会看到有时叙入镜的照片,虽然,几乎,没有一张他是主角,不是团体活动,就是恰好入镜。
“这么说起来......”江予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恰好入镜的机率很高呢,这算不算一种缘分呢?”
时叙心中别别扭扭地道:哪有什么缘分,全都是某人刻意接近。
又想起毕业时候想合照又说不出口的心情了,幸好现在,人就在身边。
想到这,时叙又把自己哄好了。
看完照片,江予臣又翻开同学录。
“看,你写的祝福语。”
撞见自己十年前留下的书信,时叙耳畔不觉红了红。
他有些想不起来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但有一点很确定:自己写下这些字句时,内心一定是真挚的。
两人坐在地上翻阅了一会同学录,江予臣才珍惜地将它放在边上。
“对了。”江予臣嗓音含笑,从箱子底下翻出意见蓝白色的校服。
“这就是我之前在节目录制时说的校服,你看,第二颗纽扣是不是没了?”
他展开衣襟,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果然空空如也。
江予臣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这会是我一生无法知晓的秘密么?”
时叙抿着唇,眼神游离,耳根泛出淡淡红晕。
根本没有勇气!
第34章
江予臣将几张老照片和同学录随身带走, 余下的还是留在这里。
才走出门口,时叙的电话就嘟嘟嘟不间断响了起来,江予臣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善意提醒:
“你还是接吧。”
时叙啧了一声, 还是接起电话, 才接通, 哪怕是隔了半米远的江予臣都听到里头郑明业的吼声。
“晚宴为什么要我参加啊, 我又不是销售......”
“好了好了, 知道了。”时叙啧了一声, 挂断电话, 有气无力地走上前。
“抱歉, 晚上有点事, 不能陪你吃饭了。”
“没事。”江予臣大方道:
“你有事就去忙吧。”
“嗯。”时叙离开的背影充满了打工人的心酸。
时叙离开后不久, 江予臣放在桌上的手机也震动起来, 看着来电号码, 他脸色沉下。
“喂。”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冷厉的声音,像是锋利的刀片刮过耳膜。江予臣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的弧度,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我为什么要接?不是说过没事别联系我么。”
“你——”女人呼吸一滞,声音陡然拔高:“这就是你对妈妈说话的态度?跟那个男明星鬼混久了, 连基本的教养都不要了是不是?”
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