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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吊在贺承泽这棵树上,她的选择还有很多。

而且,她喜欢的也不是贺承泽这个人,而是他的身份地位。

姜雪怡看了眼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的儿子,如果没有小包子在,也许她也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但一步错,步步错,最终结果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还是活在当下吧。

贺承泽坐在凳子上,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你放心,我会写信给她们领导说明这件事,总不能一忍再忍。”

姜雪怡点点头,贺承泽有他自己的决断。

这事给军医院的领导知道了,田卉轻则停职,重则直接被开除,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而且,经过这件事,想必田卉也很难再纠缠贺承泽了。

她在军医院,她们在部队大院宿舍,离开军医院了,她总不能找上门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贺承泽从铝饭盒里把饭菜拿出来:“上回你说我做的丝瓜炒虾仁好吃,我又做了一份,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姜雪怡一边吃着丝瓜炒虾仁,一边喝着贺承泽特地为她熬的海带黄豆排骨汤,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这段时间天天喝汤,她都觉得自己的肚子晃上一晃,能听得到水声了。

贺承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他倒是想陪床,只不过跟部队请的假已经结束,而且还有公务要处理。

“去吧。”姜雪怡道。

她想了想,只要住在这,就难免会跟田卉碰面,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我这月子坐的也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就办理出院吧。”

贺承泽点头应下了,又亲了亲包子白嫩的小脸蛋:“我走了。”

姜雪怡笑着道:“明天见。”

“嗯。”贺承泽道,“明天见。”

送走贺承泽,姜雪怡拿起床头柜上的绘本,给小包子讲了一段故事。

那些绘本和书都是贺承泽拿来的,怕她一个人呆在医院无聊,平时可以看看。

见小包子睡了,姜雪怡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关上灯,沉沉睡去。

深夜,医院的走廊一片寂静。

李春霞突然从床上坐起,四下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沉睡。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抱起婴儿床上的孩子,裹紧了外套,悄悄推开了房门。

值班的护士正趴在桌上打盹,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显得格外清晰。

她往护士站的方向瞄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侦察过路线,此时正轻车熟路地从四楼摸到一楼,找到了105号病房。

房门紧闭着。

李春霞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喃喃自语:“儿啊,别怪妈狠心,妈都打听过了,那里面住的是个大领导的爱人,跟了他们家,你以后就能吃香喝辣,受最好的教育,有享不完的福。”

她声音发颤,温热的泪水滴在襁褓上:“你要乖乖的,乖乖在他们家呆上十来二十年,等你以后有出息了,再认祖归宗。”

说完这句话,她喉头发紧,却还是咬着牙将蓝布襁褓整个裹住。

李春霞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走廊的光芒照射进屋内。

李春霞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过程中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老天保佑,病房内的母子俩正睡的香甜,完全没察觉到一丝动静。

李春霞就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单人病房。

宽敞、豪华,这是她的唯一感受。

同样都是一百多平米的房间,她住的八人间,要放下八张床,而这个单人间,只用放一张病床,剩下的空间都用来放柜子和其他杂物,甚至还有独立卫浴,可想而知有多宽敞。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这间单人病房还在病床上单独安了一个小窗帘。

产妇喂奶的时候,只需要将帘子一拉,就能享受单独的一个小空间。

而她们八人间呢,哪有什么所谓的小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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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完孩子,想要喂奶都要各种避人。

八人间里人来人往,时不时就有人过来看望产妇,这时候其他产妇想要喂奶,要么忍着羞耻,背过身去,要么偷偷抱着孩子去洗手间。

李春霞摸着帘子,眼神复杂。

这是一种尊重。

是她做梦都想要拥有的。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糕点、营养品,其中有两罐麦乳精,黄色的铁皮罐子,看着就十分高档。

她见过这种所谓的营养品,在百货商店的大楼里,放在玻璃柜子里,看着就价格昂贵,她悄悄打听过,要卖五块钱一罐。

五块钱……她们两口子挣多久才能挣到……

人家就随随便便放在床头柜上……

李春霞嘴唇动了动,眼里满是羡慕和不甘,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这么美好的生活了。

但不打紧。

她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儿子,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够去享福就行。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最后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在心里一遍遍地道,别怪妈,等你长大了,就懂得了,城里的奶粉、花衣裳,可比乡下的窝窝头要好上百倍。

李春霞将自己的儿子放在了婴儿床上,咬着牙,一狠心,将另一个婴儿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摸到布料的时候,她心下一疼。

别人的儿子,连在襁褓中穿的衣服,都是柔软的棉布,很是舒适透气。

而自己的儿子,穿的还是自个织的土布,颜色丑不说,还很粗糙,刮得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上一道道红印。

越是这样想,越是心里不平衡。

她将扒下来的棉布衣服给自己儿子套上,动作十分轻柔。

可对待贺安的时候,她的动作十分粗鲁,若不是怕把贺安惊醒,她的动作还会更加粗暴。

语气更是冷硬如铁,一边给贺安换上土布衣服一边道:“你命好,就是投错了胎。”

最后就是将两个婴儿手上用以区分身份的腕带调换。

做完这一切,李春霞咧嘴笑了笑,对着襁褓里的贺安说:“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们家姓梁了。”

她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抱着襁褓,像来时的那样,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李春霞原路返回,避过所有人,悄悄回到了自己所在的405号病房。

她将贺安放在了自个的婴儿床上。

许是感觉到不适,小婴儿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她。

他皱了皱小眉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响声震天。

李春霞还没反应过来,走廊里就突然传来值班护士的脚步声。

她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值班护士听到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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