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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粗直,既明俯在她肩上低低笑了声,脸往她温热颈窝里埋。

“对呀,我想和小酒交欢。”

他亲她的下巴,一点点蹭上来,吻到她的唇。

吻得很深,像是要把人一点点吃进肚子里。

这种感觉,让田酒想起来嘉菉。

此时的他,有些像嘉菉。

田酒抓紧他腰间的衣裳,回应他的吻。

既明浑身一震,湿润的睫毛睁开,蝶翅似的扇了下,嘴角撩起弧度。

他俯身抱起她,出乎田酒意料的是,他脚步竟很稳。

既明低头,脸贴着她的脸,一下下舔吻着。

“我习君子六艺,没你想得那么弱。”

他把田酒轻轻放到床上,再倒进床榻里,四处都是田酒身上的味道。

上一次他在这里,是为她按摩。

但这一次,是求她的爱。

既明吻她,贴过来时身躯雪白,浮着一层漂亮的红,他的衣裳像被风吹落的花瓣般,轻轻散开。

田酒的手被他拉着,贴上他的身体,温热带着韧性的胸膛在她掌心下急促跳动。

像是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探进去,抓住那颗心,捏碎它。

“交欢,”田酒提起这个陌生的词,说起来有些拗口,“不喜欢也能交欢吗?”

“当然可以,只要我愿意,小酒也愿意,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既明侧脸贴着她的脸,薄唇含着她的发,拉扯得微微痛。

田酒皱了下眉,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用了两分力,瞬间掐红那片皮肤。

“松口。”她说。

既明听话地张口,润红舌尖上,湿黏的一缕黑发滑落下来,耷拉在他胸口上,留下一片晶亮水痕。

他显得那么温顺,是那种暗藏勾引,却又楚楚可怜的温顺。

他用含着水光的眼睛在说,你什么都可以对我做。

他很漂亮,漂亮极了。

田酒端详着他,即便两人身体贴着,即便感受到他情热的躁动,即便他鲜红舌头耷拉出来,蛇信一样舔她的手指,她还在看他的脸。

那双澄明清澈的杏子眼,像一面水镜,倒映出他的所有模样。

既明在她那双眼睛前,莫名地自惭形秽。

“交欢?”田酒的手探下去,按住他抽搐的小腹,歪了下头。

“你喜欢我。”

她的语气很肯定。

既明跌在她身上,腰身拱着,像只乱扭发狂的野猫。

他亲她,可田酒躲开了。

他只好去含她的头发,凉而滑,带着她身上的香气,被他濡湿地咬住。

“喜欢,”既明含糊着说,嗓音低颤,“我喜欢小酒。”

“可我不喜欢你。”

田酒直接坐起来,乌黑长发如瀑,轻轻一荡,扫过他的面颊。

他像是追逐花瓣的蝴蝶,随之而动,又像一只柔软的藤蔓,缠绕攀爬,吻上她后颈。

“没关系的,不喜欢也可以做,我愿意的……” 网?址?发?B?u?Y?e?í???μ???ē?n????????⑤??????o??

既明细细吻着,急切地抱住她,去拉她的手,要她摸摸他的脸。

“小酒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田酒如他所愿,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摸了摸他那张轻薄花瓣似的脸庞,尾指不慎碰了下他的眼睛。

既明眼睫受惊似的一颤,眼底湿润望着她,带着无声的引诱。

“对不住,我做不了。”

田酒收回手,语气平静:“你回去吧。”

既明紧贴着她的身体瞬间僵硬,潮红面庞惨白,眼底猩红。

“为什么呢,怎么会做不了?可以的,小酒……”

“不行就是不行,你知道我不说假话的。”

田酒拢起他四散开的衣裳,披上他的肩,遮住他雪白的肩膀。

这一刻,既明忽然觉得难堪。

他在做什么?

从前种种竟像个遥远的梦,他此时脱衣摆尾,向一个不喜欢他的姑娘求欢,百般诱哄千般恳求,可人家连送上门的肉都懒得啃一口。

从没有哪一刻,能让他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她不喜欢他。

如果可以,他的姿态还可以更低。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从小习得无往不利的招数。

可是田酒说完那句话后,他沉默地下了床。

或许是他知道没有用,也或许是他不想让自己更难堪。

既明快步走出几步,带动烛光乱跳,墙上的漆黑影子挣扎摇晃着。

他停住,回过脸:“如果今日在这里的是嘉菉,你还会拒绝吗?”

床帐给田酒的脸笼罩上一层摇曳的朦胧轻纱,如在梦中。

她抬起眼,看着他,回答道:“不会。”

毫不犹豫,简单直白。

田酒从来都是这样。

既明知道的,正因为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因而短短两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进胸膛,扎破那只方才还在欣喜跳动的心脏,搅得粉碎。

喉口似有甜猩味道,既明恍然不觉,僵直站着,像田野里摇摇欲坠的稻草人,连一只雀鸟的重量都快要承受不住。

他清楚记得嘉菉前段时间那么失落,是她亲口说她不喜欢嘉菉,不是吗?

既明嘴角无力翘了翘:“原来小酒也会撒谎啊,只可惜你从来不肯骗骗我。”

田酒听不明白他的话,但看得出来他很伤心。

“你没事吧?”

“应当是没事的,若是叶家大公子心碎而死,那该有多荒唐。”

既明又笑了,笑容昙花似的短暂一瞬,整个人又像雪落满山般沉寂下来。

他慢慢转过身,打开门走出去。

外面传来嘉菉怒声的质问:“你什么时候进了酒酒的房间,你衣带怎么是散开的,我问你话呢!”

没有回答。

既明沉默走了出去,游魂似的。

田酒垂眼,瞥见被褥上一根黑发。

她拈起那根头发,细软纤细,漆黑如墨,就像既明这个人。

田酒揉了揉胸口,堵堵的。

可她真的做不到。

既明亲她抱她,漂亮到让人恍神的脸任她予取予求,她也会升起欲望,也会有触碰他的想法。

可是,在那些时刻,她总是会想起嘉菉。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他。

想到他吻她的时候,想到他为此愤怒的表情,想到无数的他,就像有无数个嘉菉在看着她。

所以她无法和既明交欢。

她不希望嘉菉伤心。

田酒忽然发现,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就像她幻想中的巧珍阁,就像既明每一次的亲吻抚摸。

可动摇她的心,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欲望。

她安于这个小小的家,安于茶山。

同样,安于眼前的嘉菉。

既明在田酒面前,整个人像是被砸裂的冰,几乎要碎成一地。

可翌日清晨,他已经恢复原样。

嘉菉还在为昨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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