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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感症会比撕裂再无麻药缝合还痛吗?
或许吧。
游忆轻叹一声,指腹抚掉男人眼角的泪。
她侧身躺下,将男人搂到怀里,手搭在他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安抚。
聊胜于无。
凌
晨三点半,时亭瞳终于退烧,他出了一身汗,体温下降的同时,过感值也跟着消退,身体各项指标逐渐恢复正常。
游忆给方乐发去信息,确定了这只是注射的正常反应,后期随着次数增多,这种反应会逐渐减少。
游忆放下终端,对面犹豫良久,又给她发来一段话。
【昨天祝安说的不对,有腺体就能被标记,只要被标记,你就能疏解信息素。只要实验能成功,他完全可以承受你。】
【当然,肯定还是Omega更好。昨天没告诉你,体检时我给陈昭测试过,他没那么抵抗你的信息素。】
【时亭瞳可以作为备选项,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这只是我的私人建议。】
深夜里,屏幕冷光映在女人面上,她看着这三段话,眸色冷淡。
静谧夜里,游忆转过头,看向躺在身旁的男人。
浅浅月色笼罩在时亭瞳的面上,他睡得不算沉稳,没什么血色的唇紧抿,紧蹙的眉始终没松,偶尔呼吸急促,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备选项吗。
她垂下眼眸,神情晦涩。
*
清晨第一缕阳光晃在面上,时亭瞳体内生物钟作祟,他猛然惊醒,直觉自己睡过头。
只是刚睁开眼,便僵住身躯。
他胸前搭着一只女人的手,肤色冷白,指骨分明,指甲圆润,腕骨微微凸起,手臂上的青色血管很清晰。
顺着这只手,时亭瞳一点点转过头,看清那瞬,他瞳孔骤缩,一动不敢动。
就在他身旁,女人穿着睡袍,黑发散在脑后,阖着眼,呼吸绵长沉稳。
他怎么会和长官在一张床上?
时亭瞳心跳砰砰,脑中飞速回忆着昨夜,他只记得自己烧的很难受,回屋洗漱后便躺到床上,随后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他甚至不知道长官什么时候进来的。
时亭瞳脑中思绪乱如麻绳,想起身却又不敢,他生怕自己一动,长官就会被吵醒。
正在他犹豫时,忽而感受到什么,时亭瞳缓缓转过头,果然撞进那双漆黑静默的眸底。
他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长官。”他紧张滚动喉结,竭力保持镇静,低声说了句,“早上好。”
游忆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阖眼休息。时亭瞳醒她也知道,倒不是男人动静大影响她,而是因为掌下的心跳太过蓬勃,忽然间剧烈跳动。
想忽视都难。
这会儿看见男人努力保持平静,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早上好时,游忆唇角忽而漾出一抹笑意。
游忆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胸膛上,而后施力压了压。
她手掌始终搭在男人的衣领边缘,半个掌心尚有层衣服阻隔,剩下的半个手掌和手指则完全贴在他肌肤上。
压下去的瞬间,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绷紧的肌肉。
“大早上,心跳这么快可不好。”
在游忆说完这句话后,时亭瞳心跳非但没缓下,反而更加剧烈,似要隔着胸膛跳出来一般,脸都红了。
这么紧张啊。
游忆将手移开,分辨摸了摸时亭瞳的后颈和额头,确认没肿没发烧后,才坐起身。
与此同时,时亭瞳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长官,我昨夜烧糊涂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抱歉打扰您休息。”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半夜烧成什么样,但想想也能猜到,要是不严重,长官不可能会和他在一个屋子里。
游忆将散下的发拢起,转头看他,跟着重复一句,“不记得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时亭瞳一听她的语气,立刻紧张起来,他快速扫了眼有些凌乱的床面,虽然乱,但能看出干干净净。
他没烧到呕吐。
那……时亭瞳看向游忆,又低头看看自己。
他确定,他与长官什么都没发生。
最后,时亭瞳不确定的开口,“抱歉长官,我昨夜给您添麻烦了吗?”
他实在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做梦,被困在那些灰暗难熬的过往,任凭如何挣扎也逃不开。
游忆看着他,唇角弧度愈深,“没有,挺乖的。”
确实挺乖,被她抱着时也不挣扎。
虽然也没往她怀里钻。
除了会呼吸,还发烫,和一个抱枕差不多。
挺乖的。
这三个字不像评价一个发烧的病人,倒像有股戏谑的暧昧感,但时亭瞳不敢往别的地方想。
游忆回主卧洗漱,下楼时,时亭瞳已经在厨房站着。
他身体素质比一般beta强悍,恢复的也快,昨夜烧成那样,今天看起来和个正常人没差别。
饭后游忆出了趟门,再回来时,刚才还在客厅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厨房被收拾的干净,人也不在客卧,游忆看了眼终端定位,朝着三楼走去。
健身室的门被推开,正在卷腹训练的男人停下,蓝眸惊诧看着她。
“长官?”时亭瞳站起身,“您没去军部吗?”
游忆扫过他身上的汗,和染上绯色的脸,慢声道:“今天休假。”
其实游忆一直处于假期中,只是军部有事找她,她还要处理一些私事,才给时亭瞳一种很忙的错觉。
时亭瞳点点头,他将地上的垫子擦干卷起,见游忆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神情逐渐变得拘谨无措。
他站在原地,干巴巴道:“您之前说过,我能进健身室的。”
要是没有长官允许,他不会随意使用这些器具。
“我是说过。”游忆承认,顺口道,“但注射三天内属于观察期,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时亭瞳一愣,低声说抱歉,昨天方乐没和他说过,他自然忽略这一事项。
游忆深深看他一眼,没再开口。
时亭瞳不再训练,却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偌大的别墅,有家务机器人和佣人轮番打扫,角落一尘不染,也不用他再动手。
下午,游忆穿着休闲服,靠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开着微端电脑处理事务,偶尔指尖停顿,看向窗外。
跟在长官这几年,时亭瞳早能读懂她每个动作的含义。
女人眉眼依旧冷淡,可从细微之处能看出,这是她难得放松的时刻。
那道目光实在明显,游忆转过头,“你一直站那干什么?”
“我、”时亭瞳诚实道,“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游忆看了他几秒,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东西交给时亭瞳。
那是他以前的旧终端。
不是说监狱装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