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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里,男人刚醒时紧张的心情消失,强压的头痛恶心逐渐浮上,令人难以忽视。
他喝下解酒剂,没两分钟又全吐出来。
厕所的冲水声响起,时亭瞳跪在马桶前吐到眼眶发红,一股又一股的反胃涌起,可他胃里没东西可吐了。
游忆端着温水进来,时亭瞳诧异抬头,嗓音沙哑,“谢谢,我马上就收拾好。”
抬手时,时亭瞳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有个黑色发圈。
怪不得长官散着发,男人愣住一瞬,连忙将发圈拿下来。发圈紧而韧,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他手上的,摘下来时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长官,您的发圈。”时亭瞳递过去。
看着男人掌心的发圈,游忆眯起眼,眸色有几分复杂,她目光瞥过男人,没接。
“你留着吧。”
时亭瞳不明所以,只好收回手,将发圈又戴在腕上。
出租屋的卫生间尤其小,水流稀稀拉拉,放不出一点热水。时亭瞳身上不舒服,他想简单擦一下,可是半关的门被打开。
正弯腰的时亭瞳抬起头,神情尴尬。
游忆拎起衣服递过去,“别用冷水擦,回去再洗。”
“好。”时亭瞳看向终端,也觉得自己不该再耽误时间,都快中午了。
他忍着穿上衣服,刚才出门时走得急,地上的床褥还没收拾,时亭瞳和个卡顿的机器人一样,蹲下去叠被子。
看向那张床时,时亭瞳唯一的念头就是——床居然没塌。
正想着铁架真结实,他抱着被子靠近。
“别放。”游忆的阻拦迟到一步。
被子成为压死铁架床的最后一根鸿毛,随着哗啦一声,坚持一晚的床终于散架,寿终正寝。
时亭瞳站在残骸前,神情发懵。
生锈床腿早已晃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游忆昨夜才打地铺睡的。
没让男人再收拾,游忆关了水电,带人离开前,忽而想起一件事。
她目光看向卫生间的柜子,“东西不拿吗。”
时亭瞳顺着望过去,知道长官在说什么。
柜子里不仅有他的全家福,还有妈妈留给他的项链,妹妹给他的玩偶。
他犹豫着开口,“不拿了吧。”
在时亭瞳心里,和长官离婚后,他终究还要回到这个出租屋,那些私人的物品,还是不拿过去好。
省的之后还要往回拿。
游忆没多问,率先抬步离开。
七楼,没有电梯。
时亭瞳每步都走的艰难,坐到副驾驶时,额角已经浮了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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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时亭瞳忍不住道:“长官,我昨天晚上有点断片,如果有让您感到冒犯的行为,我向您道歉。”
听着男人死板谨慎的话,游忆余光瞥他一眼,“从哪断片的?”
时亭瞳吞咽一口,诚实答:“在您把我推开后。”
游忆默然片刻,没解释她为什么将人推开,而是道:“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之后的事吗?”
见男人点头,她唇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你八爪鱼一样黏我身上,说好喜欢我。还说床会塌,非让我在地上或者桌子上*你。我让你小点声,你一点也不听话。”
其实也不吵,就是公寓隔音实在太差,隔壁才会砸门。
时亭瞳当时虽然失去意识,但他的道德水平极高,在游忆和他说完后,他便闭上嘴,没怎么出声过。
其实很乖。
说他不听话,自然是游忆故意的。
这段时间,她发现时亭瞳就像一块蚌,表面冷硬锋利,内里极为柔软,永远对她敞开,且极为容易害羞。
自从意识到男人的纯情,游忆便忍不住总想逗他。
和她想的一样,时亭瞳眸色逐渐慌乱,耳根通红,胸膛起伏着,似乎心跳很快。
红灯前,游忆踩下刹车,亲自伸手探了探。
果然很快。
她唇角弧度更深,“再然后,半途你非要去上厕所,我让你忍着,或者直接*,你不愿意,又忍不住,就让我把你绑住。”
说罢,游忆瞥向时亭瞳腕上的发圈,那显然就是作案工具。
时亭瞳苍白的脸色火烧起来,几乎坐立难安。
怪不得长官不要那个发圈,怪不得他早上起来有些难受,他都没敢深想。
“我……”男人说了一句便卡住,他想问,又耻于开口。
“没憋坏。”游忆慢声道,“你最后去了。”
终端警报再度响起。
时亭瞳的心率爆表了。
一直到别墅,时亭瞳都没说过话,他沉默回到客卧,站着淋浴头下,羞耻终于涌上,他耷拉着脑袋,双手捂住脸。
他怎么能干出那种事。
幸好,长官似乎不讨厌他的行为,言语间亦没有不悦。
时亭瞳将发丝撩起,忍着不适,将自己洗干净。
擦身子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后颈有点疼,他扭身看向镜子,发现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
意识到什么,男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长官昨夜,把他当成过Omega吗?
发梢的水滴垂下,时亭瞳心间万般情绪,最终归于一片平静。他敛起心思,安静擦干身子,涂了药,想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游忆拿着针剂进来,男人问都没问,接过便给自己臂膀注射。
直到眼前发晕模糊,时亭瞳才意识到不对,他下意识想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却被掐住下颚,女人的指抵在他牙关。
昏迷前,时亭瞳听见长官开口。
“睡一觉吧。”
男人的呼吸逐渐绵长平稳,游忆将人抱到床中央,她守了一会儿,确认他没发烧也没不良反应后,才离开房间。
治疗针足够时亭瞳睡上几小时,醒来后一切不适也会消失。
游忆先是去了趟帝国一中,单独见了时弦月一面。
小姑娘跟着她去休息室,进屋前喜笑颜开,蹦蹦跳跳的,两小时后,离开的时弦月眼睛红肿,似哭过一场。
游忆给时弦月擦了眼泪,把她送回宿舍,在离开前,小姑娘扯住她的衣角,声音哽咽。
“游忆姐姐,谢谢你。”
时弦月抹了把眼泪,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哥……”小姑娘说一句,又开始哽咽。
“别担心他。”游忆安慰着,“有我在呢。”
时弦月重重点头,口中说着谢谢。
从帝国一中离开后,游忆又回到皇宫,洛彦连忙来找她。
“姐,时亭瞳没相信那个新闻吧,你俩没受影响吧。”
游忆迟疑一瞬,“没,我和他解释过。”
时亭瞳应该是信的。
“那就好。”洛彦松了口气,“我真怕他把我当成假想敌,破坏你俩感情。”
游忆罕见地笑了笑。
洛彦看着游忆,忽而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