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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病房里传来哭声,她皱了皱眉,推开门进去:“怎么了?”
李春霞额头上的汗水都已经把头发湿成一缕一缕了,仍强作镇定地笑道:“没、没事儿,就是小孩夜惊了,一会儿就好了。”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值班护士打量了一圈,没什么异样。
李春霞已经将婴儿床上的贺安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襁褓哄道:“哦,哦,不哭,不哭,乖宝宝快睡觉。”
那架势,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
值班护士也就没察觉出什么,只说了一句:“好了,赶紧把孩子哄睡吧,别吵到其他人了。”
李春霞点头哈腰地笑道:“是,是。”
说完,值班护士就走了。
同房的其他产妇和婴儿被哭声吵醒了,尤其是婴儿,仿佛追随着贺安的哭声一样,也啼哭了起来。
而且一声比一声大,像是比赛似的。
李春霞隔壁床一个膀大腰圆的孕妇坐起身来,一脸不爽地道:“干嘛啊,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
李春霞陪笑道:“孩子闹夜呢,我这就马上把他哄睡。”
贺安哭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他,也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李春霞看着他白嫩可爱的小脸,勾起嘴角,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知道你为什么哭吗?
因为你现在命贱。
以后老老实实地在我们家呆着,别想着攀高枝。
你天生就是喝糊糊,穿补丁衣裳的命!
第33章
屋外乌云密布,一道闪电闪过,雷声响起。
姜雪怡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觉她睡得很不安稳,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做噩梦。
又一道雷声响起,照亮了半个天空。
姜雪怡连忙拍了拍婴儿床上的‘包子’,软声哄道:“小包子别怕,打雷闪电而已,一会儿就过去了。”
刚触碰到‘包子’身上的衣服,她便察觉出不对,手顿时僵住了。
这不是包子。
刚出生的小婴儿还没长开,长相都差不多,除了五官细看会有区别,其他的大差不差,都是头又圆又小,脖子短而粗。
可包子的眉眼是她用手一遍一遍描绘过的,遗传了她的白皮肤和大眼睛,又遗传了贺承泽的高鼻梁和剑眉。
绝对不像眼前这个小婴儿那样,皮肤略黑,塌鼻子,厚嘴唇,短眉毛。
姜雪怡心凉了半截,手微微颤抖地伸向小婴儿身上的衣服。
没错,是她给包子用棉布缝的小衣服,就连衣服上的蓝色小鲸鱼图案,也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对了,找胎记。
她记得包子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姜雪怡连忙翻看小婴儿的两边耳垂,上面别说痣,连一个小黑点都无。
她眼前一黑,差点昏阙过去。
但一股力量支撑着她没有昏倒,如果她倒下了,那包子怎么办?
姜雪怡嘴唇发白,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她趿拉着拖鞋,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跑。
贺承泽刚好过来,他推开门,朗声笑道:“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陈皮绿豆沙给你当早餐,等会吃完了,咱们就去办出院手续——”
姜雪怡撞到了他身上,贺承泽把她扶稳,见她一脸慌乱的模样,连忙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雪怡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珠子:“包子……贺安……我们的孩子不见了……”
贺承泽心里一个咯噔,手一松,陈皮绿豆沙洒了一地。
他连忙走到婴儿床旁边,粗粗一看,床上躺在一个婴儿,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
他松了一口气:“你瞎说什么呢,是不是做噩梦了,包子还好好躺在床——”
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这绝对、绝对不是他家的小包子。
贺承泽终于明白人在震怒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声嘶力竭地发火的。
而是心跳加速,脖颈青筋暴起,手指发麻,甚至能感觉到太阳穴的血管突突跳动。
姜雪怡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我没有骗你,包子真的不见了。”
贺承泽眼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跳动,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这个时候他得挑起担子,绝对不能乱。
他强忍着怒意,扶着姜雪怡在床边坐下:“你冷静一点,好好说,包子是怎么失踪的,床上这个小婴儿又是从哪来的。”
他又补充一句:“对了,会不会是护士带去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抱错了。”
姜雪怡深呼吸,镇定下来:“在你来的五分钟之前,我也是刚醒,一醒就发现婴儿床上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包子,而是另一个孩子。”
她又道:“至于你说的,护士带去洗澡,就更不可能了,我没有通知过护士让她带着包子去洗澡。”
听完前因后果,贺承泽点点头,说:“总之,先把这件事告知医院吧。”
他疾步走到护士台,言简意赅地道:“护士,我们的儿子不见了,被人掉包了,麻烦你上报你们领导,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护士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你家孩子被调包了?”
贺承泽冷着脸,点点头:“调包来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在我们房的婴儿床上躺着呢,不信你去看看。”
他催促道:“快点通知你们领导,时间不等人。”
护士连忙起身:“家属,你先冷静冷静,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是总得等我们确定过,你们家的孩子是真的被人掉包了,才能采取行动吧?”
这掉包孩子,可是大事,医院里从来没有发生过。
出于谨慎,护士有必要这么做。
贺承泽也理解,催促道:“那你快点跟我过来。”
他带着护士回到病房,指着婴儿床上的小婴儿道:“就是这个婴儿,他根本不是我跟我爱人的孩子。”
护士见到是单间,脸上的表情也严肃几分。
她看了眼床上的病历本:“我看看,产妇的名字是姜雪怡,科室,妇产科,住院号961382……”
又轻轻拿起小婴儿的手腕,按理来说,在她们医院刚出生的小婴儿,手上都会有一个腕带,上面记录着同样的产妇信息,用以区分,以免有人抱错。
一一对照完,护士松了一口气,道:“没错啊,这就是你们家的宝宝。”
姜雪怡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护士姑娘,你听我说,虽然他身上穿的是我亲手做的衣服,手腕上戴着也是有我身份信息的腕带,但我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我跟我爱人的儿子。”
她吐字清楚,条理清晰地道:“我的儿子,白皮肤,大眼睛,高鼻梁,你再看床上的这个小婴儿,跟我儿子的长相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儿子一出生,他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