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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愿这种时候没那么讲究,点点头应下,又问:“你下午没课了?”

许念摇头,“我现在就是个代班主任,孩子们又都还是小学一年级,学业没那么重,夏令时三点半就放了。”

住宅离学校不远,步行十五分钟能到,纪时愿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铁定走一步歪一步。

房子虽是独栋自建房,庭院却是打通的,和别家连在一起,许念是个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刚来临安村两周就和邻居打成一片,平时晚饭都是在一块吃的,今晚也不例外。

纪时愿顶着许念的好朋友身份,不好意思吃白食,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许念正要回答,插进来一声:“两只鸡跑了,谁去把它们逮回来?”

纪时愿条件反射举手喊了声:“我去。”

许念拉住她,“那可是鸡,活鸡。”

“又不是没抓过。”她没过脑地回了句。

许念更诧异了,“你家还让你抓鸡?”

还是说她有抓鸡的兴趣爱好?

纪时愿反应过来,耳垂通红,因心虚,声音磕磕巴巴的,“我在家闲着没事就去折腾鸡,现在鸡见了我就害怕。”

许念感觉这话是说不上的奇怪。

沈确人还在十米外的地方拔葱,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纪时愿底气回来些,拍拍胸脯,同许念打包票,“你放心,别说只是抓鸡,到时候我替你把它们卵都取了。”

许念实在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还有杀鸡取卵的本领,但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那就交给你了。”

事实证明,和鸡有关的东西都挺折磨人的。

五分钟后,纪时愿披头散发地坐在石阶上,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得实在厉害,使唤人的声音都变得磕磕巴巴,气势全无。

“沈确,那两只鸡欺负我,你去帮我把它们逮了。”

沈确上前几步,摘下她头顶的鸡毛,然后才看向那两只耀武扬威的公鸡,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口。

纪时愿从他气定神闲的姿态中提取到几分势在必得的底气,不由松了口气,转头想起自己不久前冲着许念信誓旦旦的承诺,喉咙一痛,连忙补充:“回头你要跟许念说,这俩鸡都是我逮到的!”

说着,她开始蹬鼻子上脸,“也顺便帮我杀了,再把内脏都取出来,装进盘里,到时候交到我手上。”

合着苦劳全是他干,她只管坐享其成。

换做别人,沈确早就甩了个冷脸过去,对她,他心甘情愿被她折腾,并且乐在其中。

不过在行动前,他还是有商有量地问:“要是我逮到了,你就好好叫我声三哥?”

他得承认,每回她用脆生生的嗓音唤他三哥时,他心里都会升起难以言述的愉悦。

纪时愿似笑非笑地比了个OK的手势,“你要真能逮到,别说三哥,我叫你狗哥、猪哥都行。”

“……”

纪时愿刚拿来一盆瓜子,纪浔也发来消息,问她现在是不是和沈确在川西。

纪时愿回了个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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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浔也:【你俩跑那儿做什么?】

纪时愿:【抓鸡呢。】

纪浔也:【?】

纪浔也:【抓谁的鸡?】

纪时愿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是在跟你唯一的堂妹开黄腔吗?】

纪浔也装作无事发生,撤回刚才那条消息,重归正题:【沈确是去找你求和的?】

说起这事,纪时愿难免有些沾沾自喜:【非要说起来,是我把他吊到川西的。】

纪浔也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没问,只说:【不怕吊过头,把人吓跑了?】

纪时愿:【不然呢?就这样干等他开窍,只不准还没我绝经的日子来得早。】

纪浔也没再多说:【你们俩在川西注意安全。】

纪时愿回过去点头的表情包,把手机揣回兜里,开始磕起瓜子,变磕边欣赏沈确比狗熊还要笨拙的“英姿”。

在他被台阶绊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后,凉凉嗤了声,一丝情面不留地甩给他一个“要你这男人何用”的眼神。

沈确站直腰,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找补:“山里的鸡,还挺野的。”

这儿的鸡野不野不好说,他这话是真的又装又油,纪时愿听不下去,眼睛也疼,起身拐进厨房。

那两只鸡最后还是邻居亲自逮回来的,做成了白斩鸡,傍晚五点多,菜刚摆上,许念接到一通电话,急急忙忙往外冲。

纪时愿忙问:“出什么事了?”

“小禹不见了!”

她听得满头雾水,“你别急,慢慢说。”

沈确没忍住看她眼,她的性格看似咋咋唬唬,实际上真要遇到事儿了,不比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心态差。

许念猛地咽了咽口水,“小禹是我的学生,刚才他爷爷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还没回去,回家的路上也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

半个月前,村里刚出过事,一六岁孩童不慎滑下悬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抢救。

纪时愿问:“他平时会去的地方也都找过了?”

“学校操场、李叔家的小卖部、书店,连老年活动室也去看过了,都没人。”

周边几户人家齐齐出动,纪时愿坐不住,披上防风外套准备出门,被沈确拦下,“我已经让徐霖联系上这边的搜救队,很快就会有消息。”

“他们过来大概要多久?”

“四十分钟左右。”

她坚持:“那我就出去找四十分钟。”

沈确没松手,态度也坚定,“晚上山里不安全。”

纪时愿昂了昂下巴,“天还亮着,黑之前我会回来的。”

“别的事都可以依你,这事不行。”

僵持了会,纪时愿给出各退一步的方案:“那你陪我一块,总行了?”

沈确这回应得爽快,“行。”

两个人沿着村口走去,纪时愿看见公交车站台上坐着一个人,身型瘦小单薄。

她立刻撇开沈确的手,上前问:“你是小禹?”

男孩的沉默说明了答案。

纪时愿挨着他坐下,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可总算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师快担心死你了?”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还学人离家出走?”

“包里这么鼓,装着什么?零食吗?姐姐我为了找你,白斩鸡都没来得及尝一口,现在肚子都快饿瘪了,赶快分我些吃的!”

小禹这才扭过头,黝黑的皮肤里嵌着一对更漆黑的眼珠,他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你长得这么漂亮,话怎么这么多呢?好像李叔家的碎嘴子老妈。”

纪时愿荒唐一笑,狠狠掐他的脸,“你长得这么帅气,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中听呢。”

小禹把头别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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