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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俊的男人……”
他牙牙学语般的,重复一遍田酒的话。
“是啊,又高又壮又俊。”
田酒说的是实话,语气坦率,眼神诚恳。
嘉菉一颗心软得扶不起来,像是火热要烫化。
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他,现在她就是要他跳河,他恐怕都能二话不说跳进去。
嘉菉甚至开始觉得不配,他真的值得她这么喜欢吗?值得她对他这么好吗?
田酒抬眼,吓了一跳:“你眼睛怎么红了?”
嘉菉眼神闪烁,别开脸,声音闷闷:“……没有。”
“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田酒凑过去,不让他躲避,直视着他。
嘉菉垂下眼睛,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居然被娇小的田酒堵着进退不得。
他狼狈地用手遮住脸,气急道:“没有!”
“好好好,没有。”
田酒不为难他,又靠回树干。
好一会,他还用手盖着脸。
田酒踢了下他的小腿,嘉菉整个人都一抖,终于放开手,瞪她一眼,眼圈微微红着,瞧着可怜巴巴的。
怎么就哭了呢?难道就因为夸了他一句?
这么想着,田酒忽然觉得,他真的有点可怜。
虽说她没出过镇子,可也能看出来既明嘉菉兄弟不是普通人,田家村只是他们歇脚的地方,不会是他们的终点。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被夸一句就哭呢?
田酒无声叹了口气,又摸了一把他的头:“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再过个几个月,都能束起来了。”
嘉菉没躲,等她摸完才假装要拍开她的手:“你刚才还说我是最俊的,难不成头发没长出来,就不俊了?”
“无理取闹,想听我夸你就直说,”田酒笑,指指他的耳朵,“你耳朵红了,又害羞了?”
嘉菉不用摸都能感觉到,本就如火烧的耳朵更热了,几乎发着烫。
他捂住耳朵,背过身去:“才没有。”
田酒笑嘻嘻戳他的背,脊背肌肉一动,田酒看着好玩,又戳了下,肌肉又是一跳。
她戳戳戳,嘉菉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又做什么!”
“不做什么,玩一玩。”田酒理直气壮。
“玩什么,玩我?”
嘉菉松开她的手,抱胸往后靠,红着脸似是恼怒。
田酒收回手,也往后靠:“不可以吗?”
风起柳枝摇,柔柔扫过嘉菉侧脸,叫他想起田酒指尖抚在眼上的温度。
他不看她,语气也不甚好:“随便你。”
可一细看,耳根子还是红的,像只故作凶狠炸毛的害羞小狗。
田酒不做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嘉菉立马回头,也跟着站起来:“你做什么去?”
田酒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还是不做声。
嘉菉崩着的神色瞬间软了,凑过来声音低了些:“你生气了?我又没说不让你玩……”
田酒噗嗤一下笑出来:“你说什么呢,谁生气了,该回家吃饭了。”
嘉菉知道自己被她耍了,可看着她的笑颜,也不自觉地跟着笑出来。
晌午阳光炽热,两人低着头往回走,没了聊天的心思,都被晒蔫巴了。
嘉菉看向前方的田酒,草帽也遮不住太多地方。
她低着头,露出一片后颈,被晒得通红。
嘉菉皱眉,眯着眼往天上看,脚下调整位置,稍稍贴近田酒,直到田酒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笼罩住,他才满意地松开眉头。
田酒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后背好像没那么晒了。
一转头,嘉菉紧跟着她,见她回头,又故作无事地移开目光,只是脚步亦步亦趋随她而动。
田酒莞尔:“谢谢啦。”
嘉菉脸红,哼道:“走快点,饿了。”
还没到门口,大黄吧嗒吧嗒地跑出来,嘴里咬着一截黄瓜,咔嚓咔嚓。
田酒随手揉一把它的狗脸,摸到凉凉的狗鼻子和冰黄瓜,也觉得渴了。
她大跨步进了家门,既明正在廊檐下摆菜,闻声回头。
他今日穿的不是田酒给他买的粗布衣裳,而是他自己的绸布衣衫。
天青色宽大衣袍长身玉立,行走间如水流动,再配上他颀长清癯的身段,从容沉静,这一方土屋小院似乎都雅致起来。
俊美温柔的脸庞回首一笑,田酒都愣神了。
“小酒回来了,休息会马上就能吃饭了。”嗓音清朗柔和,如山涧流水淙淙。
嘉菉被田酒堵住,疑惑地探出头来:“怎么不走了?”
刚问完,就瞧见了既明。
“……”
“你做什么样子?”
嘉菉眼中他是千般万般做作,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可恶得很。
可既明只勾唇一笑:“说什么呢,洗手吃饭了。”
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叫人一拳头打进棉花里。
嘉菉一转头,田酒眼睛都快直了,盯着既明花蝴蝶似的走动侧影。
有那么好看吗?
嘉菉低头看了眼自己,裤腿挽起来,小腿上还有泥,皮肤也是更深的小麦色,与既明那白鹤玉壶般的
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田酒说他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可此时此刻,面对从来都压他一头的兄长,他的心仍旧不可避免地沉下去。
“有西瓜!”
打破寂静的是田酒惊喜的叫声。
她刚摇了水洗脸,下巴上水珠还在滴,一眼看见水井旁荫凉下的大水桶,里面漂着一只圆滚滚的绿皮西瓜。
灶房里既明探出身来,笑道:“上午在菜园里摘的,想来是熟了。”
田酒用力点头:“也该熟了!”
转头就招呼嘉菉:“快过来!”
既明嘴角的笑一淡,看了眼嘉菉立刻亮起来的面色,没说什么。
嘉菉本来还想慢慢走过来,可脚步像是不听使唤,自己就欢快地迈过去了。
大黄也摇着尾巴爬在田酒身边,吧唧着嘴啃黄瓜。
田酒蹲下来,一只手托起西瓜,手掌在西瓜肚皮上拍了拍,“嘭嘭嘭”地响。
她笑了:“你听,肯定是个好瓜!”
嘉菉听得稀奇:“这就是好瓜吗?”
“对啊,嘭嘭嘭熟得正好,如果声音不脆,里面就熟烂了。”
“原来是这样。”
嘉菉上手,谨慎地拍了拍,生怕动作重了,直接把瓜给拍裂开。
等他收回手,田酒把瓜放回水桶里,两只手都跟着插进去,埋在冰凉的井水里。
绿皮西瓜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浮动,在水面上慢悠悠地滚。
嘉菉看得好玩,用手指把西瓜戳下去,再一松开,西瓜又浮上来,露出半个绿皮脑袋。
田酒见状,手一弹,甩嘉菉一脸水。
“你干嘛!”
嘉菉呸呸呸,不甘示弱,立马也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