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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利落,我猜到了,怪我粗心,竟忘了提醒你这一遭。”

既明手掌轻揉着她膝头,面上带着愧色。

田酒摆摆手:“这算什么,只是磨破点皮,到上京休息两天就好。”

既明不赞同地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抹上这个,能好受些。”

“还有这种药?”

田酒稀奇,想要接过来,既明手一收:“你自己不方便,我帮你涂吧。”

话落,两人的目光同时滑到田酒大腿上,田酒回想了下伤口的位置,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涂。”

既明啧声,义正辞严地劝:“我知道你伤在哪里,大腿偏后的位置你自己怎么涂得到呢?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

田酒:“……啊?”

有这么严重吗?这就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我帮你吧,不碍事的,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又能做什么呢?”

既明言辞恳切,眸光温雅,全然一副清正公子的模样。

田酒一想,好像也是,但又有哪里不对。

“可……”

“小酒,我们不是朋友吗?何苦一味拒绝我的一片好心呢?”

既明嗓音低了些,睫毛轻颤着垂下去。

田酒:“……那好吧。”

得到许可,既明嘴角轻翘,手指一旋,田酒话还没落,药膏盖子已经打开。

田酒无言以对,既明眉目温柔,冷白指尖点在田酒手背上。

“先脱裤子吧。”

田酒低头脱裤子,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们三人曾经朝夕相处,彼此都见过对方只着亵衣的模样。

再说了,下田插秧的时候,她裤子也撸到膝盖上,谁都看得见,不算什么。

两条白生生脆藕似的腿露出来,既明坐在床上,两人又挨得近,田酒腿伸展不开,只得曲着腿,脚掌抵着他身上冰凉轻滑的布料。

既明半晌没说话,眉目仍垂着,烛光跃动,光影落在田酒腿上。

他从前确实见过,可不如现在这样心潮涌动。

“既明?”田酒唤他。

既明抬目,嘴角带笑,眼中多了抹晦暗眸色:“没事,叫我看看你伤在哪?”

“这里。”田酒指了下腿。

烛光之下,屈起的那条腿投下变幻影子,另一条腿藏在颤动阴影里。

“看不太清呢。”

既明低声说,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田酒膝盖,微微用力拉开些。

田酒腿蜷缩了下,他手掌落在丰润小腿肚上,触感温热柔软。

既明禁不住手掌圈得更紧。

田酒嘶一声,拍在他胳膊上:“你弄疼我了。”

既明眼瞳一颤,手下骤然放松力气,哑声道:“怪我。”

他道过歉,田酒自然也不会真责怪他。

她把腿摊开些,指着大腿内侧:“你看,就是这儿。”

白而丰润的腿上,皮肤擦破一片,带着些红血丝,瞧着颇为可怜。

既明手指探过来,轻轻按在周边泛红的皮肤上,问道:“疼吗?”

田酒“嗯”了声,眉毛微拧。

既明蹙着眉,俯身下去,青色发带滑落,软软搭上她的腿。

在田酒惊讶的目光中,他启唇,几乎要碰上艳红伤口,轻轻呵出一口气。

触感微凉,像是一根柔软湿润的羽毛扫过去。

田酒不自觉动了下,膝盖屈起来,小腿挨上他的脸。

两人都是微微一怔,田酒赶紧挪开腿,既明轻笑一声:“我不介意的。”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头一偏,侧脸又贴上她的腿,发带随着动作一荡,勾上田酒膝盖,更显得青翠。

田酒看他一眼,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看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很像狐狸精画册里的姿势,也有点像嘉菉上次……

一想起嘉菉,田酒准备挪开腿,既明却轻巧一歪头,淡红薄唇印上去。

“难道小酒不信吗?”

他嘴唇开合,呵出热气,田酒小腿一抖,有种他会咬自己一口的错觉。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田酒收回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脸蛋微微红,看他的目光带着点警惕。

可这模样在既明眼中更显得可爱,警惕什么呢?怕她被他勾引吗?

“嘉菉管你得真严。”

既明莫名来了一句,没等田酒说话,他利落起身,

那截飘落的青色发带却在田酒身前游荡缠绵着,不愿意离开似的,荡出一道多情弧线。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站在床边,他笑容明朗温和,俨然又成了气定神闲的大家公子。

仿佛刚才那个趴在她身上,握着她小腿不松手的人不是他。

他该不会真的是狐狸精下凡吧,田酒突然担心起起来。

目送既明离去,门也被礼貌带上,田酒收回目光,看向他留下的小瓷盒。

青色瓷盒,颜色像是他的发带。

田酒拿起瓷盒,轻嗅了下,味道清新,带着浅淡的草药味。

她用签子挑出药膏,细细涂抹到伤处上。

既明说得还真对,大腿后侧的伤口,她费了好大劲才扭着腰上好药。

都让他摸半天了,早知道就再忍一会,直接让他帮她涂完药。

田酒想着,带着疲倦的身体入睡,一觉睡到天亮。

这药膏还真管用,伤口处已浅浅凝结,再抹两天必然就能恢复。

白鹤来得不算慢,下午时分已赶到驿站,他稍事休息后,三人乘着马车往上京去。

远远地,田酒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上京城,城墙宽广巍峨,箭楼耸立,旌旗飘飘,巡守兵士带甲携刀,面目威严,远远一观,上京城如同仙宫。

田酒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这座传闻中的城池越来越近,高大墙体压迫感十足,田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墙。

她怀疑头顶上的门洞,有三个她那么高。

她一直探出头,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引起守卫注意,粗声粗气道:“小女子何故窥探!”

田酒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吼她,还仰着头在看城门上的铁环。

守卫快步走来,车辕上白鹤手持令牌一亮,守卫面色骤变,恭敬低头:“原来是……小人失敬。”

白鹤一句话没说,这场小小的风

波只由一张小小的令牌结束。

既明坐在田酒身旁,手掌搭在她肩头,怕她身子探出太过摔下去。

进了城,上京同小镇当真是云泥之别,就连道路都要宽阔上三倍,热闹的酒楼街市,旗幌招摇。

来往行人衣着鲜亮,路上常有马车经过,开道的人吆喝着什么老爷什么几品。

田酒大张着嘴巴,如同掉进一个从未有过的幻梦中,与其说上京填补了她想象中的空白,不如说上京完全超越了她贫乏的想象。

原来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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