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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事情恼怒,但他没来问田酒,只一味地找既明。

“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难不成你是从窗户爬进去的?”

既明不置可否,懒得理会他。

嘉菉看向田酒,田酒心虚地移开目光。

嘉菉瞬间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暴跳如雷:“你还要不要脸!”

既明不语,只随手拉散衣襟,白皙胸膛暴露在天光之下,几条纤细红痕明晃晃地招摇。

田酒想不起来怎么搞的,但他皮肤太白,确实碰一下就会有痕迹。

嘉菉眼

里几乎喷出火来,死瞪着既明。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咯咯作响的拳头已经砸在既明脸上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既明似笑非笑,明明是在对嘉菉说话,眼睛却看着田酒。

他的手一路向下,停在小腹上,嘴角一勾。

“这里,也有小酒留下的痕迹呢。”

既明笑得挑衅,像是故意激怒嘉菉。

这不像平时的他。

既明虽然在笑,但内里就像一座待喷发的火山。

他并不比嘉菉平静多少。

即便田酒的选择嘉菉不知道,既明仍旧妒火中烧。

他乐意看到嘉菉发疯,看到嘉菉嫉妒他,甚至看到田酒在他们之间焦头烂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还没有出局,他还能牵动她的心思。

即便她不喜欢他,他也不绝不肯丢掉她的注意力。

可嘉菉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发怒。

嘉菉拳头捏得那么紧,眼底一片红,面色难看到极点,却没有再追问,更没有找田酒质问。

即便暴怒,但他接受了这件事情。

他转身离开,背影如风。

田酒看了既明一眼,没有责怪他。

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她不发一言,脚步不停,去追离开的嘉菉。

第68章

这一回,田酒甚至不用去菜园里找他。

嘉菉没走远,就在门口外的那棵石榴树下站着,像是生怕没有人来寻他。

红石榴压弯枝头,小灯笼似的坠下来,绿叶葱绿。

熹微晨光中,绿叶间投出几缕淡而直的金黄阳光,洒在他面上,鼻梁侧影高而挺,嘴唇紧紧抿着。

田酒在门房下看着他,看了好一会。

他的头发长了些,在脑后随意扎了小揪揪,额前碎发凌乱遮挡眉眼,沉郁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锋锐。

嘉菉抬眼:“怎么不过来?”

田酒慢吞吞走过去,石榴树下,风也是翠绿的,带着清晨的凉爽。

“你生气了吗?”

田酒拨开一截绿枝,仰头望着他。

她的眼睛总是纯净乌黑,让人联想到草垛上歪头看人的小鸟,让人不忍说一句伤她心的话。

“没有。”

嘉菉别过脸去,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只望着她头顶的红石榴。

石榴裂开一条细缝,露出晶莹红润的石榴籽,莫名叫他想起她被吻红的唇瓣。

这么一想,怒气又升腾起来,胸腔里酸涩得像是能拧出一把水来。

因为上一次吻红她唇瓣的人,并不是他。

“真没有吗?可你的眉头皱得紧巴巴,像缩起来的袖子缝线。”

田酒跳了下,背着手探出身子,仰头去看他的脸。

嘉菉抬着下巴,没忍住,眼尾瞥过去,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嘉菉,嘉菉!”

她唤他,像只早晨欢快的小鸟儿。

嘉菉胸口堵住的地方,悄然松动。

即便再气恼,看到她的笑,他也会下意识感到快乐。

“你和既明……你们……”说到一半,嘉菉又停住,眼里流露出懊丧,“我不该问的。”

自从那次谈话过后,他应该摆正位置,而不是像要独占田酒的妒夫一样,天天为既明和她争吵。

他这么劝自己,可眼睛却不自觉望向田酒,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期盼。

他期盼能听到田酒的解释。

田酒发觉他的不安,她抬手摸上他的脸,指尖揉着他的耳垂。

在那片耳垂红透之前,她说:“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既明是上了我的床,但我只亲了他。”

听到这样的解释,嘉菉心中那口气松了一半,不上不下地难受。

没有自然最好,天知道他多怕既明又用什么方式来勾引田酒。

可“亲”这个字,落在耳中仍旧很尖锐。

嘉菉努力压下情绪,扯起嘴角,脸颊蹭蹭她的手。

“只要你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

田酒摇摇头:“我不会不管你。”

“酒酒,”嘉菉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肩,忍不住说,“不要再亲既明了,好不好?”

明明反复劝说过自己,可听到她一句在意,他就像支渴望水源的枯木,无法抑制地想得到更多。

再在意我一点吧。

田酒抚着他的后脑,答应得很快:“好。”

嘉菉骤然抬头,直直望着她:“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田酒点头,又笑了:“你是笨蛋吗?”

嘉菉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在喜欢田酒这件事上,他的心越明确,他得到的拒绝就越多。

此时此刻,即便田酒不喜欢他,只是答应不再与既明亲吻,他都得激动得无以复加,万分雀跃。

“你真的答应了?可是,你不是说……”

他们迟早要离开,他们都是无意义的,不是吗?

田酒眉眼带笑,坦然道:“早在你第一次发脾气那天晚上,我就说过,如果你不高兴,我再也不亲既明了,你忘了吗?”

“我……”

嘉菉仔细回想那个混乱的晚上,那棵开满粉扇的合欢树,终于想起来,田酒真的说过这句话。

“可后来你也说过,既明勾引你的时候,你会忍不住。”

“是说过,”田酒挥挥手,坦然道,“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嘉菉立马追问。

“你更重要了,我不想要你伤心。”

田酒坦率又真诚,眼眸专注望着人,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你。

嘉菉沉重压抑的心脏瞬间注入一汪活泼山泉,叫他彻彻底底活过来,带着涌动的欢快激流,为她而生。

这样就足够了。

有时他很贪心,有时他又很容易满足,只要这么一句话,什么都可以。

“酒酒,谢谢你。”

嘉菉用力抱住她,田酒脸蛋艰难地在他紧实压迫的胸肌里转了个圈。

她抬手拍拍他的手臂,豪气道:“跟我客气什么。”

“我……”

话还没说完,“砰”一声,嘉菉轻嘶,松开田酒。

一颗裂缝的石榴从他头上,滚到了地上。

田酒乐了,揉揉他的脑袋:“石榴可没那么容易落果,被砸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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