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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脱身,跳下雷渊,找到了真相。

那日仙修界众长老众宗主听后,都怒火中烧,多加指责。一群向来仙风道骨的仙修气得全无体面,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谢自雪扒了皮。

可谢自雪这人真是妙,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假若我一直坐在那里,受你众人责难,又如众人所想,诛杀我的弟子,亦或者以死谢罪,事态又会如何?】他说,【若江恣死了,如今谁都别想坐在这里。】

【若我死了,无人去见渊中天道,此世又将如何?可会有所改变?】

众人哑然。

谢自雪又说:【总要有人逆众人所想,方能开天辟地。若一直顺势而为,顺人心所想,再无人逆流而上,若有了错处,无人所指,就会一直错下去。】

【如今诸位该做的,是依然在这里责难我,要我以死谢罪吗?】

【这便是仙修的大道?诸位修道成百上千年,就是要成这样的大道吗?】

再也没人说话了。

所有人就那么接受了谢自雪所说的事,沉默地离开了。

那之后又有几人上门来找事。不是在谢自雪这儿见了血,捂着伤吓得屁滚尿流地回去;就是被说得脸色灰白,或者抹着眼泪离开。

但易忘天不会服他。谢自雪只是诡辩,他绝不会服他。

这件事说到底,就是谢自雪的错。

想着,谢自雪又说了话:“就劳烦易宗主再说一遍吧。”

易忘天回过神来:“什么?”

“易宗主方才说的话,”谢自雪说,“如你所见,我方才擦剑,没能听到。所以,还请易宗主再说一遍,你方才说了什么。”

易宗主不满地敛起眉。

“我说,你还打算让江恣在这水云门待到什么时候?已经够了吧?这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谢自雪哼笑一声。

那笑声落进耳里,分外刺耳。

易忘天问:“你笑什么?”

“我的弟子,同我一起待在此处,有什么不妥?”谢自雪说,“再者说,他也并非待在此处,而是照顾他的师兄。”

“不要管他在这里做什么,容许魔尊待在仙门之中,这像话吗!”

“他不是魔尊了。”谢自雪说。

易忘天哽了哽。

江恣还真不是魔尊了。

他已死过,魔尊已经在前月易主。现如今,那魔尊之位是那叫祁三仪的魔修。

“不管怎么说。”

另一人开口了。

谢自雪偏眸看去,易忘天也瞧向那处。

说话的是坐在正厅一把仙木椅子上的一人,那人也喝着一杯茶。

是司慎。

司慎将手中茶杯放入玉瓷托盘之中,将它轻轻置于桌上。

“不管怎么说,掌门,那都是叛门之徒。”司慎冷冷抬眼,看向谢自雪,“不但叛门,他还杀了半座上清山的人。”

“难不成,就因为有苦衷,是此世天道之子,就能原谅过去所行之错?”

“掌门,你是进了一次雷渊,见了天道,就昏了头?”司慎说,“掌门可是打算,替那些死去的弟子,大大方方地原谅这魔头?”

谢自雪没有吭声,他也冷冷扫了眼司慎。

两个人就这样冷眼相对,互相对视了半刻。

空气剑拔弩张。

“那自然不可原谅。”谢自雪冷声说,“可我又何曾说,要将他过去所行之错,全部给予原谅?”

“那又为何包庇,为何将他救回来!”易忘天说,“又为何留他在水云门,为何不趁着他将死的大好时机,将他诛杀,让他以死谢罪!?”

“他死了,随后呢?”谢自雪反问,“那些死去的弟子,死去的苍生,能因为他的死而复生吗?”

易忘天一哽。

“而且昏头的是你们,”谢自雪道,“忘了不成?我说了,他死了,我们全都要死,这尘世也会天地覆灭。”

两人又脸一青。

“我是在救世,必须得把他救回来。”

司慎啧了一声,偏眸道:“鬼知道掌门是否是胡扯。见过那天道的,就只有掌门一个。谁知你是不是为了护住那个叛门之徒,胡扯一些天道之子的昏头话……”

“你若不信,可以也下去看看。”谢自雪凉凉道,“你怕死的话,可以邀易宗主一同。你二人不是一向关系甚好吗。三清门出了什么事儿,我座下首席弟子问眉都不一定知道时,易宗主就能第一时间来敲我的门。”

“真是快啊,想必私底下没少私通吧。是不是你二人的传音玉符都换了好几个了?传那么次音很辛苦吧,玉符是不是都快盘得只剩个核桃大小了?”

一直沉默坐上观的柳如意没忍住,她噗嗤笑出了声来,连忙抬袖掩住。

司慎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相当精彩。

“你不必转移话题!”易忘天同样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一甩袖子,怒道,“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人踏进门来。

他看见易忘天,呵呵干笑一声,在他身后停下,抬手一作揖,朗声说:“弟子赵观停,求见师尊。”

易忘天立马卡壳了。

他回头,赵观停站在他身后。

“上来。”谢自雪说。

赵观停收起手,越过易忘天,上前去了。

“怎么样?”谢自雪问他。

“如师尊所料,这将近一月里逮到的魔修,大抵都是这样说的。”赵观停回答,“祁三仪已在魔界,作为魔尊管理生死城。”

“阿恣——不,前代魔尊江恣的东西,祁三仪都已经一把火给烧尽了。江恣自刎落渊的消息没传出去,魔修们都说江恣没死,但祁三仪并不惧怕。”

“虽然没死,但祁三仪重伤了他。作为魔尊历代尊位易主的规矩,祁三仪既然已经得手,易主之事就算成立,所以他代替江恣,已是现任魔尊。”

谢自雪抱剑走上前,脸色肃穆许多。

他问:“我要你查的另一件事呢?”

“是,也有了些眉目。”赵观停说,“那些魔修,还在做那些献祭一样的法阵。这一月里,仍是天下处处都遭了毒手。”

“虽说我等不识,好在前月有卫师兄在。他领着江恣去过凡世,那时候,江恣随弟子一同见过这法阵。据他所说,那并非是献祭给什么人,而是献祭给更高境界的一个什么东西。”

“更高境界?”谢自雪眯起眼,“他没说究竟是什么吗?”

“没来得及呀。”赵观停幽怨地一偏头,睨了易忘天一眼,“正要说的时候,某位宗主就去为民除害了。”

易忘天怒了:“你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

赵观停挪开眼神,佯装无事:“没事啊,说谁谁知道。”

“你!”

“行了。”谢自雪出言打断,“少说没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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