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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吃过呢?
转眼,第二天的中午饭后,七惠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裹。
“真的不再多待一会儿吗?”蜜璃眼泪汪汪地抱着七惠的腰,“我们才见面一天......”
七惠摸摸她的头,微笑道:“没办法呀,主公大人有事急召,我必须立刻赶回去。”
她原计划是要在这里呆到自己的刀修复完毕的,可惜现在看来不行了。
蜜璃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心里非常懂事。她抹了把脸,可怜巴巴地跟七惠讨了两包点心,这才作罢。
正要走的时候,赶上炭治郎和玄弥来送她。
“你们俩好像关系很好?”七惠问。
玄弥用力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偶然都需要来修复自己的刀而已。”
炭治郎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诚恳地问他:“玄弥,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玄弥被他盯着,眼神不自在地撇开:“当然不好......!就、只是一般而已......”
青春期。七惠摇头。
她忽然想到什么,把两个小孩叫过来:“对了,我听悲鸣屿先生说,因为你们这一届比较优秀,把之前的队士们衬托的格外不尽人意,所以柱们协商以后决定要开展集体训练。”
“集体训练?”炭治郎问,“那是什么?”
“就是这几年新入队的队士一起,在每个柱那里参与不同的训练~”
蜜璃从后面冒出来接话,她已经穿戴整齐。但玄弥依然红着脸别过头,躲开她疑惑的眼神和七惠不赞同的表情。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到每一个柱的手下训练?”
七惠点头。
“但是为什么不是从炼狱先生那里听说的?”炭治郎问,“我以为七惠和炼狱先生的联络会更多。”
七惠摆摆手:“啊,我们平时不聊这个的。”
炭治郎愣了一秒,接着在蜜璃朦胧又羡慕的眼神里顿悟了。
既然是恋爱关系,那么信里关心的当然也是对方的近况。至于这些公事,谈得就非常少了。
“真好啊~”蜜璃目送七惠离开,“这种甜甜蜜蜜的恋爱,真是太可爱了!”
*
七惠刚回到产屋敷宅,锻刀村被袭的消息也随着鎹鸦一起飞到产屋敷耀哉手中。
“我没记错的话,无一郎、炭治郎、玄弥都还在那里吧?”产屋敷立刻下令,“让蜜璃回防,她应该才离开不久。”
布置完接应的人手和新锻刀村的选址后,他才稍微悠闲一些。
“七惠觉得这次来的会是什么样的鬼呢?”
“我想应jsg该是上弦之鬼。”她回答,跪坐的姿势一丝不苟,“在上弦之三、之二、之六三场大战后,鬼舞辻无惨应该已经意识到,下弦之鬼绝不足以对付现在的鬼杀队。”
产屋敷抿了一口茶:“不过该有的训练还是必须要进行。”
他掰着指头数:“行冥、实弥、杏寿郎、刚刚恢复的天元、忍、小芭内、当然还有蜜璃和无一郎......”
自从听到锻刀村被袭的消息,产屋敷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整个人却立刻紧绷了起来。但念着这些名字,他周围那种紧迫的氛围也松快了一些。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产屋敷喃喃。既像是祈祷,又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与此同时,锻刀村。
正在和玉壶的鱼分身作战的时透无一郎一时疏忽,被鬼击中。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紧接着又被困在血鬼术所制成的水牢里。即便如此,时透的心里依然没有什么波动。
不甘、恐惧、怨愤、焦虑、痛苦,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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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像一片雪花,干净透明,毫无情绪。有人好像说过羡慕他的天赋,认为他毫无牵挂、心无旁骛,所以在剑技上突破总是非常容易。
时透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但在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技不如人,快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个评价。
啊,他记得,应该是花花绿绿的......宇髓先生说的。
如果可以,他应该要回应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剑士是无法成为最强的,因为、因为......
骨碌碌。
一枚圆滚滚、草绿色的豆糕从他的口袋里滚落,一路滚到时透的眼前。
啊。
那个人给他的......
这种东西叫什么呢?给他糕点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算了,这些好像都无关紧要,他被困在这里应该活不久了......
无一郎的呼吸渐渐停滞。忽然,水牢外的小铁大叫一声:“不要死啊!”
他一面在玉壶的压制下朝无一郎的方向爬行,一面大声叫他:“不要死!不要放弃啊!”
无一郎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从喉咙口涌出一股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他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好像想起来了。
为什么要成为剑士,为什么人需要感情,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来打扰修行,却依然总是功亏一篑......
因为他没有保护的欲望。
他的刀,很少因为想要保护别人而挥动。
而这样的刀,永远是软弱的。
第60章
“祢豆子——!”
炭治郎的声音回荡在锻刀村的山谷里。嘴里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也许声带撕裂了,但炭治郎管不了这么多。
就在刚才,和半天狗一番激战后,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这只鬼斩杀,却没想到只是分/身之一。
不仅没能斩鬼,还让分/身趁机逃脱,抓捕锻刀村的村民作为体力恢复的养料。
危急关头,他不得不在保护村民和带祢豆子离开阳光中做出选择。祢豆子将他扔了回来,几乎是断绝了自己的生机。
炭治郎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
他不可以辜负祢豆子的勇气。他一定要赢。
在玄弥和时透的帮助下,炭治郎最终艰难战胜了半天狗。他立刻回头想要找祢豆子,但重伤的身体不允许他快速地移动。
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炭治郎茫然地想,妈妈、弟弟、祢豆子......
“哥、哥。”
对,幼小的祢豆子一开始学说话时也是这样叫他。一字一顿,就像很久没有开口.....
炭治郎猛然抬头。
“哥哥。”
这一次的声音更清晰。
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阳光里,白皙的面颊柔软可亲。她嘴里的竹筒不知道去了哪里,让炭治郎清楚地听见她叫自己:“哥哥。”
“祢豆子、祢豆子......”
炭治郎喜极而泣。大喜大悲之下,本就已经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