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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费解地挠挠头,掏出圆珠笔回复:【能细说什么不公正待遇吗?】
利奥兰想了想,总结:【孩子做了一件在我看来没错的事,但家长因此发难。】
仓库里,伊森:“……!”
划重点:孩子没做错,家长发难。
根据一般话术套路,这个孩子该不会指利奥兰自己吧?因为……交友广泛,所以被超人严厉斥责?
伊森又想挠头了,主要是以他的价值观,他跟超人绝对站同一立场。但利奥兰明显是来求安慰的,他这时候打击对方,好像又不太好……
经撒旦认证老好人一枚的伊森纠结半天,委婉地建议:【我还没有孩子,暂时没这方面的经验。如果你是利奥兰本人的话,不然问问联盟里的其他英雄试试?那种家里孩子比较多的?】
——特别指出,伊森这里指的是闪电侠之类的快乐一家。
但利奥兰到现在连半个同胞超人家的孩子都没见过一个呢!只有蝙蝠家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略作思考,利奥兰又摸出联络器,挑出蝙蝠侠的号码:
【你现在方便吗?我可否问你一个育儿方面的问题?如果你家的孩子,因为你要求他给客人让位而生气,你一般会怎么哄?】
半分钟后,一拳将干嚎着“为什么哥谭来了这么多外人??为什么这些外人要来干涉你我之间的私人游戏”的谜语人干翻在地的蝙蝠侠抬脚踩住谜语人的胸口,将联络器从披风中摸出来。掸眼一看:“……”
很难说利奥兰这是不是暗有所指。蝙蝠侠从夜翼愤怒地发现杰森的存在,回想到红头罩愤怒地发现提姆的存在,再到提姆……哦红罗宾倒是没因为达米安的突然出现而愤怒,但达米安见到家里一二三四个兄弟姐妹是蛮愤怒的,大有一人单挑蝙蝠群英会的架势。
而蝙蝠侠为了缓解家庭矛盾做了什么?做了……呃。
“……?”被蝙蝠侠踩在脚底的谜语人忍不住抬起头,脖子越伸越长,“你的联络器里有什么?怎么能让你沉默得比面对我的谜语时间更长?”
第44章
蝙蝠侠平静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在谜语人凄惨(很可能有演的成分,有时候哥谭的反派会让人很难不怀疑他们是否在拿蝙蝠侠带来的疼痛当情趣)的大叫声中回复:
【带他们晚上一起出门。但为什么这么问?】
对于不善言辞的蝙蝠侠而言,“今晚夜巡带你一个”基本等同于接纳、道歉、示好、奖励等等一切正面情绪的表达。
利奥兰看着回复似懂非懂,目光向上瞟了一眼晴朗的太阳:【具体情况很难解释。呃,非得等到……晚上?白天不行吗?】
蝙蝠侠:“……”
好问题。不行。
因为白天没法夜巡,除非有反派热心提供亲子活动机会。
——这大概算个地狱笑话,因为蝙蝠侠的确曾试着在白天同子女们出行。
他带年幼的杰森去过游乐园、带达米安去吃饭购物、带迪克去马戏团看表演……但所有一切美好都只会成为包裹着糖衣的刀、仿佛无尽的暴力与犯罪、难以走出的痛苦阴影。
如果有什么经验是这几十年来蝙蝠侠所总结出的,那就是在哥谭,他们的爱最好裹在夜巡服下才相对安全。
这一切都很难解释,于是蝙蝠侠选择不解释。沉默是他的拿手好戏。
另一头,利奥兰满腹疑惑地盯着杳无回音的联络器看了半晌,只好一比一复刻蝙蝠侠的哄娃经验。
等亚伯拉罕匆匆进屋准备招待的宴席,利奥兰状似无意地左顾右盼着蹭到仍幽幽看他的以撒身边:“嗯……你对夜晚出门是怎么想的?想和我晚上单独出门逛逛吗?”
正在阴暗扭曲的利维坦:“……什么?为什么?”
隔着水镜,正聚众围观的四宗罪们也不禁伸长了脖子:“?”
“这是个阴谋。”玛门警惕而笃定地说,“绝对的。否则为什么一个天使会邀请人类晚上单独出门‘逛逛’?”
同样隔着水镜,正在聚众围观正在聚众围观的四宗罪们的撒旦:“……”
也许是因为听信了不可靠的育儿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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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这太蠢了。我要把利维坦叫回来。”
上帝的目光从挤在一起的堕天使身上掠过:“为什么?这也许是距离你赢得赌局最近的一次机会。”
迦南的天空忽地晴转阴云,暴雨随之而下。加百列不愿淋湿自己的神圣之躯,匆忙招呼着利奥兰进屋躲避,利奥兰犹豫地在加百列和仍倔在中庭的以撒之间扫看了几眼,伸展开丰盈洁白的羽翼,遮挡在以撒头顶:“你不想进屋吗?”
以撒面无表情地矗立在原地,雨水顺着他面庞蜿蜒,暴雨与惊雷仿佛愤怒地嘶吼,他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想。”
因为祂们早已失去了进“屋”的资格。
以撒:“你应该和你的同伴待在一起。”
“哦祂能照顾好自己。”利奥兰又向着以撒蹭近一步,绒软的羽翼有一瞬蹭过以撒的面颊,带着天堂久违的气息,“你想做什么?只是淋雨或者……我们可以提前出门逛逛!我的意思是,现在天色看起来和晚上也差不多了——”
“为什么非得是晚上?”以撒不喜欢天使言下隐含的“你比加百列更需要照顾”的含义(也许是因为祂不愿承认这的确是祂内心深处的渴望),更不喜欢天使轻松愉快的语气。
一切都如此让人心烦,令他的手掌根溃烂似的发痒,急迫地想折断天使洁白的羽翼:“猜我想起了什么?我房间里还有一坛葡萄酒。你刚刚问我想做什么?——我想你陪我喝酒。”
这是纯粹恶意的邀请,利奥兰能清晰感觉到。他应当像加百列整治虐待生命的孩童那样小惩大诫,但略做犹疑,他选择跟以撒身后絮叨:“我们不能喝得太多。晚上我们还有行程。”
以撒感觉身后跟着一只多嘴的山啾:“到底为什么非得是晚——算了。只要你陪我喝完这坛酒,随便你想带我去哪都无所谓。”
阴谋撕破面皮、展露出獠牙,还需要精心挑选舞台吗?上帝将祂们打入深渊,欣赏祂们卑微的恳求和哀嚎,难道有专门挑选配乐吗?
祂注视着天使随着一杯杯灌下的酒液越发熏醉,迷离、慵懒浮上那张圣洁的面庞。当绛红的酒浆沿着天使淡薄的唇血滴般坠落,祂近乎兴奋——
天父啊!你可曾看到自己眷顾的光辉之子也沾染上罪恶的颜色?
你会将他像对待祂们一样残酷地打入地狱,还是给予同亚伯拉罕那好色之人所受的眷顾一般的偏爱?
隔着水镜,阿斯蒙蒂斯跃跃欲试:“是这样的,我想冲了。”
旁边刚进入情绪的大恶魔们巴不得把同袍打死,萨麦尔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