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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早点开工赚钱。

他和老婆子最宝贝的小闺女要相亲了,基本就是这冬天的事儿,来年就会出嫁。

他想多赚点钱给小闺女当压箱底。

原本家里不至于这么缺钱,主要是前年小儿子刚成了家,去年他和老婆子接连生了病,看病花钱,他病好了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有些精细活儿做不了了。

都说木匠动动手,养活七八口”,以他以前的手艺别说七八口,再多几口也养得活。

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又病了两场,眼花手抖,大户人家那种雕花的细作家具做不成了。

儿孙又不成器,手艺学得不到家,也做不了特别精细的,只能和其他木匠一样。

一样就赚不到大钱。

所以他急着接活儿,急着磨炼儿孙。

他道:“明儿我把南边儿的活儿结了,后儿一早吧,好算天数。”

裴长青自然同意。

他之所以愿意请王木匠就是冲着对方既能粗作,也能细作。

在乡下没有什么手艺纯粹卖力气的一天顶多二十文,能收庄稼、种地的有23文左右,大木匠粗作就是三十文,而做门窗家具的细木作,工钱就是四五十文。

像王木匠这种手艺好的一天就是五十文。

裴长青没给他说粗作三十细作五十,而是全都五十,因为他也存在偷师的心思。

裴大柱偷学不会,不代表他不会。

这种偷师纯粹就是个人悟性,看别人怎么做,自己有样学样。

当然普通人不知道原理,偷学是学不会的,尤其一些绝户活。

而裴长青在现代本身就是干这个的,之前也跟着舅舅跑工地,不管是建筑工地还是装修工地,都跑了很多。

现代大工种,水电工、泥瓦工、油漆工、木工他都很熟。

而他大学读的又是建筑系,还利用课余时间修了第二学位土木工程,可以说从设计到施工到装修,他可以一手包的。

他知道搞建筑工程最重要的是安全性,他不相信别人,他必须自己懂,这样别人休想糊弄他。

有些建筑设计师设计了五花八门的建筑外观,压根儿不考虑安全性以及实用性,甚至只是为了建起来冲个奖而已,之后就闲置甚至毁掉,在他看来纯粹浪费。

关于古建筑的卯榫结构他也研究过,因为公司承办过政府的古建筑修复、仿造项目,所以他恶补了两年,专门训练了一支这样的队伍。

不过现代工具齐全,即便是古建筑的卯榫结构和纯古代人的做法也不同了。

更别说古代家具的细作,尤其那些压箱底的绝活儿了,很多都失传了。

现代他做古典家具少,毕竟只是装修公司不是家具公司,即便有所涉猎研究,也纯粹是出于工作需要,并不精通。

他请王木匠做家具,自己从旁观察,就能补足一些实践的缺陷,将实践和自己学到的理论对照起来。

根本不需要对方教,也不算偷师,纯粹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看到施工过程就能学会。

这些自然不需要告诉他们。

要是裴大柱能帮他问问“二郎,那盖房子的木匠和做家具的木匠工钱不一样,你都给五十?”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告诉王木匠自己尊重他,所以都给他五十,这是很大的人情了。

一天多给二十文呢。

别不当回事。

也不看看他现在多穷呢。

裴大柱压根没想到这个。

倒是沈宁在一边听得忍不住小声问他这个问题。

裴二郎瞅着媳妇儿,不愧是他心有灵犀的亲媳妇儿!

他用稍微大点能让别人听见的声音给沈宁解释,“一般盖房子的木匠一天三十就够,可王伯不是手艺好嘛,我寻思与其找俩木匠不如就请王伯一人儿干了。”

得让王木匠知道,自己不是不懂木匠有别的门道儿。

果然,王木匠闻言耳朵动了动,神色倒是缓和了。

他道:“既这么着,我也不占你便宜,椽子太多了,一个人干费功夫,我前两天带儿子过来帮忙,让他们帮忙把椽子处理一下。”

椽子有长短,不是所有椽子都从脊檩直接通到檐檩下面的,而是分段,有上面的脑椽,中间的长椽子,底下的檐椽。

这样可以防止打滑,也能分散压力。

像讲究的人家会在檐下搭立柱,立柱间再搭檐檩,这样檐椽就能探出一米左右,既能挡雨又能保护墙壁。

可对于裴长青来说木头更难得,而且立柱要用枣木等硬木,但是枣树又难成材,价格很贵。

还是算了。

他打算采用现代硬山屋顶的方式,不只是东西山墙承重,前后墙也承重,这样椽子一头搁在脊檩上一头搁在南北墙上。

这就需要墙壁够厚足够坚固。

普通人家的房子大风大雨乃至大雪都容易压塌,就是墙壁不够承重,木头又不够牢固,经不起大风大浪。

他不能对付,他必须都考虑到。

所以他必须得买石灰。

王木匠也没留下吃饭,谈完又赶着回南边儿雇主家干活儿了。

下午裴长青吃过饭以后去镇上杂货铺问问买石灰的事儿,又拜托裴大伯三叔他们傍晚帮忙把村里的木头拖过来。

大伯四叔家两根,村里有四根。

高里正家的明儿再去也行。

裴长青:“大伯,必须注意安全啊,宁愿不干,干就安全第一。”

这是他一直以来跟员工强调的基本原则。

裴大伯:“二郎,你只管放心,俺们不会马虎的。”

裴长青就放心去了镇上。

结果不等到镇子呢,正好遇到赶车送媳妇儿回娘家的小妹夫。

宋福瑞瞅着裴长青,远远地就挥手喊:“二舅兄!”

又忙不迭回头对车厢里的裴云欢喜道:“阿云,是二哥!”

裴云眼圈儿还红着,为了能回趟儿娘家,她可太不容易了。

跟婆婆哭了好几次,婆婆都不松口。

然后她就病了,男人就替她去求婆母。

婆母好不容易答应了,却不许她带孩子,不许早上去,只让下午去傍晚回,更不许在娘家过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嫁了好人家就不要爹娘了呢,明明就五六里路,却几个月回不了一趟娘家。

二哥被打破头,差点没命,她都是现在才知道。

宋福瑞见她又抹泪儿,忙安慰道:“阿云,娘这不是让咱来了嘛,你别哭,伤了身子自己个儿遭罪。”

裴长青瞅着不远处的马车,大步上前,看看这便宜小妹夫和妹妹,“你们过去吧,我要去镇上买石灰。” w?a?n?g?址?f?a?布?y?e??????????ε?n?????????5??????o?м

这宋家真有意思,又不让儿媳妇住娘家,还不让早早回,非得这会儿才回,待不一会儿又得赶回去。

宋福瑞忙跳下马车拉着他,“二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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