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里抱着餐盘,小心翼翼地护着它到了卫停吟的榻前。

卫停吟那时候病得迷迷糊糊,看东西都看不清晰。他满眼水汽,眯起眼睛,用力地分辨半天,才依稀分辨出来的是江恣。

“你来干什么?”

他沙哑着嗓子问江恣。

“送……”江恣顿了顿,磕磕巴巴地说,“送,送粥给你。”

卫停吟哑着声音笑了。

“送粥……我不用吃,辟谷了。”

江恣着急:“不行,我问过师尊了!师尊说了,你重病,该吃点东西的!是没人会做罢了!”

“那你拿来的这个,谁做的?”

“我,我做的。”江恣说,“没人会做,我去玉清山求了位师姐,她教我的。”

卫停吟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烫得能煎蛋的脑门,突然不太明白江恣干嘛走那么远去求学熬粥,不是还有谢自雪吗。

这想法一出来,转瞬间卫停吟就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烧傻了。

还谢自雪,谢自雪出了名的生活不能自理。

除了剑法修道厉害,那人在其他方面就是一片全军覆没的惨状。他是字写得丑、收拾东西收拾不好、衣服能自己搓个大窟窿、下厨房不出一刻钟,厨房必炸。

他连头发都扎不好。

“师兄,你都烧多久了?”

江恣在他耳边询问。

卫停吟偏偏脑袋,偏眸看去。

江恣边这么问边搬来个小桌子,又拿来把椅子。他把木盘放在桌子上,坐在卫停吟床榻边,用勺子舀起一勺子热粥来,呼呼地吹了两口气,给他吹凉。

卫停吟没回答他,看江恣这副特别自来熟就往旁边一坐开始给他吹粥的模样,他轻轻皱起眉:“干嘛这么熟练地就坐下吹粥啊……我不吃男人喂的饭。”

江恣啧了声:“师兄你又没什么艳遇,别做和姑娘双宿双修的白日梦了。再说你都烧成什么样了,还挑什么喂饭人选。”

“烦不烦啊,做剑修的,谁不是三天两头挂个彩……”

“你这早就不是三天两头了啊!都烧了五六日了!”

“……”

“少废话了啊师兄,张嘴喝粥。”

江恣把粥喂到他嘴边。

勺子都怼到脸上了。卫停吟鼻子不通气,但感受到了热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恣都这样了,他也不能再嘴硬,只好张嘴吞下一口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w???n????0?②?5?.????????则?为?屾?寨?站?点

他咽下粥。

粥被江恣吹凉,温温热热正是合适,入嘴不烫。

只可惜卫停吟烧得味觉都没了,吃不出什么味儿。

江恣收回勺子,又去舀粥给他吹气。

卫停吟实在受不了跟个废人似的被人这么把粥喂进嘴里,他捂着脑门,硬撑着自己,飘飘忽忽地坐了起来。

卫停吟扶住脑门上的湿毛巾,向江恣伸出手:“好了,粥给我,我自己喝。”

卫停吟这么坐着都摇摇晃晃,脸更红了。

w?a?n?g?址?f?a?布?y?e?????ü???ě?n???????2????????????

“师兄别逞强了,”江恣说,“我喂你就是,别要那点儿面子了。”

“什么要面子,这点儿破面子我要它干什么……行了,你别那么多事儿,给我,我自己喝。”

话说完,卫停吟就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他咳得惊天动地,像要把嗓子都咳出来了。

咳嗽怎么都停不下来,江恣吓了个半死,赶忙放下手里的粥,上前来。他拍着卫停吟的后背,一下一下帮他顺着气。

他拍了几下,卫停吟的咳嗽见缓。他喘了几口粗气,本就没多少的气力这下更是所剩无几,于是气喘吁吁地往下一倒,躺了回去。

视线里更朦胧了,他瞪着天花板,感觉浑身有火在烧。

江恣把他脑门上的湿毛巾拿下来,伸出手,放在他滚烫的脑门上。

这小孩手心里冰冰凉凉的,卫停吟感到如沐甘霖,舒服得不行。

他长呼一口气出来,缓闭上双眼。

但江恣真是太不识时务,卫停吟刚好一些,他就把手拿开了。

“师兄怎么还是这么烫?”他说,“我去给你换条毛巾。”

然后他拿上毛巾就跑了。

卫停吟啧了一声,暗暗骂了句江恣这辈子找不到女主。

这文走的是打脸升级流,作者是个刚写文的新兵蛋子,频道没选全,不知道是无cp还是有女主的。

反正已知剧情里还没出女主。

最好是有女主,因为卫停吟这会儿病得烦躁死了,他要诅咒江恣单蹦儿一辈子。

没一会儿江恣就回来了,这次他抱着个木盆回来的。他撸起袖子,把毛巾放进冷水盆里投了两遍,然后把毛巾叠了几叠,方方正正地敷在了卫停吟脑门上。

他又拿起粥来,舀了一勺,吹了几口气,送到了卫停吟嘴边。

卫停吟没张嘴,他露出不太愿意张嘴的表情。

“你忙前忙后的干什么,”他说,“又不是什么大病……”

“好了别说了,你快点喝!”江恣打断他,“总逞强干什么,你不喝这粥,咱们这山上也没人要喝!”

江恣凶他。

卫停吟哽了哽,他这会儿还真没气力跟他互凶。

而且江恣熬的这粥,喝了也确实好受点。

卫停吟干脆就不说话了,歪了歪脑袋张开了嘴。

江恣把粥喂进他嘴里。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完,江恣才松了口气,把空了的粥碗放到一边的木盘里。

卫停吟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向他:“你没事了?”

卫停吟这次下山去摘灵草,就是为了江恣。

“没事了,”江恣放下袖子,“多亏了师兄带回来的灵草,三师姐和四师兄替我熬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可我刚好起来,能下地了,转眼就听说师兄取灵草回来后就病倒了……师尊又说喝粥最好,但不喝也行。我想着既然好,那就喝一喝嘛,就去找玉清山的师姐教了我做。”

“你怎么不直接把那玉清山师姐做的粥拿来得了,费死劲学它干嘛……”

“那怎么行!”江恣说,“我听说师兄这病要很久,总不能日日都去玉清山拜托师姐啊!我学来了,我日日给师兄做不就好了!”

“……你还打算天天做?”

“是啊!”

江恣一挺胸膛,本来很是自信昂扬地准备一口应下来。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嘴角一抽,缩了缩身子,不太自然地红了脸。

他偏开眼神:“再怎么说……你是为了我去取灵草的。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放着我不管,我也能好。”

卫停吟转回脑袋,看向头顶的床顶。他其实什么都看不清,视野里像蒙了层窗纸似的朦胧。

“都放着我不管的,”他说,“你跟他们该一样的。”

他话语怅然。

虽然视线迷蒙,可他还是看见了很多光景。那些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