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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与凌乱。
“长官……”
游忆转头,稍显冷漠的漆黑双眸落在男人身上。
时亭瞳忽而就顿住,眼眸死死盯着她和宣盛,攥着门把手的力道用力到泛白,仿佛要卸下来似的。
“这?”法务部那两人没弄没明白情况,但已经感受到空气中那股无形的修罗场。
坏了,好像要见证什么了。
在时亭瞳唤出那声长官时,身前的宣盛同步唤,语气焦急。
“殿下。”
游忆转过头,将消肿贴敷在宣盛红肿的手腕上,这才重新看向时亭瞳,语调平静,“什么事?”
Omega唇角勾起弧度,抬起手,似在特意展示给时亭瞳看。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开会。”男人嗓音像沙哑而疲累,又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孤勇与决绝。
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挽回的事。
想起昨天宣盛和时亭瞳私下的见面,还有男人昨晚避而不答的模糊言语,游忆眼底的感情一点点褪去,眸色愈发幽深冷漠。
时亭瞳最好说些好听的。
见她不言,时亭瞳站在原地,整个人宛若被绑在凌迟架上,当他看见宣盛手腕上的消肿贴时,心底的难堪更甚。
“我、”时亭瞳再开口时,鼓起的勇气已经在逐渐消退,“……不好意思,我还是去隔壁等您吧。”
“不必了。”游忆直接开口,对宣盛等人道:“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其余的明天再说。”
其他两人早料到这个结果,拿着东西离开办公室前,目光看向还站在游忆身旁一动不动的宣盛。
Omega唇角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可他还是收起文件,朝门口走去前,他温声问:“殿下,明天的会议时间也是早上吗?”
游忆:“梁渺会通知你们。”
宣盛笑意僵硬,回身时面色沉下去,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时亭瞳。
时亭瞳昨天亲口答应的,他现在最好是来说这件事的。
可惜时亭瞳没分给宣盛一点眼神,他满眼满心都是游忆。
因为太紧张,时亭瞳胸膛不安起伏着,在和宣盛擦肩而过时,男人抬步朝着办公桌走去。
更准确的说,是跑去。
游忆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男人停在自己身前,星辰般的蓝瞳闪烁微光,然后俯下身。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紧紧贴在她唇角。
因为太紧张,时亭瞳闭着眼,唇瓣还在不断发抖。
而宣盛站在门口,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漂亮的Omega眸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表情有一瞬变得扭曲难看。但就在下一刻,宣盛被扯走,门被无声关上。
梁渺站在门口,微笑送客:“宣先生,您的同事正在等您。”
在时亭瞳往楼上跑时,梁渺便去等电梯了。
虽然来的有点迟,但好歹是让他赶上了,没让宣盛进去作妖。
看着梁渺,宣盛拼尽全力恢复神情,冷脸朝着电梯间走去,心底却因时亭瞳出尔反尔的举动升起一股滔天怒火。
他被时亭瞳耍了!
那个看着老实的男人,竟然也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
办公室内。
游忆垂眸感受着唇角的湿热颤抖,眉梢轻挑,她虽不理解时亭瞳为何进屋便猛地亲上来,但还算受用。
在宣盛离开后,时亭瞳才起身离开,动作缓慢,甚至不敢抬眼看游忆的神情。
他刚才亲的位置。
是长官曾许诺他的安全吻的位置。
‘在你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你可以亲我,什么场合都可以,这样我就会知道你的想法,不会再说让你难过的话。’
这是长官亲口对他说的,时亭瞳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在她们离婚后,这个安全吻还算不算数。
亲上去的同时,时亭瞳就做好被推开的准备。 W?a?n?g?阯?f?a?布?Y?e?ī???ǔ???é?n?②????2??????????
但是没有。
他心底升起一股雀跃与欣喜,像羽毛一样搔在心上,痒痒的。
可想起即将要说的事,男人喉结滚动,似终于下定决心,声音艰涩发哑。
“长官……对不起,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游忆看着男人一点点滑下身子,最后几乎是跪在她身前,仰头看她,那双蓝瞳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碎发乱糟糟黏在额角鬓边,衣领边缘被汗水洇湿一点。
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出了这么多汗。
在女人垂眸时,时亭瞳便屏住呼吸,不安等待着他最后的判决书。
游忆目光一点点勾勒,就在时亭瞳把脸憋红时,她才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什么机会?”
听见回答,时亭瞳眸光一亮,立刻说:“追求您的机会。”
听见这句,游忆感到惊讶,她已经做好听到时亭瞳说复合或者复婚的准备。
她确实没想到,男人会说追求她的机会。
见游忆一言不发,时亭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放到悬崖边缘,时刻可能下坠。
他豁出去一般,急切又快速的补充道:“我的腺体可以承受您的标记,您想标记多少次都行,我都可以。他能做的,我都能为您做,他不能的,我也可以。”
“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时亭瞳低声恳求。
男人的目光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渴求,似一颗即将枯死的种子,在期待一场甘霖。
他可以和宣盛公平竞争的。
时亭瞳望着游忆,生怕错过女人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心情紧张到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在说什么。
“长官……”他乞求道。
游忆始终安静看着,随后,她忽而俯身到男人颈窝处,嗅了嗅。
时亭瞳被她忽然的举动弄懵,僵着身子没敢乱动,却在女人鼻尖触到脖颈时忍不住轻缩身子,脸色瞬间涨红。
“不好意思长官,我出汗了。”
一路狂奔,时亭瞳没来得及休息一秒,连脸上的汗都没擦。
此刻长官骤然凑近,他还以为是自己身上出汗的原因,在恒温的屋内,时亭瞳皮肤臊得发烫。
和这些没关系,就在刚才时亭瞳说话时,游忆忽而闻到一股极淡的清甜,淡到甚至分辨不出那是信息素还是普通的香味,便转瞬即逝。
屋里没有其他人,游忆抬起指腹,直接撕掉男人后颈的抑制贴。
时亭瞳很听话,她让他出门时必须要戴抑制贴,他这两天始终遵循。
可抑制贴撕下后,游忆俯身再嗅,依旧什么味道都没有,仿佛她刚才闻到的清甜只是错觉。
时亭瞳依旧没有信息素。
女人唇角抿起,眸色缓缓沉下。
见她如此,时亭瞳心脏像被攥紧,既羞臊,又难过,鼻腔涌起酸意,又生生被他压下。
时亭瞳用力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